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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三十多雙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左晴笙知道但凡自己說錯一句話,造成的後果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強裝鎮定,把計劃好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左晴笙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只能說,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我的孩子,那麼我將傾盡所能將的對付她。”

平頂了一下內心的焦躁的情緒,左晴笙的眼中划過一道危險的光芒,“感謝大家今年能夠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聽我在這裡嘮家常,但是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向大家解釋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至於相應的娛樂八卦公司,我會提起訴訟,接下來我們就將這些事情交給法院來處理吧。”

斂盡眸中的情緒,起身離開。

左晴笙今天穿的是牛仔褲和白襯衣,修長的腿在高跟鞋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挺直。

“啊!”在一聲驚呼中,左晴笙感覺到了天旋地轉,隨後眼前一黑,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她能夠感覺到身旁有人推了自己一下,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她就不知道了。

醫院的病房裡。

沈黛給阿晴打過電話之後,一直陪在左晴笙的身旁,為什麼上天不能讓晴笙順順利利的活着,為什麼總是這麼多意外的狀況。

病床上的左晴笙,低垂着眼眸,長而魏娟的睫毛,在她的眼瞼下覆蓋上一層濃重的黑影,眼圈有明顯的黑青,是長期睡眠不足導致的。

“晴笙,來日方長,我們總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沈黛微微握緊左晴笙的手,一點一旦將手中的溫度傳到病床上的人身上。

左晴笙召開記者見面會的同時,賀廷琛剛剛結束了一項重要的合作案。

回到辦公室,他就收到了左晴笙記者見面會現場出了狀況這個消息。

“開車去醫院。”原本還打算再去送一送合作夥伴,但是賀廷琛顯然認為醫院裡的那個小女人更加重要。

“再開快點。”去醫院的路上,不知道平常是不是這樣,今天的路況十分不好,那裡都有堵車的。

顧言汗顏,“總裁這已經是最快了,而且現在不是我不開快,而是堵車了。”

坐在車上賀廷琛眉頭緊皺,當他看到左晴笙摔倒的那一刻,心痛窒息,為什麼他誓要保護一輩子的女人,卻總是受到傷害!

悲憤交加,心口就像是被尖刀狠狠的刺穿,冷漠的眼光中掠過一絲殺氣。

他痛恨這個世界,痛恨那些阻止他和左晴笙在一起的人,總有一天他會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轉眼間,汽車已經抵達醫院門口。

然而,就在進門的那一瞬間,賀廷琛猶豫了,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再次出現在左晴笙的面前。

“總裁?”顧言看着靜止不動的賀廷琛,心中瞭然。

“前段時間我們的合作夥伴住院了,總裁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今天正好是個機會,不如我們現在過去探望一番?”顧言提議。

她又來醫院了。

這是左晴笙醒來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好像這幾年她總是出入於醫院。

白色的病房中,有淡淡的花香,扭頭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沈黛。

“沈姐,我怎麼了?”她直接到在下台階的時候被人推了一下,然後就到醫院了。

“你腿上瘦了上,縫了五針,有輕微的腦震蕩,醫生讓你住院觀察幾天,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就出院。”

沈黛的聲音中透着一絲擔憂。

“那記者見面會的結果怎麼樣?”畢竟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次受傷,就讓原本計劃好的事情付諸東流。

“晴笙,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摔倒的嗎?”沈黛不答反問,她是距離左晴笙最近的人,但是當時場面非常混亂,她隱約看到有人推了左晴笙。

“有人推了我一下……”左晴笙無奈的笑道,“看來這波記者里有傅芸樰的人。”

不是猜疑,而是肯定,能夠對她的情況如此清楚的人,除了身邊親近的人之外,只有那兩個人。

左晴笙當然不相信是賀廷琛派的人,那麼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闖了進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此時沈黛對於和賀廷琛以及傅芸樰的厭惡感已經達到了極點,要不是這兩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人左晴笙,也不至於變得現在如此模樣。

“你有什麼資格來看晴笙,一個躲在背後不敢出聲的男人,你憑什麼來看晴笙?”

