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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疑惑,左晴笙卻是沒有回答,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竟然還能夠揚起臉來對着賀廷琛笑了一笑,像是在寬慰他一般,告訴他,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賀廷琛見她笑了,心中一直都堆積着的那一點兒沉悶也慢慢的消失掉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只覺得她眉眼好像都變得更加動人了。

那一雙看着自己微笑的眸子,更加的勾人,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柔軟的身體,好像都經不住他用力一般,彷彿只要他再多出一點兒行為的話,這個女人就會即刻破碎掉一般。

看了一眼剛剛一直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女人的手腕,一眼看過去,不由得大驚,男人的手中,那一雙纖細的手腕早就已經磨得破了一層皮。

手下的遍布的青紫的紅痕上還沾染着斑斑點點的血跡,想來是因為之前他不管不顧的時候用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左晴笙那時候劇烈的掙扎,嬌嫩的皮膚根本就經不起這樣的摧殘,若是傷口再加深一點兒的話,估計到時候就會變成血流成河了?!

賀廷琛眸中一緊,眉心都跟着一跳,隨即湧上來了極大的悔恨和怒氣,他嘆了一口氣,有些難受。

“晴笙,你真是個笨女人,怎麼手腕都已經傷成這個模樣了,你都不喊出一聲疼痛讓我住手呢?”

聽到他這一句話,左晴笙心中竟然猛地抽痛了一下,看着這男人一雙擔憂的眸子,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手上的傷口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弄出來的,而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上之後這個男人才這樣憐惜的來心疼她。

心中不知道都已經冷笑了有多少次,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心翼翼放開了自己的大掌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為她吹了吹紅腫的受傷的手腕,又翻身下床給前台的服務電話打了過去。

“你先等等,這樣的傷口一定是要上藥的,不然以後萬一留下疤痕,我會心疼的。”

男人給她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安慰的吻,到床腳處撥通了電話。

左晴笙倒在床上,看着男人挺直的背影,身上雖然未着絲縷,卻是將完美的身材凸顯的一清二楚,從修長的雙腿,光着腳站在地上竟然都流露出來一種性感,流暢的腰身極其柔韌而健碩,寬闊的胸膛,略顯得有些瘦削的肩背。

完美比例的身材讓人看着都熱血沸騰,左晴笙卻只是慢慢的將自己剛剛才湧起來的笑容慢慢的收斂下去了。

心中一個勁兒的抽痛着,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的欣賞一番這樣的美男裸身。

她只覺得好像自己剛剛才稍微好轉了一點兒的疼痛這個時候又開始蔓延到了全身,那種絕望和痛苦瞬間清晰的傳遍了她整個人,從身體的外部到心裡。

男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讓她的心中也忍不住跟着抽痛了一下,那一張好似刀削出來的面容,冷硬之間帶着一絲的柔情。

“抱歉弄疼你了,沒有聽見你的呼痛,我也沒有發現,下一次我若是再這樣衝動的話……唉。”

男人的話沒有了後文,而左晴笙只是眸光淡然的看着他。

這樣的平靜的眼眸,任誰都不能夠想象得到她的心中到底是翻出了什麼樣的滔天巨浪,任誰都不能夠知道左晴笙在此時此刻究竟是做出了什麼樣的打算。

今天的這一場鬧劇,究竟是有誰能夠完全看淡?能夠將所有受到的傷害都拋置於不顧?

左晴笙自認為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會放得下的。

面對男人的背叛,還有這樣絲毫都不顧及到她感受的掠奪,所謂的未婚妻和看淡的名分,究竟是不是男人給她的欺騙?

她不願意麵對,只想要逃避。

就像是他問出的那一句,為什麼沒有呼痛,為什麼沒有拒絕……

呵……天知道她當時都已經痛到了什麼樣子,天知道她當時是怎樣絕望的呼喊着拒絕,天知道當她無聲地開始承受着這樣的痛苦,究竟內心當中是有什麼樣更多的痛苦在等着她。

“還是很痛嗎?唉……是我太不小心了。”

賀廷琛看着她這樣沉默不語,只覺得這樣的左晴笙好像離他太遠了,讓他完全不能夠從那一雙矇著水霧的眸中猜透任何的情緒。

“等會上了葯就能好一點兒了。”

男人看她一直都沒有說話,心中雖然有些着急,但是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勸慰,只能夠一遍又一遍的給她順毛。

輕柔的愛撫現在已經完全不能夠將她任何的情慾給挑撥起來,即使是這樣的一具完美的男身,這個她愛得昏天暗地的男人,現在好像都已經不能夠將她除了痛苦之外的所有情緒再煽動起來。

不一會兒,門外就已經傳來了敲門聲。

賀廷琛正簡單的披了一件衣服打算走過去開門,剛剛走進了門口的時候,門外已經傳來了快要被隔離得沒有聲音的一聲呼喊。

外面帶着傷葯上來的前台,大聲的喊着。

“賀總,東西我就放在門外了,就勞煩您老人家自己來拿一下吧,我就不來打擾您們了!”

