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就懵了，聽到別人在背後談論自己已經算得上是讓人不爽的一件事情了……”

左晴笙看着她。眸子瞪得大了一些。

“更不要說，他說的那些我的不好，完全就是空穴來風沒有真實的事情發生的。”

身前的女人一直看着她也沒有說話，像是想到了自己剛剛在外面和同事們說的那些話，不由得就覺得心中好像有些愧疚，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是自己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沒有真實依據的。

雖然看起來有些話連她自己都哄到了，但是這些事情都是她瞎捉摸出來的，很多的事情都是推斷，並沒有真正的看見它發生。

左晴笙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看起來都很無所謂，但是這個時候當著眾人的面兒這樣說出來，直接詆毀她的名聲，看起來也很不好，雖然對她實在有一些眼紅，但是看起來卻好像沒有那麼的嫉妒。

她在TC的這一段時間，也算是真正的見證了左晴笙平時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雖然看着一直都很勤奮的在努力，但是每一次的機會都來得很快，所有的出場節目都不是小節目，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是真的，更不要說是別人了。

她便是在這個時候，想到左晴笙可能是靠着別人的關係所以才能夠得到這麼多的機會的，又一次聽見左晴笙說自己就要出國了，但是手上卻在一直接着各色的節目。

於是她便覺得，國內既然有這麼好的發展機會，而且基本上這些節目都不亞於待在國外能夠競爭到的，她如果是真的就這麼想要出國的話，現在肯定不會再去接這麼多的節目。

既然現在接下來了，說不定就是因為這些節目都是能夠讓別人眼紅的，左晴笙要是拒絕了的話，對自己的發展期望都會大大的減弱，但是正因為有了這些節目，所以才沒有能夠將她出國的計劃給如期進行。

讓其他公司的人看到這樣的一副場面，便是覺得這樣的左晴笙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還是在和他們搶着這些本來就很少，本來就應該公平競爭的機會。

女人忍了半響，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盯着左晴笙的眼神有些質疑和灼熱。

“你之前說……你不久後就會出國的，是真的嗎？”

左晴笙看着她，像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是怎麼會知道的？自己好像也沒有在公司里當著誰的面兒說出去，但是想了想，也就釋然了。

這女人在公司里，既然被她都發現過一次偷聽他們講話，肯定偷聽的次數不會少於一次了，這樣她本來都沒有隱藏的那些東西，說不定早就被這女人給全部聽進去了。

那女人好像也有些尷尬，無意之間就暴露了自己做過的其他事情，看着左晴笙的表情也變了變。

“唉……”

左晴笙看着她，輕輕的嘆出一口氣，像是在懊悔，也像是在惋惜。

“你這樣的人，其實正是我所需要的，對你自己身後的公司那樣的忠誠，打入敵人內部，不僅僅要偷竊敵情，還要偷聽作戰計劃，知己知彼，要是用這個方法來的話，到時候可就不只是簡簡單單被公司開除這樣的下場了。”

她一直注意着面前的女人的表情，這個時候看着女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她心中一直揪得緊緊的一根弦這個時候好像也鬆了下來，畢竟她現在還有一些不確定，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品。

“我做這些……還不是都因為自己也走投無路了，被派到這裡來之後，總是擔驚受怕的，生怕明天一來到公司，就看見一群人用異樣的眼光將我看着。”

她唇邊的苦笑只有變得越來越深的程度，但是這個時候看着面前的人，好像又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我每一次晚上做噩夢都是想到你們發現我是別的公司派來的，並且還在公司里將公司的文件給別的公司看，把公司準備的計劃都說給別人聽……”

女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了，現實想到了每一次午夜夢回都是各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夢，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要是自己正在做什麼需要隱藏的事情，突然就被人闖進來了，估計得嚇得她兩天都魂不守舍。

而她做的那些事情，要是敗露之後，說不定也不只是被辭職罷了。

這樣嚴重的事情，不僅會開除她，而且還會背負上各種各樣的罵名，聽着就讓人覺得心寒，先不要說是別的公司會不會要她，以後估計在圈子裡，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罵聲一片。

