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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看着她,臉上有一段時間的空白,隨即才對着而她笑了笑,笑容很淡,但是也足夠溫和了,他也淡淡的說了一句。

“早上好啊。”

他抬手,招呼左晴笙過去,女人便從冰冷的牆上直立起來了身體,踩着腳下的拖鞋,慢慢的走了過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那樣近,卻又是那樣遠,她找不出來兩人之間還有什麼話題,默默的坐在了許墨的身邊,才憋出來了一句。

“昨晚上睡得還好嗎?”

她的話才剛剛說出口,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扇死自己得了。

昨晚把人給折騰了半響,還險些被她給那啥了,還讓人家忍着身理需求供自己抱着脖子哭了半響。

許墨沒有給她甩臉子,就已經算是好脾氣了,現在這一句話說出來,豈不是專門掀底兒嗎?

許墨沉默了有小半響,才同她說道。

“嗯,還好。”

隨即,兩人各自沉默下來。

許墨就跟個沒事兒人一般,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文件,半響才突然反應過來左晴笙早上起來還未吃飯,他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早上十點鐘了。

“我們出去吃早飯吧。”

左晴笙默默點頭,他便開始收拾東西。

出門時,左晴笙看了他一眼,想要伸手過去牽他,畢竟兩人明裡的關係還是男女朋友,不能就因為一次索欲被拒絕,就不維持關係了吧。

但是她的手剛剛伸過去,許墨就下意識的一縮,兩人的手指擦身而過,兩人都愣了愣。

隨即許墨一笑,說了一句“抱歉”,然後伸出手主動過來牽她。

左晴笙的心底里,只是在一直不停的叫囂着。

“糟了,完蛋了,結束了,所有的一切。”

兩人的掌心相觸,左晴笙沒有再動,只是跟在他的身邊,默默的走出門,樓下遇見人,給許墨打招呼,男人笑着回禮。

那人也一臉曖昧的看着他們兩個。

“我還以為你們分手了呢,原來是在這一直金屋藏嬌呢,也不帶去片場繼續拍片子。”

左晴笙沒出聲,許墨看了她一眼,同那人說道。

“她累了,便不想再去,和他們解釋那麼多幹什麼,反而會越傳越沒譜。”

那人笑看着他們,說了一句,“那被我發現了,以後就別藏着掖着了,到時候結婚請我喝喜酒啊。”

許墨也笑,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嗯,一定的。”

那人的目光在兩人牽着的手上看了一眼,嘻嘻笑道,“看你們大早的,還這樣十指相扣的虐狗,唉……”

說著,轉身就走了。

左晴笙默默的低着頭,在兩人牽着的手上緊緊的停留着自己的目光,許墨牽着她的手,緊了緊。

她抬起頭去看他,目光疑惑。

許墨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說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還是繼續回片場去嗎?”

女人沉默了一瞬間,隨即說道。

“嗯,除此之外,我也就沒有別的生計了,不過……我得求你一件事。”

許墨低頭看她,“嗯?”

左晴笙也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一股子莫名的情愫漸漸的升了起來,隨即她笑道。

“我希望能夠有一個新的身份,你能幫我嗎?”

男人看着她,只沉默了一瞬,就點了頭,說道,“嗯,我知道了。”

新的身份……似乎也沒有什麼作用。

左晴笙在重新接到新戲,用了新的名頭的之後,還是這樣運氣不好的遇上了賀廷琛。

那男人守在片場的出入口,默默的看着她。

身上穿着的黑色風衣,迎風獵獵,他的目光深邃得??如同一汪幽潭,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

左晴笙沒有說話,默默的和他擦肩而過,在這一條有些狹窄的小路上,他的車停在車道上,人就站在她的身邊,

女人即將與他擦肩而過的身後,賀廷琛才突然身後,拉住了她。

“你還想要走嗎?”

左晴笙沒有什麼反應,也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等到他的吻又要落下來的時候,她才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認識你。”

被她的話給以刺激,男人看了她半響,簡直恨得牙痒痒的,卻是完全拿她沒有辦法,他只知道,拉住她,不讓她走,就已經是自己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半響,也快要到下班的時間了,左晴笙沒有動作,她打算就這樣拖着,等到有人來的時候,再順道解救自己。

但是等了半響,賀廷琛看着她的眸子,也變得冷了起來。

“你告訴我,你究竟要怎樣才願意和我走?”