嚷嚷完之後,門外已經迅速沒有了聲音,賀廷琛悶笑了一聲,有些哭笑不得的走過去開門拿東西,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的女人。

左晴笙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周圍的布置看起來都很讓人覺得溫馨,甚至和她以前的房間風格差不多,只是看起來高級得多了一點兒罷了。

眸中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燃起了一點兒火焰,抬起頭來正看到賀廷琛拿着急救包走過來,她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這家酒店是你名下的么?還有我的房間也是你特意吩咐的?”

賀廷琛拿起了地上的東西??,轉身就看到了女人的望過來的目光,看她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他提着急救包走過來竟然微微的有些尷尬。

賀廷琛站在原地看了看她,伸手摸了一把頭髮,黑髮都散落下里,零星的遮住了他一雙深深的眸子,修薄的唇輕輕的抿在一起,看起來多了幾分青少年人一般的青澀感。

窗外的雨點仍舊沒有停歇下來,甚至還有越來越加重的感覺,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到的雨滴,就像是已經落到了兩人的臉上來一般,不知不覺的陰沉下來。

左晴笙的眸子帶着探究和詢問,然而男人的目光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勉勉強強的道。

“唉,其實倒是知道你入住這裡的時候,我還是挺高興的,當我開始對你關注的時候,酒店裡其實也傳來了你的消息,不過吧……你放心,我是覺得沒有過想要窺探你的生活的意思。”

賀廷琛慢慢的跨着長腿走了過來,輕輕的落坐到了左晴笙的身邊,柔軟的大床上因為體重而陷下去了一點點,左晴笙的身子也跟着往他靠過來。

男人順勢就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拉過來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剛剛身上僅僅是圍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單,但是在他均勻的肌膚下,倒是顯得像披上了什麼華麗的半身裙一般。

拉過來的左晴笙的手腕,她的指尖甚至都能夠直接碰道到賀廷琛腰上的肌膚,那一塊微微的有些堅硬的腹肌和人魚線??,看起來讓人有一種想要吞口水的衝動。

她的指尖無意識的抓撓了一下,惹得賀廷琛微微抬起頭來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為了你的身體着想,你還是不要再誘惑我了。”

男人輕柔而幽怨的說道,披散下來的黑髮之間露出了男人幽深而充滿了魅惑的一雙黑眸,那裡面就如同藏着萬千星子一般,看向左晴笙的時候,帶着的情啊,愛啊,簡直能夠將人一網打盡。

左晴笙卻是忍不住的想要冷笑,為了她的身體?

這個男人現在竟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自己當初住進這家酒店時,是因為陽可凌的緣故,想必在他對自己有了一點兒興趣的時候,自己的住所想必早就已經通過酒店的人暴露了出去。

不過自己幸好是沒有過什麼“案例”,所以才能夠一直這樣被蒙在鼓中,任由賀廷琛在一邊默默的關注着自己,聽着那些酒店的管理人員,彙報着今天有沒有男人進入她的房間吧?

呵……

左晴笙真是不知道,原來在選擇不信任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對方是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自己好像都總有理由去選擇不去相信,甚至將本來一個簡單的結果想得異常的複雜。

兩人對視了良久,最終還是賀廷琛最先一步敗下了陣來。

“好了,我真的沒有任何窺視的意向,你難道都不相信我嗎?”

他將急救箱打開,慢慢的將左晴笙的傷口清理乾淨,一邊抬起頭來對她說道。

“要是你感覺到疼的話,就叫出來,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男人一邊輕笑,一邊對她開玩笑一般的說道。

但是低下頭去處理傷口的時候,卻又已經恢復了一臉的嚴肅。

他看了一眼急救箱里,在其他都能夠明顯的知道用處的東西上淡淡的滑過,目光卻是停在了一個盒子上,還有一個小瓶子上。

目光不由得頓了一頓。

盒子上的大字撲面而來,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懵。不過淡定如賀廷琛,只是小聲的笑了一聲就已經轉開了腦袋,目光落到了那個小瓶子上。

瓶子上寫着讓人清晰可見的幾個大字。

賀廷琛呆愣了半秒鐘,不禁覺得這個剛剛將急救箱拿上來的傢伙實在是心思太不單純了!

那送傷葯上來的侍者,口中說著讓人誤會的話,一個急救箱里,放着的東西不僅僅是什麼簡單的傷葯,不僅僅是什麼能夠緩解病情的藥物,更是將很多的小東西都一併放了進來。

他失神了一會兒,不由得失笑。搖了搖頭,專心致志又用極其輕柔的動作,給左晴笙處理傷口。

小心翼翼的將那些凝住的血痂慢慢的清理乾淨,看着白皙得都能夠清晰的看清楚血管的手腕上,遍布的都是青紫色交錯的痕迹,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抱歉……抱歉……是我不好,我當時是真的氣糊塗了,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