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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晨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背後,憂心忡忡的看着他,想要勸慰,卻不知該如何開頭。忽而笛聲停了,教主的聲音響起:“是雨晨嗎?”

“是,左護法雨晨參見教主。”

“嗯,獵鷹行動進展如何?”

“稟報教主,那些人一切動向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雨晨恭敬的回著面前一臉凝重又帶着淡淡哀傷的年輕教主。心道:這一次如果成功,教主便可以將教中的實際權力牢牢抓住,如果失敗......雨晨不敢去想象。

暖閣內,輕煙渺渺。

鄔娜躺在軟榻之上,眼眸似乎閉着。

紅衣跪在地上,雙手竟是止不住的顫抖,這聖姑雖然看起溫柔似水,其實手段殘忍而毒辣,她曾經看到過一個背叛了聖姑的護法,是怎麼被折磨的自盡而死。所以,雖然自己在教中地位不算低,可是對於聖姑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不知道未何從不正眼看待自己的聖姑,怎麼會一日里召見自己兩次,她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的道:“護法紅衣參見聖姑。”

“嗯,起來吧!”鄔娜漂亮的丹鳳眼笑着對紅衣說:“教主帶回來的女人,是在你那裡對嗎?”

紅衣點了點頭:“是,教主讓我看好她。”

“那辛苦你了。”鄔娜接過錦然端給自己的茶杯,嘬了一小口繼續道:“紅衣,你來絕殺閣已經很久了,對嗎?”

“回聖姑,屬下八歲便入了教。”

“蓮花虹影神鞭練得如何了?”

“回聖姑,已練到第八層。”

“哦!”鄔娜的眉梢一挑:“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想到紅衣年紀輕輕,也有如此成就。”

“謝聖姑誇獎。”

“錦然。”鄔娜轉向旁邊的翠衣女子道:“去將我房裡放在桌子上的兩個盒子拿來。”

“是,聖姑。”錦然應了一聲,便出去。

紅衣跪在地上,汗水直流,到底聖姑想幹什麼,兩個盒子?難道是毒藥?要去毒死那個教主讓自己看的女子。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辦?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橫豎都是個死。

正胡亂猜想的時候,錦然推門走了進來,手上拿着兩個紅木盒子,不是太別大,但是看起好像挺沉的。到底是什麼?

“錦然,將盒子交給紅衣。”

“是。”

紅衣恭敬的接過錦然手中的盒子,沒想到居然那麼沉,差點落下去,砸了自己的腳。懷着顫抖的心,她打開一看,那金光閃閃差點晃花了她的眼。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裡面居然放着滿滿的元寶,怪不得那麼沉,她帶着詢問的眼光看着聖姑。

“其中一箱是犒勞你這麼多年為教中做事,另外一箱你給那個女人送過去,就說為了感謝她替教主擋了鏢。好了,你下去吧,我累了。”說完,鄔娜又閉上了眼睛。

“是,屬下遵命。”紅衣忍不住都想跳起來了,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多錢過,這下就可以給家鄉修建一個私塾,給孩子們請一個教書先生,還可以修繕家鄉的佛堂,還可以在塞黑河上架一座橋......

喜悅完全沖昏了她的頭腦,紅衣並不知道一柄利刃已經悄然架在了她和雪兒的脖子上。

歡喜的紅衣倒退的出了門,朝着宜家小院而去。

此時,外面完全黑了,只有天上的星星眨巴着可憐的眼睛。紅衣“砰”的一聲,推開了雪兒所睡的房子的房門。

雪兒只是淺淺地睡了一小會兒就已經醒了,她心中還在糾纏着今天聽見魔展鵬說那些話,無論如何再難入睡,正坐在窗前的桌子旁,百無聊賴的看着月亮。

“雪兒姑娘,還沒睡?”