左晴笙只是冷笑了一聲,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戲謔之意,甚至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怎樣?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認識你,莫非你還打算要綁架嗎?”

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來,男人看着她的目光瞬間變了變,手上一動,將左晴笙往自己的懷中一攬,想要將她給抱起來。

左晴笙一愣,率先使出了防狼術,絲毫都不留情的朝着男人使去,賀廷琛怎麼會讓她得逞呢?還未將她抱進懷中,就往後一退。

他為了防止左晴笙受傷,便沒有將她給推開,反而是自己險些栽倒了。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裡已經有了小團的怒火了,就這樣兇狠的盯着左晴笙。

似乎她只要說一句不合他走,就會立即採取什麼暴力措施。

左晴笙一笑,眼神嘲諷。

“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和那什麼……綁架犯一般,只是你比綁架犯要高級一點兒,你綁我不是拿去賣了,而是去做什麼失憶前的……未婚妻?”

她冷笑了一聲,就算是看着怒氣沖沖的賀廷琛,她也毫不怯懦,只是淡定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着他淺淺一笑。

“你確定,你還不走?”

她手指一動,已經將電話撥了出去,屏幕上報警電話幾個字明晃晃的,像是能夠閃瞎他的眼睛。

賀廷琛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隨即說道。

“你非要做的這麼絕嗎?”

女人沒有說話,而電話那邊也已經接通轉到了人工服務,詢問着需要什麼幫忙,左晴笙淡定的說了一長串,講明自己被跟蹤被騷擾,如今身在那個位置。

那邊很快給出了答覆,聯繫上了最近的巡警,會來幫助她。

掛上了電話之後,她復又抬起頭來,漠然的看着賀廷琛。

“你還不打算走嗎?”

面對她冰冷的神情,賀廷琛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妄圖從她那目光之中發現什麼異樣。

但是,很遺憾。

左晴笙給於他的只有冷漠,其他任何一點兒別樣的情緒,都沒有。

附近的便衣警察很快就摸到了這裡來,左晴笙看見之後,立即朝着他跑了過去,上前去請求支援,對方狐疑的看了一眼賀廷琛,見那男人目光陰冷的樣子,也不禁信了三分。

“小姑娘啊,你們不是什麼小情人吵架吧?”

那便衣警察小聲的對她說道,左晴笙搖了搖頭,給他看自己手上剛剛的被劃傷的地方,賀廷琛離得遠,但也看見了,忍不住想要上前,被那警察立即發現了。

將左晴笙掩護到了自己的身後,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那男人有車,所以他並沒有上前去想要把他帶走,說不定那時候他直接開車作案。

他便對着左晴笙說道,“要不然我送你離開吧?你要去哪兒?”

左晴笙看了他一眼,報了地名,隨即騎上他的小警車離開了。

女人逆着風,轉過頭去,看着那個站在原地的男人,他就那樣靜靜的看着自己,沒有氣急敗壞的神情,沒有悲痛欲絕的神情,什麼都沒有。

呵……這樣一個冰冷的男人。

但是她看着他,那男人也默默的看着她。

身影不知道和印象當中的哪一個影子重疊,他的目光也一樣的深邃,牽扯着數不清的情緒,落到了那一片深不見底的地方。

這個男人……真是讓她頭疼。

她比許墨要早些回去,到家的時候,又是空無一人,那便衣警察看她一個人住,也不由得又信了三分,便對她提醒道。

“那一個小姑娘住,每天還是要好好鎖門,所有的安全常識都要牢記在心裡……”

他叭叭叭的說了好多,左晴笙都默默的聽着,一字不漏,很認真,最後連連道謝,將警察目送遠去。

左晴笙才剛剛關上門,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許墨。

“喂?”

“是我。”

左晴笙沒有說話。

那男人也頓了頓,隨即說道,“手裡有個新戲,你要不要接?”

還沒有等到左晴笙說話,他又說道。“拍攝的地點有些遠,在沙漠……你要去嗎?”

左晴笙等到他說完之後,沒有任何的遲疑,回答到。

“嗯,我要去,麻煩你了。”

那邊又沉默了半響,等到許墨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帶了哀求,一字一句的對着她認真說道。

“晴笙,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違背自己的本心,離開他?晴笙……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