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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狗男女,究竟是什麼關係?左晴笙,不要告訴我你個賤人竟然腳踏兩隻船!”

左晴笙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

“傅小姐,我看怕是你自己搞錯了對象,分不清楚究竟誰是誰了,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我和賀廷琛又關係,是你自己想的太多。”

她語氣淡淡的,也隨着身旁男人的動作一起,雙手環抱着,倒在身後的長椅靠背上,目光也格外的清冷的落到那女人的臉上。

果然看着傅芸樰的臉上猙獰得散發著怒氣,“不要告訴我,你兒子不是你上位的工具?”

左晴笙聽見這句話,下意識的一頓。

她的兒子?

這番沉鬱的表情看在了周圍幾個人的眼底,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許墨好不容易正襟危坐了起來,偏着腦袋打量着這女人的神色。

而傅芸樰嘖更加激動,直接就尖叫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是以為攀附上了那個野種,你們就可以順利的跟着彥北吃喝了嗎?”

這一次,倒是輪到左晴笙的臉色變了。

她聲音瞬間沉了下來,抬起頭來射過去的目光凌厲逼人,帶着刺骨的寒冷,像是冬日裡刀子在一層層的掛着皮肉。

“你說是誰是,誰是小雜種?”

傅芸樰倒是好不容易看見將她給激怒了,終於破掉了那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她這才能夠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來。

“說你啊!就是你那個野種!不知道是你和誰亂搞懷上的孩子,整天在外頭晃來晃去,也不怕被人給罵死!你的臉皮可真是厚得和城牆一樣了!”

那女人的聲音越發尖利了起來,衝著那個臉色一變再變的左晴笙,破口大罵起來,難得有這樣順暢的一次,她算是終於找到了左晴笙的弱點。

“還有你不要以為顧沉笑就是個什麼金貴東西!那個小野種早晚都會被踢出顧家,我還是好心的勸你們,省着點兒力氣,去找個滿肚油腸的老男人過完這一生吧!”

左晴笙臉色冰冷。

她盯着眼前的女人,重複了一遍。

“野種?”

這個野種,不僅僅是包含了許慎言,還有顧沉笑,這兩個都相當於是她的孩子,被人這樣辱罵,讓她如何能夠沉得下這口惡氣?

“傅小姐,我現在還能夠給你臉在我面前放肆就已經足夠了,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狗急了都要跳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她冷哼了一聲,就算是全身都氣得微微的顫抖,然而人還是用那般憤恨的目光盯着傅芸樰。

“我說了沒有做這件事情,就是沒有做過!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會和那個姓顧的在一起!”

許墨在一旁,目光沉沉的,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拉住她,然而動作做到了一半,卻還是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慢慢的落到了膝蓋上。

野種……

呵,可真是一個可笑的詞語。

他抬起頭來,目光轉到了傅芸樰的臉上,似乎是想要說話,然而左晴笙卻是早了一步,直接攔住了。

“不用了,不用和這樣的瘋狗去解釋清楚,她信不信關我什麼事兒啊?”

左晴笙冷笑連連,一張臉陰沉得要命。

然而那男人卻是低下頭,看着自己手背上壓制着自己的一隻手,白皙修長,指尖冰冷。

他忍不住翻轉過手去握住,在那個女人反映過來之前,就衝著單九夜說道。

“九夜,我看你還是尚且清醒着的,今天這樣的一場見面,不知道落到賀總的耳朵里,是會被說成什麼模樣,我勸你啊,還是早點把自家的瘋狗給收回去,不要放出來亂咬人。”

他說著,也不管傅芸樰已經憤怒到變形的臉了,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道。

“並且,賀廷琛怎麼回有這樣好的運氣能夠和晴笙做成一對呢?她是,我的女人。”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他明明語氣很淡,但是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卻是帶着莊重和嚴肅,不見得一點兒嬉笑的意思。

倒不像是在說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像是在許諾一件終生的事情,像是在向著眼前的女人求婚一般。

左晴笙果真是被這樣的語氣給撩撥得有些不安起來,心中空空蕩蕩的一大片,那個男人的話語就如同滔天的江水,翻湧進來那一片空洞。

她只覺得自己似乎都要被浪花給拍打到沙灘上了,那種重重的撞擊,刺激得她渾身疼痛。

“許……”

她想要抽回手,然而那個男人卻是將她的手給抓得更加緊了。

偏向自己的大半張側臉,弧度堅毅。果真如同下定了決心一般。

她心中不由得念叨了一句,這戲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就說了你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四處和男人勾勾搭搭,真不知道你究竟是靠什麼上位的?年紀還是外貌?還是你那個蠢兒子?”