不管是哪一個公司都會提防她，因為這樣的女人，要是又是那一個公司給派出來的，將自己公司的機密給散播出去了的話，更不要提派她來的那個公司，說不定只會更加防着她。

她的笑容落到左晴笙的眼裡，看着有些刺眼，雖然這女人在她的公司里做了這麼多，但是看起來好像還沒有那麼的讓人深惡痛疾，之前猜測的那些話，雖然聽起來有一些不太好聽，但是就左晴笙來看的話，也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兒一般。

畢竟自己現在做的這麼的事情，在各大的秀場上發生了各種各樣的意外，每一次都好像要將她的名聲或者是勢頭給壓下去，但是最後的結果卻又是某某某大公司又邀請了左晴笙去參加節目。

“其實我當時聽到你說的那些，我自己都在那樣懷疑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格外緊張的一張臉，她實在是覺得有些好笑，只能一邊警告一邊安慰她。

“我甚至有一瞬間以為你說的是真的了，但是我又實在是和誰沒有那樣大的交集，值得哪一尊大神去為我在各大的秀場之中輾轉，我和賀廷琛的關係……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深切。”

左晴笙對着那女人笑，“要是說我在國內會和誰有這樣的一層關係，能夠幫我讓那些各大公司都讓我去參加節目的話，我恐怕做夢都會笑醒的吧？”

聽到她的這些話，女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但是這個時候卻又是容不得她尷尬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說出來的那些話，不管是哪一樣，她自己聽着自己敘述儲來都覺得噁心。

“抱歉……左組長……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有意而為之的，雖然我說出來的那些話，肯定是有一部分是我真正的內心當中的想法，但是這些想法完全都不能夠將您做的那些事情給掩蓋掉。”

女人捂住自己疼痛的身體，勉強為左晴笙鞠了一個躬，想要為她道歉，但是自己說出來的那些話可以再從同事們那裡抹掉，換上真實的言論。

而之前給別的公司套出來的文件內容，和公司的發展計劃等等無比重要的東西，現在卻是完全都無法挽救回來了。

“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真的都是我的錯，我不祈求您的原諒，只是想要讓您……放我一次，不要說出來這一次發生的事情。”

她的語氣帶着卑微的祈求，畢竟自己要是在這裡丟失了職位還沒有關係，但是要是真的被圈內的人給封殺了的話，自己可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的話，還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自己的家裡……還是有難言之隱的，只有圈內的工資，才能支撐起她家裡的那些開支用度，要是離開了這麼容易找錢的地方，不但自己不能夠活下去，家裡更是會有巨大的威脅降臨。

自己當時就是因為自家公司開出的那些條件，所以才會忍受着這樣大的危險和困難，來到左晴笙的TC。

左晴笙看着她，沉默着沒有說話，但是看起來卻好像是有說不盡的話等着她，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到底是因為原諒她呢？當做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將她辭掉職位？

還是說在圈子裡封殺這個人，畢竟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出來，不僅僅是她背後的公司會出現極其大的分歧和危險，她說不定還可以順手打壓一下她身後的人。而且這樣的人要是留在圈子裡的話，以後要是做出讓別的公司虧損更大的事情，只能是對別人有害。

讓這樣的人在圈子裡，只有還出，不可能會有好處的。

但是看這個女人，做出這些事情好像都是有着什麼樣的難言之隱，左晴笙她雖然有些不大確定這些事情是不是真實的，但是卻又讓人覺得好像她能夠做出這些事情是真的有原因的。

看到左晴笙的表情一直有些陰晴不定，各種變換着，她的心中不由得就覺得有些害怕了，雖然自己當初就是本着死就死吧的念頭，但是現在自己要是能夠有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想要放棄。

她看着左晴笙，近乎於哀求的目光，讓人都不禁心中一顫。

“左組長……您……不要說出去好嗎？我可以接受被辭退的，但是只有待在圈子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