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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現在的許立已經達到了英雄體質,金錢上的需求也不是很大,所以許立並不急着去地下拳場打拳。反而是在家裡利用古戰場副本練練格鬥技術,這樣的收益要實在一些。

尤其是開發英雄的遠程攻擊,熟悉扁鵲攻擊中的毒性效果,這才現在的重點,畢竟許立的主要力量來自於覺醒。

於是許立白天上課,晚上在老蔣家休息。

當然,許立還是一直關注着殺人事件的後續。

現在,這件事情在網上已經吵翻了天,有關於雲嶧市的新聞大多數都是這起命案。

其中不乏好事者,指天發誓說兇手是安敘。該網友自曝認識那個邱翠林,這邱翠林是安淑華的情夫。因為邱翠林比較猥瑣,經常猥褻安淑華的女兒安敘,所以安敘不堪受辱才將兩人都殺了。

該言論一出,這一場凶殺案更是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有抨擊現有教育體制的,有探討安敘人性善惡的,更有甚者還有人成為了安敘的粉絲,自發成立了一個後援團,天天跑到警察局鬧事……

老蔣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步,所以一直在提醒着許立不要摻和進去,畢竟網上大神們人均福爾摩斯,一不小心只怕連許立祖宗十八代都會被人肉出來。

輿論壓力讓警察們也焦頭爛額,他們只說兇手還不確定,安敘只是嫌疑人而已。

過了三天,警察終於發出了第一個警情通告,通告中披露案情發生的始末,而並未提及安敘。

然而當許立看到死者死亡時間的時候,許立的呼吸都是打着顫的。通告上說經法醫檢驗兩人的死亡時間是在國慶節前後,也就是說當初許立在安敘家住的時候,她母親跟邱翠林已經死了。

雖然警方不確定第一案發現場在哪裡,但是在許立看來,這麼大兩具屍體,移屍的可能性很低。那麼,許立那晚上在安敘家的時候,那兩具屍體跟就他只有幾米的距離了。

青天白日的,一股刺骨的涼意再次從脊背冒了出來:自己竟然和兩具屍體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警情通告當中還說,兩個死者腐化嚴重比較,但可以確定兩人是被利刃割喉,失血過多而死。

死者死後,案犯先用鹽對屍體進行了處理,然後又用保鮮膜內夾着活性炭的方法進行封存,防止屍臭味逸散,最後藏屍在屋子裡邊。

通告還說案件並不複雜,相信在一周之內就會找出兇手……

等許立緩過來的時候,再回想起這件事。許立更加覺得不像是安敘乾的,那天安敘可是極力要求自己去她家留宿的,如果是她在自己家殺人藏屍,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去她家住,也就是說,那時候她應該都不知道安淑華跟邱翠林死了。

許立坐立難安,顯然他還是對祝雲峰他們有些信心不足。

終於,中午吃完飯,尋着空隙的許立撥通了祝雲峰的電話。

“喲,我以為你會一天給我來幾個電話呢,沒想到隔了三天你才給我來一個電話,果然不愧是一個知名的黑拳手啊,挺能忍的。”電話那頭祝雲峰調侃着。

果然,跟老蔣所預見的一樣,祝雲峰也查過自己,不過應該是沒查出什麼來,不然不會這麼直白的用來調侃自己。

許立也不藏着掖着,坦然道:“竟然祝隊長都知道了,那什麼時候來抓我啊?”

“抓你?暫時還沒那種閑心,都快被鬧翻天了,等到有人告你再說吧!”電話那邊頓了頓,又接著說,“對了,你說的那三件事,有兩件已經有些眉目了,想不想聽啊!”

許立道:“什麼眉目?”

“我可不是一個白乾活的人,跟你說了,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如果以後我有什麼需求,你必須得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許立笑笑,學着祝雲峰的口氣道:“那得看你拜託的是什麼事?如果是摘星星、摘月亮,我可做不到。”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小子學得挺快啊!不過我勸勸你,我可是刑警隊長,你一個打黑拳的,遲早會落到我的手上,所以你還是對我尊重點好。”

許立道:“哼哼,別得意,指不定誰落到誰手上呢!”