傅芸樰的話音還未落下,男人卻是猛地轉過頭來。

“傅小姐,我看你還是閉上嘴比較好吧?不要以為晴笙不敢動你,我也就一直能夠壓制着怒氣,和你心平氣和的勸說讓你不要去罵一個孩子?”

他唇邊皆是笑意,只是那一張抬起來的臉上,顏色卻有些蒼白,好像整張臉就只剩下他的一雙眼睛。眸子漆黑,瞳仁里像是將所有光芒都吸了進去,好像都要把中間的瞳仁拉扯得??如同深淵。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夠動我?不要以為你有什麼實力,厲氏集團再如何強盛,聽說你也不過是個被家族拋棄的風流浪子,呵呵,現在和左晴笙勾搭上了,倒還真是絕佳搭配!”

傅芸樰並未住嘴,反而嘴巴就如同是一挺機關槍似的,嘴裡的字詞如同子彈一般,毫不停歇的噴出來。

左晴笙在一旁氣極反笑,目光從那個一直慘白着臉色的單九夜臉上划過,那女人怯生生的,像是不管自己朋友說了什麼話,都任由她去的樣子。

她低着腦袋,甚至都不敢抬頭,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眼前的一杯茶,裡頭濃郁的茶色,似乎就是她此時渾濁的心情。

“九夜,您就不打算說話了嗎?真不知道今天誰才是主角?就算是我和誰勾勾搭搭,和你們那位姓顧的有什麼關係,好像有權利問我的人,就只有單九夜你吧?”

冷不丁的,左晴笙打算了她的沉思,那女人渾身一顫,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發直的看着她,眼眸里是一閃而逝的驚恐和怯懦。

“我……我沒有……”

單九夜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嘴裡還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吐出來了什麼不成句子的語調,看她慌張的模樣,身旁的傅芸樰憤怒與冷漠的吐出了一句。

“不成器的廢物東西!”

此話一出,單九夜原本還在亂揮的手,立即停了下來,並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對此有什麼忌憚的,良久都沒有說話。

倒是許墨先笑了一聲,說道。

“真是好讓人羨慕的姐妹情啊!九夜我可真是為你感到不值,都已經被人拿槍使,並且滿心都想着要擊退靠近賀廷琛的女人給戲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被一腳踢開啊?”

那男人笑眯眯的樣子,比起來身旁的左晴笙,更像是只狐狸。

並且還是雪裡白狐那種,只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偷窺着獵物什麼時候落入自己的領地範圍。

單九夜顯然也是早就知道了一點兒,一瞬間臉色更白了。左晴笙倒是也完全都不心疼她,畢竟她但凡立場堅定一點兒,相信自己的男人,不去聽信這個女人的唆使??,就不可能會惹到她了。

“哎呀,我可真是好期待啊,好期待!”

單九夜的腦子裡,就只有男人的這幾句話在盤旋環繞着,魔音入耳,將其他的東西都給屏蔽掉了,不管是左晴笙的冷哼,還是傅芸樰破口大罵的聲音。

她腦子裡頭如同塞進去了一團漿糊,攪得天翻地覆的,辨認不清楚眼前究竟是個什麼局面,被吵得厲害了,她忍不住抱頭捂住了耳朵。

“別吵了!”

單九夜尖叫了一聲,聲音穿刺力極強,簡直都能夠直接突破隔音的房間,幾人的話語都停在嘴邊,上不來也下不去,卡在喉嚨里難受得很。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想要讓我閉嘴?”

誰知道,率先打破空寂的人,竟然會是傅芸樰,一句責罵,顯然是將這些日子裡培養起來的塑料花姐妹情,給打擊得潰不成軍。

“我算什麼東西?傅芸樰,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已經忍讓得夠多了!你還要在這裡出醜嗎?我可是完全不想再陪在你身邊,跟着你一起瘋掉!”

這話便讓傅芸樰一下子火氣上來,一抬手,手掌快速的劃破空氣,那聲響在耳邊劃開,“啪”的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

她竟然是一巴掌就扇到了單九夜的臉上。

“你個賤人,我早就看不慣你,現在也省得我裝模作樣了,反正就憑你,怎麼可能幫我掃蕩掉那些浪蕩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