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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佔便宜不負責任,基本上是所有男人都會有的最真實想法,不完全是渣男。

本質上來講,就和女人想用兩千塊錢買到打折的正品愛馬仕是一個道理。

關鍵看怎麼操作。

像吳三手之前隨口講得,吃干抹盡,提上褲子不認人,是一種方式,這種方式雖然顯得粗暴無禮,但好歹還算直接了當,不失真小人本色,也不能叫做渣男,而是‘壞人’;

有一些手段,比方說弄完之後再說不合適,不想耽誤你,這就是地道的不要臉臭流氓;避而不見縮頭烏龜,那也落下下乘,屬於不折不扣的渣男。

梁一飛自然是不會幹這樣的事。

便宜要佔,占完了便宜,還得讓這個女人開開心心的喜歡上另外一個老兄,跟另外一個老兄走,帶她走得那位老兄,也要覺得像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臨走之前,最好還眼淚汪汪的跟自己講一聲‘謝謝啊’。

這是隱性渣男,不過正所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大家都開心,那也不能稱之為渣。

簡單來講,這就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接盤俠,這個接盤俠,必須對這個女人有足夠的興趣,也有足夠的資本,能負擔的起這個女人。

互不相害,各自安好,皆大歡喜。

“找誰當這個接盤俠呢?”這一次吳三手到是立刻就聽到了接盤俠三字的真意,頗為認同的點點頭,說:“貪心的人多,願意接盤的不在少數,以前嵐韻湖那些陪老闆出去過的漂亮小姑娘,不少都找了個好下家嫁了,還都一個個覺得自己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回家。只要盤靚條順貨色好,誰管她是不是早就bèi操圓了,願意當接盤俠的不難找,可有資格的不多。”

資格是個問題,三株這個姑娘,雖然最近名聲臭了點,可盤靚條順那是不必說的,***都能找到不計較過去的真愛,當過亞姐的爆出再多醜聞最後也總能嫁給大款,關鍵是要‘大款’。

別看三株這邊給梁一飛開的價碼很低,可那是針對他們這種都是動不動用億來計量金錢的企業,一般的小企業還真拿不下這個牌子。

再說了,梁一飛說的是‘便宜要佔,責任不負’,便宜要佔是第一位的,可從來沒說是義務勞動,良心紅娘。

不從中撈到足夠的好處,梁一飛自己那麼多正事放着不做,好端端的跑這一趟?沾這一波保健品的渾水?

吳兵新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想法,是真的心灰意冷,還是藉此發揮另有所圖,在外人看來,甚至包括吳三手看來,都是最關鍵的一點。

然而對於穿越者梁一飛而言,這無關緊要。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把保健品做大做強做長遠,中間有過些許的努力,但是經過那次年會,他徹底放棄了這方面的幻想。

他是企業家,不是英雄,即便要當英雄,也不會去當悲劇英雄。

那麼對於保健品的規劃,他很早之前就根據自己的先知,有了一個預判:早則1996年年底,遲則1998年年初,完全從這個行業抽身。

因為上輩子,這個時間段他已經算是一個半大小子了,可以很清晰的記得,國內保健品市場就是這段時期內風雲突變,變得臭不可聞的,國家開始下力氣整頓。

既然已經開始籌劃真正的未來,找到了更好的奶牛,那麼保健品這個夜壺,就可以丟掉了。

只是,即便是一條鹹魚、一張草紙,也是有它的作用,自己覺得夜壺臭,可很多人目前還是巴不得人手一個,要丟,也得丟出價值,丟出水平來。

“你說,宗卿厚會不會感興趣?”梁一飛拿起來剛才吃飯套餐中送的一瓶飲料,在手裡把玩着問。

“他啊?我覺得他算是個相對明白點的,最近在保健品這一塊收斂了很多,專心做兒童飲料和奶。而且他又十分謹慎,現在哇哈哈已經成了氣候,願不願意讓哇哈哈沾上三株,還是兩說。”吳三手道。

“可以問問嘛。”

梁一飛手指輕動,飛快的播通的宗卿厚的號碼。

接到梁一飛的電話,宗卿厚似乎並沒有太多意外,還是老樣子,梁一飛也沒主動先開口,聊了會有的沒有的,然後宗卿厚忽然話鋒一轉,說要提前恭喜你了,最近三株的日子可不好過,上次的賭局你可賺大了。

梁一飛這次說出了目前情況。

“什麼?真給你了?!”宗卿厚在電話那頭,語氣一下子就不對了。

這個賭局,講真話,當時在場的人,誰都沒百分之百當真。

三株交出三株口服液,或者華強交出中華鱉精,都等於人交出了心,魚交出了肺,鳥兒交出翅膀王八交出殼,那就是死。

這還不算三株的所有製成份問題。

所以無論最後誰贏誰輸,肯定都不會按照賭約,十有七八,要麼不要臉抵賴,要麼認個錯給對方一個台階,並且拿出其他有分量的東西來補償。

誰能想到,吳兵新居然毫不猶豫,甚至還是主動的,把三株口服液交出來了?

乍一聽到這個話,宗卿厚心裡猛地有幾分後悔,早知道這樣,當初自己摻和一腳就好了。

三株口服液啊,再怎麼著,這牌子就值十個億,好好做,未來就是一個百億企業。

“文件我都看過,一點問題都沒有。”梁一飛說:“我估計吧,這次風波太大,吳兵新頂不住了,舍牌子買命吧,好歹三株公司還在嘛,轉型也好,重新打造一個品牌也好,都能走下去。還有,可能多少有些引禍水東流的意思吧,讓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廠家,呵呵。”

這番話說得很實在,稍微有點見識,對這件事的分析都會是這樣,很能讓吳兵新忍痛割愛變得合理。

“那也沒關係啊,三株這塊牌子太值錢,你忍一忍,風頭過了,稍微用點心,又能東山再去,比你現在的中華鱉精還要強的多。”宗卿厚說。

梁一飛想聽到的,就是宗卿厚這句話。

在保健品行業里,他是很謹慎的一個,如果連他都有‘風頭過了’這種想法,那就說明,三株口服液在其他人得眼裡,更是有價值的,不會一蹶不振。

也很好理解,之前牌子做壞了,吃壞了人,所以其他廠家接手進行改進修正,再次重出江湖,消費者完全可以理解接受。

“老哥,你要是想要,我便宜點賣給你?”梁一飛呵呵一笑。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