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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自己非得見證姐妹為夫爭風吃醋的無聊事情?

上天似乎聽到了溫久的心聲,畫面終於又變了。

這回是生孩子的場景。

溫久:“……”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這次的床是正兒八經的席夢思公主床,周圍的一切布置都透着少女粉的夢幻,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溫久現在的姿勢着實讓直男驚顫。

他這是要生了?

旁邊一個產婆在一旁殷切的說:“夫人,再加把勁兒……”

這可真是活久見……

生產的疼痛溫久倒是感覺不到,但產婦抑鬱恐慌的情緒溫久卻能感同身受,他本人也漸漸焦躁起來。

這種莫名其妙的經歷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突然溫久感覺肚子上忽然一沉,似乎有個什麼球頂在自己的肚子上,這大概也是這女人的感官。

接着這個球跳到了女人的頭頂,懸空漂浮着。

這是一個發育完好的胎兒,該長的都長全了,唯一差的就是從娘胎出來了吧。

這鬼胎朝着女人無齒一笑,溫久頓時感覺心裡湧起無限恐懼。

好的,孕婦受到驚嚇了,腦袋上有這麼個玩意兒,周圍圍着一圈產婆外面還圍着一圈穿白大褂的沒一個人看見的。

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全身動彈不得,口不能言。

女人只能眼看着這個怪物一樣的鬼胎鑽進了她的肚子里,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孩子正在被蠶食。

鑽心的疼痛不及心底一片絕望,苦澀的淚水流進了嘴裡,她卻連哭聲也宣洩無門。

哪有生孩子不喊疼的?

終於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通知了等在外面的家主以及另外一位家主夫人,女人奄奄一息,最後的一眼放在了他們互相緊握的手上。

溫久再次醒來,模糊的視線告訴他自己終於回來了,這裡是醫院。

他正靠在虛雲肩上,肩上披着一床白色被子,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兩個人都坐在醫院走廊的地板上,看起來像是情人間相擁入睡的模樣。那些鬼胎還有奇怪的女孩都不見了,燈也好好的亮着。

“你還好嗎?”

虛雲關心的話語從頭頂傳來,聽起來格外的近,也格外的溫柔。

“我......”溫久撐着地板緩緩坐正,摸了摸眼角的淚水,愣了一會才說:“我哭了?”

他舔了舔嘴唇,好一會才又說:“我還......從來沒哭過。”

虛雲慢慢站起來,把溫久拉起來,背對着他說:“這不是你的眼淚,不必放在心上。”

溫久沉默了一會,“那個女孩呢?”

虛雲指着他原先站過的病房,“在裡面,蘇家人也在。”

說起這蘇家,就不得說東方陸地聲名顯赫的四大家族,南靈蘇氏,西地留楚氏,北城無極氏,東巳不破氏。

古老的姓氏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就這四家被單獨挑出來並列在一起呢?

那是因為四大家有錢。

傳聞,蘇家握着南靈的秘藏寶石泉;東巳不破家坐擁千里黃金鄉;楚家是西地最大的石油大亨;無極家更是不得了,他們是北城的軍火頭子。

他們隨便跺跺腳,東方經濟就得跟着倒,惹得起嗎?

其中只有信風水圈內人士才知道的一個秘密,四大家似乎還能降鬼。

不過這些溫久之前都是不太信的,網上傳的太神乎其神了,而且還沒什麼證據可以考證。至於現在么,得重新考慮這個問題了。

溫久此刻的腦子出於放空狀態,突然和一個人產生情感共鳴,平白經歷了一次“喪子之痛”,有那麼一瞬間好像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

“有人上來了,我們要不要躲?”不知道什麼時候,虛雲已經轉過身來,正笑盈盈的看着溫久,顯然是一副興緻高漲的樣子。

這裡是醫院,有人來很奇怪嗎?

溫久無語了片刻,突然想到,蘇家人既然來了這家醫院,那這層樓理應是不會讓一些不相干的人進來。

“咦?還是個……嗯,不簡單的人,”虛雲又喃喃道。

“什麼人?蘇家人不是清空了這棟住院樓嗎?”溫久疑惑的問道。

方才他們進住院樓的時候被保衛攔住了,虛雲不知道使了什麼障眼法讓他們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人,畢恭畢敬的目送兩人進電梯。

一想起這件事,溫久心情其實喜憂參半,高興是因為這個人好像真的很厲害,憂傷是因為不知道這人到底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

“自然是清空了的,許多年沒見,蘇長梅這些年行事越發霸道了,”虛雲突然向前一步,一隻手掌虛虛攏在溫久腰側位置,另一隻手他背上輕輕拍了一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虛雲都像是從正面抱住了溫久。

他眼睛微微低垂,看向溫久時極快的眯了一下,笑容很值得探究。

溫久:“……”

這時一陣踢踏聲從走廊拐角處傳來,腳步聲單一,輕緩有節奏感,來人必定是個性格沉靜的人。

溫久一手掐住虛雲作惡的雙手反手釘在牆上,眼睛緊盯着走廊轉角,臨時還不忘一腳踩在虛雲鞋上。

直到看見了一個迎面走來閃亮大燈泡。

學生會會長?

溫久驚訝了一瞬,飛快的低頭,這廝實在......太傷眼睛了。他這一愣神,連帶着抓着虛雲手腕的手也鬆了些,但虛雲原本就不打算掙扎,反而很享受兩人這個體位。

學生會長也就是白乾,他卻好像沒看見溫久一樣,目不斜視,徑直的從他旁邊擦聲而過。

沒認出來?

不,不對,不該是這個反應,正常來說不管認識或是不認識,起碼會先看一眼,這學生會會長眼裡根本沒有溫久他們兩個大活人。

溫久鬆開手,無聲後退一步,不冷不熱的看了虛雲一眼,淡淡道:“解釋一下?”

他話音還未輕輕落下,剛走了沒幾步的學生會長敏銳的回頭,“誰在說話?”

溫久頓了一下,連呼吸也跟着頓住了。

“沒人?”白乾微偏頭,嘴唇抿成一條線,微弱的燈光打在他冰冷的鏡框上,讓他整個人頓時銳利起來。

他在走廊上細緻觀察了一陣,並不言語。就在溫久天真的以為,只要他看不出所以然就會認為是聽錯了而揭過這一茬。

卻不料這個學生會會長不是盞省油的燈,只見他沉默了一會,徑直着朝着溫久他們的方向走來。

溫久眼睛微微眯起來,提起一條腿,無聲的往左挪了一下步,剛準備放下,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冷冷的說道:“別耍花招,我看見你了。”

溫久:“......”

呵呵,溫久淡定的放下懸起來的腿,心想還跟我玩詐和。

不料學生會長是個悶雷,不聲不響的炸了。只見他瞬間出手,朝着溫久胸口的位置抓了過去,整個動作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