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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剛要張口謝謝魔,卻沒曾想,胳膊一陣大力傳來,接着自己就飛了起來,“嘭”的一聲落入水桶里。

因為太過於突然,雪兒根本沒有心理準備,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故意的,她是直接倒着頭栽下去的,狼狽的從水裡鑽出來,她吐出一口水,大聲吼着,“大魔頭,你要死啊!”

這時候魔有些微怒的望着她,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眶,稜角分明的輪廓,他不愛笑,好看的唇形很少有揚起的弧度,皺着劍眉......他突然閃身湊到雪兒的面前:“怎麼,你很想我死嗎?”這個該死的女人,來絕殺閣已有半年,整日里無所事事,不是惹是生非,就是找空調戲小姑娘,看了自己該好好教訓她了!

這時候的雪兒,可憐吧唧的望着他,嬌俏的臉上落下的水珠,身上完全被打濕了,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露出了完美的身段。他不明白別人躲自己都來不及,唯有她總是喜歡纏着自己,有時還像個孩子一般對自己撒嬌,還會很頑皮的鑽入自己的懷中,說要溫暖自己的胸膛。那種心顫的感覺,會是什麼......

他不想多想下去,只是冷冷的轉過身子,走了。

出了門,卻發現紅衣恭敬的站在門旁邊。

“教主洪福齊天。”紅衣單膝跪地。

他冷目一掃,看見紅衣手上的狐裘,那原本就是自己想要送她的東西,她一直說沐浴要跑到別的房間太冷太遠,所以他又送浴桶,又送狐裘,卻不料是這樣讓自己不快的方式,便道:“送進去。”說完,提起真氣,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留下紅衣瞠目結舌,不過她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曖昧的東西,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抖了抖身上的雪,她上前敲門。

裡面傳出雪兒貌似惡狠狠的聲音:“大魔頭,人家沒穿衣服,你別進來!”

“寒卿雪小姐,是我,紅衣,不是教主!”接着,紅衣便聽到屋裡面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離門越來越近,然後,門打開了。雪兒滿身都是水,頭髮也是濕漉漉的,衣服半敞着,露出白皙的脖頸,寒風一吹,只見她渾身一顫。

“紅衣,快進來,別看了,人家要凍死了。”雪兒無奈的將紅衣撈了進來,接過狐裘,看向紅衣,咦?這姑娘平時挺彪悍的,今天怎麼一臉蒼白的樣,倒是像得了一場大病似地,看她眼眸帶着期盼的看着自己,仿若自己就是救世主一般。

無語,雪兒開口問道:“我的紅衣今天怎麼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來,爺親親!”

紅衣紅着眼,望着雪兒欲言又止,然後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雪兒的面前,帶着哭腔說:“寒卿雪小姐,你幫幫我吧!紅衣給你磕頭了!”說完便開始咚咚的磕起來。

雪兒趕忙扔下手中的衣服,蹲下,制止住紅衣說道:“紅衣,你起來,不必這樣,你有什麼委屈告訴我,我定會幫你。”

“小姐,聖姑她,她......”紅衣抽泣着,半響才繼續說:“要將我嫁給雷木那個死老頭,雪兒救救我......救救我......”

“什麼?”雪兒一聽雷木,眼前浮現出那個有着綠豆眼,尖嘴巴,頭髮禿禿,還又老又瘦如乾柴棒樣子的老頭,看的紅衣如此嬌俏的一個小美人,居然要被嫁給那麼個糟老頭子,雪兒一陣氣血沖腦,這啥人啊!她緊緊的拉起紅衣的手道:“別怕,有我在,看誰敢強迫你”

紅衣抬起頭望着雪兒說:“雖然我一開始並不喜歡小姐,可是小姐時唯一把下人當人看的主子,平時對飄雪和春梅的好小姐,紅衣看在眼裡很羨慕,因為紅衣跟他們一樣,也是從小父母雙亡,紅衣雖然練得一身好武功,可紅衣畢竟是女子,在教中難免遭人非議,很多人都說我是靠着爬上教主的床才坐上護法之位,紅衣不服,今天前教主夫人說不想我再接近教主,所以......”

雪兒皺着眉說道:“我看鄔娜是怕有人跟她搶男人吧!這真是不要臉啊!”

門咚咚的有人敲門,來人正是鄔娜身邊的侍女香如。

“雪兒姑娘好,聖姑要紅衣去暖閣。”香如看雪兒的神色不善,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忙道:“打擾了雪兒姑娘,還請姑娘多多擔待。”

雪兒看她這般客氣,也不好發火,只是將紅衣拉住,緊繃著臉說道:“我還有事情和紅衣談,改天再去聖姑那好了。”

聞言、香如的眼裡閃着冷意,眼前這個女人,來歷不明,住在絕殺閣白吃白喝不說,還真以為自己是小姐了,也不知道教主是怎麼想的。不過,這些話她不會說,只是面上已經不如剛才那般客氣:“紅衣?你要違抗聖姑的命令嗎?”森寒的殺意不言而喻。

原本被雪兒拉住的紅衣,臉色唰的更白了,聖姑的恐怖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那平日里溫柔的背後,所有的黑暗與瘋狂估計就算自己也是看不清的。算了,一切皆有命,自己不能連累了雪兒,畢竟她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

抽開雪兒緊握的手,紅衣慘然的一笑:“謝謝小姐,有你對紅衣的這份心,紅衣永世不忘!”

“紅衣......”雪兒望着紅衣,忍不住喊道。

在她們出門的時候,紅衣突然轉過身來,向著雪兒道:“那狐裘是教主吩咐我送給來的”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教主是個很不錯的男人,雪兒好好把握......!”

“紅衣......”雪兒心頭一暖,然後面目冷冽,鳳眼瞪大,對香如道:“回去告訴那騷狐狸主子,要是紅衣少一條頭髮,我寒卿雪就燒了她的狐狸窟,我要是做不到,就跟她姓!”

說完,紅衣就被拉走了,望着紅衣離去的身影,被風吹的不停擺動的門,雪兒怔怔的,她拿着那狐裘,有什麼晶瑩落在了上面。

正當雪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空中“唰唰”劃來兩枚飛鏢,幸得雪兒身手迅敏才逃過一劫。還未待寒卿雪反應過來,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自己身後,只覺得背後一涼似被尖銳之物抵住。

“離魔展鵬遠一點!他不是你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可以信手沾染的。”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你說什麼呢!什麼來歷不明什麼信手沾染!你到底是誰!?”雪兒聽了這女子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的質問道。

“休得你猖狂!若是不聽言勸,當心你的小命!”語畢,那人便一個翻身騰出牆去,輕工好生了得。

寒卿雪嘟着嘴站在原地,真他娘的見鬼了,難道是本小姐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美貌又惹來平白的嫉惱?這嫉惱還八成是跟那個冷冰冰的魔展鵬扯不開關係!

......只是這聲音,怎麼那般熟悉,似在什麼地方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