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十幾尊的金仙倒下，我才慢慢顯露出了身影。

“哎，還不夠塞牙縫的，看來我的胃口大了不少啊。”我知道經過擴容之後，精神力的容量已經達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

但沒想到竟然大到如此讓我不敢相信，如果在以前一尊金仙被我剝奪了，起碼都能有點感覺，好像平時口渴的時候，喝幾口水就能解渴。

但此刻三十幾尊金仙剝奪的精神力，竟然一點解渴的感覺都沒有，彷彿僅僅是自己吞了口口水一樣，依舊是飢渴難耐。

“是時候搞掉破壞了。”我想起了神石前輩給我說的，那就是去吸收測力碑的所積攢的能量。

之前試過一次，把測力碑弄碎了，所以後來也沒有再試。

但現在消耗太大了，顧不了那麼多了。

快速回了人界，而後變回了吳凡的模樣，進入了人界。

快速尋找測力碑，不管是共有的，還是私有的，一旦見到，不管大小，絕不放過。

只不過這一次長了個心眼，之前會碎掉，那幾乎是吸收了測力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能量。

但這一次，我適可而止，有的吸收到百分之八十，有的甚至只吸收百分之六十，有的甚至只有一半。

這樣測力碑就能保證測力碑完好，反正能量沒吸收完，放着以後積累多了再吸收也不遲，反正整個九鼎大陸，會吸收測力碑里的能量的人除了我之外，應該沒有人了。

當然了，神石前輩除外。

他也沒有理由去吸收這些能量，也就是這些測力碑都是為我準備的，跑不了，早吸收晚吸收都是一樣的。

折騰了一天之後，整個人已經膨脹了。

不僅精神力恢復了，甚至還超過畫符之前的水平。

還有肉身，只怕已經上升到了一個臨界點，那就是差那麼一丁點就能夠突破到至尊。

但這個點不是力量方面的，力量的積累已經夠了。

這個點是感悟，這個感悟不來，只怕一輩子也無法晉陞。

有多少人就是領悟不到這一點，突破不了就一輩子沉寂在這裡，這就是所謂的天資和悟性。

“積累是夠了，但你不能夠這麼快晉陞，再壓縮，無限壓縮，壓縮到自己壓制不了了，再晉陞。”神石前輩傳音給我。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隨口說道：“萬丈高樓平地起，地基打得越紮實，對於以後所能達到的高度越有保證。”

“你懂得這一點就好。”神石前輩很欣慰的說道：“我以前所打的基礎，比你現在要穩固十倍，也就是說無論是質，還是量，都是你目前的十倍以上，之後才晉陞的雙至尊，只是可惜了，以這樣的底子，還是無緣聖人之位，所以我猜測所需要的底子還要更多，十倍不夠就二十倍，二十倍不夠就上百倍。”

我的臉微微抽搐，想了想說道：“前輩，我知道您說的都是真理，但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他很乾脆的說道。

“您的這個功法是您自創的嗎？就是精神力戰法和鍛體功法？”我想了想問道。

“也不是，這是之前的前輩留下的秘籍，包括那些符文，都是在奇遇當中得到的，這不周山以前是聖山，據說遠古時期有不少聖人將這裡作為道場，最出名的莫過於火神共工怒撞不周山了，那時候的大戰，有不少的大能隕落，大能雖然隕落了，但是他們的功法，至寶，甚至於身軀都不會消失的，只不過是遺落或者沉睡了而已，這些符文就是我得到的。”神石前輩說道：“我懷疑我也是當年那場大戰的時候隕落的。”

我抓了抓腦門，這神石前輩真是腦子不好用，之前說他迷迷糊糊，連自己的徒弟都不記得了，我還有些不信，現在算是見識了。

他是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而且他還是選擇性失憶，該記住的東西沒記住，但對於這些基礎的東西都還記得……

“我的意思是您之所以沒有成就聖人之位的原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你什麼意思，直接說。”他聽出我的話里意思。

“這功法直接剝奪別人的，可以算是不勞而獲，而且晉陞得太快，簡直就是毫無阻礙，如同我的海饕餮血脈一樣，無所不容，無所不吞，雖然看似所有剝奪的精神力都一樣，但其實每個人的都不一樣，如此駁雜的精神力混合在一起，看似無比的強大，到達了至尊的水準，但實際上是不是僅僅是一個拼湊呢？”

轟隆一聲！

我的體內突然像決堤了一樣，彷彿一股山洪從體內涌了出來。

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樣。

下一刻，整個空落落了。

“前輩，您去哪裡？”我傻眼的看着四周，彷彿整個身子被掏空了一般。

耳邊傳來了神石前輩的聲音：“我參悟了上萬年，一直沒有悟到，甚至於身軀毀了之後，到神石之上也閉關了數千年，我總認為是我的積累不夠，但今天卻被你一語道破，我總算是知道原因了，天道酬勤。”

“天道酬勤！”我有些發矇，我說的是我們這樣剝奪是不好的，他卻領悟了天道酬勤。

“這些剝奪而來的，看似自己的，卻不是自己的，總歸是身外之物，只有自己勤勞修鍊才是自己的。”他嘆了口氣說道：“這精神力戰法就是走捷徑，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弄出來的，確實到至尊之位都非常容易，但到了證道聖人之位，那就缺點就徹底暴露無遺了。”

我點了點頭，神石前輩這是大徹大悟啊，沒想到我僅僅是一個疑問，竟然歪打正着，解開了他苦思上萬年的一個難題。

“你記住，不成聖人，終是虛無，只有聖人才與天地同在，天地不滅，聖軀不毀。”他說道：“至於至尊，雙至尊，還有天君，天帝，那都是虛無，隨時都可能隕落。”

原來天君之上還有天帝，這是不是等同於雙至尊？

“好了，我走了，回不周山去了，我要好好參悟了，有事情就來不周山找我。”這個聲音越來越遠了，最後依稀聽到：“沒有我在，你自己小心一點。”

{本章完}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