沈黛厭這種懦弱的男人,就算她知道賀廷琛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沒有出面幫助自己心愛的女人解決問題,就是他最大的無能。

左晴笙不忍心捨得這樣去指責賀廷琛,微微抬眸看向有些落寞的男人,“沈姐,我有些話對他說。”

沈黛自然明白左晴笙是什麼意思,微微起身,走到賀廷琛的面前,“希望你的出現不是為了對她造成二次傷害而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勸你離開。”

賀廷琛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直視着病床上的小女人。

因為失血過多,左晴笙的臉頰有些蒼白,再加上剛剛動完手術,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晴笙,我去給你買點兒吃的,你等我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回來,你們有什麼說的就趕緊說,省得待會兒記者或者狗仔什麼人在過來,再看見賀廷琛出現在你的病房,不難想象,他們會編造出來一些什麼樣的流言蜚語,繼續纏繞着你。”

左晴笙微笑的向沈黛表示感謝,在沈黛離開的那一瞬間,病房重回寂靜,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躺在那裡,什麼都不說。

賀廷琛來來回回,將左晴笙打量了好幾遍,才確保床上的小女人只是腿部受了一點傷之外,並沒有更多的傷口。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左晴笙率先開口,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最脆弱,最狼狽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會出現。

“你,你還好嗎?言言有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在學校有沒有人說他?”賀廷琛一股腦漿,想問的話都問了出來。

“我現在這副模樣,是很好的意思嗎?你還會關心我嗎?賀廷琛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再三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是對我最大的折磨,拜你所賜,我才會有今天的一切,今天所生的事情,你絕對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你和傅芸樰糾纏,打擾我的人生,或許我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左晴笙說的每一句話就像針尖一樣,扎在賀廷琛的心頭,每一個字都會令他十分的難受。

疼痛還在蔓延。

顧言站在門外,不知道裡面總裁和左小姐說的怎麼樣了?

但是以他的經驗來看,他認為總裁絕對有把事情搞砸的能力,每一次總裁都不能夠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願。

“你以為我很想這樣,你以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傅芸樰嗎?我是為了你和言言,為什麼你們都不能夠理解我?”

這是賀廷琛第一次對左青生脾氣。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也不需要你的在乎,我只需要你放手,或者你讓傅芸樰安心,不要讓那個女人再來糾纏我,她自己心中有愧,心中有鬼,對自己的愛情沒有把握,憑什麼來折磨我的人生,我的工作?難道我就是欠你們的,我這輩子的出現就是為了讓你們隨便的踐踏嗎?”

左晴笙強忍着眼中的淚水,將所有的負面情緒宣洩出來。

她想讓這個男人再也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但是這只是她個人的想法,好像噩夢從來沒有遠離她,時不時的都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賀廷琛被左晴笙這副模樣嚇到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出聲安慰道。

“晴笙,你別這樣,我只是來看看你,你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讓我來處理,我絕對不會讓你和言言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但是請你一定給我機會,我總有時間來證明自己,儘管你此時並不相信我,但是我相信,事在人為,只要我努力,總有讓你相信的一天。”

“賀廷琛,你很想讓我相信你嗎?”左晴笙痛苦的問道。

“是的。”賀廷琛堅定的說出這兩個字。

“那你和傅芸樰解除婚約,不要再讓那個女人以為你是她的男人,再三的對我惡言相向,就算你之後不會再選擇我,那麼你也不能在選擇傅芸樰。”

看着久久沒有回應的男人,左晴笙覺得十分可笑。

是誰口口聲聲說擔心自己是誰?口口聲聲說放不下自己。

當賀廷琛聽到與那個女人徹底斷絕來往的時候,為什麼他會擺出這副模樣?

“你不覺着現在的你非常可笑嗎?就如我所說的那樣,你一邊要牽扯着我和言言,一邊又要和傅芸樰那個女人打交道,你不覺得很累嗎?我都替你累。”

左晴笙冷笑,眉心微微的擰起,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諷。

站在門外的顧言實在有些聽不下去。

“左小姐,你聽我說,總裁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最近公司確實出了點狀況,沒有及時幫你處理,傅小姐那邊的事情,是因為我沒有向總裁報備,並不是因為總裁故意放任她這樣對您和小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