雪兒白了一眼紅衣,沒好氣的說道:“你沒看到我坐在這裡的嗎?說話前好歹也看看面前的狀況。”

“這是禮節。”紅衣將紅木盒子放在雪兒的面前:“這是聖姑恩賜給你的。”

“什麼?那個女人?”雪兒不知未何很不喜歡那個女人,對於她送的東西更不感冒,裡面不會蹦出一條毒蛇咬死自己吧!她托着下巴看着紅衣:“沒事獻殷勤,必然是非奸即盜,拿走,我不要。”

“你......”紅衣眼裡都要冒火了,她上前一把掀開盒蓋,指着那一盒子的金光燦燦,原來盒子里竟是一大堆的金子:“不要是嗎?不要的話我拿走了,好心還給當做驢肝肺了,聖姑是念着你替教主挨了鏢,才送你。”

“慢着......”雪兒一把搶下紅衣手中的紅木盒子,雖然自己總感覺不對勁,可是這正是自己最缺的東西啊!有了它,就可以不必賴着那個討厭的大魔頭了,說不定還能碰到夢裡那個痴情的小帥哥,嗯,就算是陷阱自己也跳了。她將盒子抱在懷裡:“回去幫我謝謝聖姑。”

迅速的趕着紅衣出了門,她換了一身專門向飄雪要的下人衣服,又提起真氣,在房裡實驗了一下原來找雨晨學的輕功,雖然跳的不怎麼高,不過翻過個牆是綽綽有餘了。看看天色,應該很多人都睡了。

今天下午特意觀察了一下,並沒有人監視自己,應該不會被大魔頭知道。至於如何出府,就選擇一個方向跳牆好了,反正總會出去的,嘿嘿......果然,有輕功就是好哇!不冤枉她回來之後就偷了一本輕功秘訣來看,估計人人都認為她不懂武看看也沒什麼,卻不料她一眼就能識穿輕功法門。

雪兒站在圍牆上,對着魔住的地方說:“再見了大魔頭,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謝謝你!再見,大魔頭!”雪兒黯然的轉身後選擇了北極星的方向,輕鬆一跳,直接就躍了過去,完全不費力氣,果然,自己有學武的天分,出去了,一定去買個師傅。

正自想的開心,卻忽覺背心處似有毒蛇窺伺,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是有極大危險的徵兆,從前在商界的時候,她就是憑着這樣的直覺躲過了好幾次覆滅的危機。

她極力讓自己鎮定,用最短的時間作出判斷,現在自己已經站在了牆頭上,來路是一片開闊地,基本連個石頭多沒有,應該不會躲人,左邊不遠處是大門,右邊有一座房子,黑漆漆的沒有燈光,前面也是一片開闊地,那麼......

雪兒憑着直覺和判斷,敵人定是想在自己躍下牆的那一刻來個暗中偷襲。將計就計,雪兒不動聲色,作勢往下躍去。

右邊方向,細小的暗器破空之聲傳入。

冷笑一下,她已向左邊大門移去。

奈何雖然洞察先機,武功太渣,還沒幾步,便感覺背後冷風習習,有人攻來。

雪兒朝旁邊一躍,擦着衣角堪堪躲過,轉身望去,見一蒙面黑衣人手中長劍森冷,如餓虎朝自己撲了過來。

咋辦,咋辦!自己的武功就是一個渣。輕功剛學的比不上人家快,點穴那是用不到,看那招招斃命的打法,美人計就不用想了,不然,還沒擺好poss呢,就已經被劈成兩半。唯一能用的就是現代時學的詠春拳。

又是一劍劃破了她肩頭的衣服,雪兒眼角一抬,一片凝脂一般的肌膚裸露在外。

既然這樣,逃根本不是辦法,雪兒舒展輕功突然欺近那黑衣人身旁,一套前生學來護身的連環拳照着他的胸部打過去,生猛而力道足夠,“砰砰砰”竟是招招打中,無一虛發。

看那黑衣人受不了力道往牆下跌去,雪兒心中一喜,飛身向另一側牆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