“哈哈,有志氣!好了,不跟你鬧了,說正事。安敘在哪裡我們暫時還沒查到,但是前天有監控看到她去了一家古董店,所以你不用管擔心,你的小情人應該沒什麼事!”

許立道:“什麼小情人,注意一下你的身份,說話是要負責任的。話說,她去古董店幹什麼?”

“聽店主說是她高價買走了店內收藏的一柄古代大劍,說起來,到這份上了她還有心思搞收藏,你這小情人的心態也不簡單啊。”

許立自然知道安敘為什麼要買大劍,因為安敘就跟她一樣覺醒了。當然,這個是不能跟祝雲峰說的。

“還有一個信息呢?”

“就是關於你那個小情人跟李七的關係,我們查過,這李七曾經坐過五年牢,而他坐牢的原因是過失致人死亡,這個死者就是安敘的父親,所以你說的深仇大恨應該就是殺父之仇。”

許立疑道:“過失致人死亡?”

“你小情人的父親以前也是個不幹凈的人,好像是兩幫人械鬥,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反正當時候判的是過失致人死亡。”

許立記得舒臨說過,安敘的父親是個對她很好的人。或許是她媽跟那個叫邱翠林的人讓她一直生活在壓抑痛苦當中,所以才讓安敘更加懷念她父親。

或許上次民警過問邱翠林的事情時,安敘便預感到了不妙,所以才急匆匆地想要殺掉李七。

許立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我跟您再確認一個事,安敘肯定不是兇手,雖然她有作案動機,但是我的確可以肯定,她真的不是兇手。”

“你是不是又發現什麼了,值得你肯定兩遍?”

“記得我跟您說過,我去過她家吧。根據你們公布的結果,我那次去的時候,她母親跟邱翠林已經死了,如果是安敘殺的,她那天晚上不可能一定要讓我去她家休息的。”

祝雲峰見許立說話聲有些沉重,語氣也認真了起來:“我們做了很多走訪調查,也了解她是什麼人,雖然很多證據都指向她,但我也不相信是她。可是到底事實是怎麼樣的,我們還得找到她本人,進行進一步的偵查才知道!”

許立沒有說話。

“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許立點點頭:“謝謝你們!”

和祝雲峰通完電話,許立還是很不安。即便人不是安敘殺的,但安敘跟這樁案件始終有糾葛,現在她又有了非常人的武力,所以他怕安敘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至於李七,他不在乎李七死不死,但是他不想安"."

敘殺了他。

不過話又說話來,許立自己是不願意出手幫助安敘的。雖然許立惦念着安敘的恩情,但是安敘跟自己的交往中肯定帶有功利性。正如老蔣所說,恩情自己以後可以慢慢還。

許立沉默着蹲在操場邊的樹下,看着操場上滿地金黃色的陽光,有些刺眼。

“如果這陽光能照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就好了!”許立感嘆一聲,然後起身打算返回教室。

然而,這一刻許立忽然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許眉嬌在幾個女同學的擁簇下,又是朝科教樓那邊走去。在她前頭,好像還有一個人正被幾個人揪着走。

“嘿,這許眉嬌還不長記性,我些天沒時間替天行道了,這傢伙又開始欺負人!”許立忿忿地道。

說完,許立便開始快步跟了上去。

快上到天台的時候,許立果然又聽到了羅莉莉那囂張的聲音。

又是科教樓天台,能不能有點創新?許立抬腳就把天台的門給踹開了。

上到天台,許立也看到了今天的受害人,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前桌舒臨。

“許眉嬌,你有沒有點良心,連自己班的人都欺負!”許立沒在意那些對自己冷眼相對的人,指着許眉嬌痛心疾首的說著。

羅莉莉率先反應過來:“又是你!上次沒讓你吃到苦頭……”

羅莉莉話還沒有說完,許眉嬌就伸手攔住了她,嘴角微微上揚,帶着笑意道:“怎麼,你今天又要多管閑事?”

羅莉莉看着許眉嬌,一臉疑惑,為什麼許立這麼說她,她竟然還會笑?完全不像是她認識的許眉嬌!

許立道:“這叫替天行道,怎麼能叫管閑事呢?”

“替天行道?呵呵,那你怎麼不去把那個殺人犯抓到呢?”許眉嬌嗤笑一聲,“跟我一個普通人作對算什麼好漢?”

許立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普通人?你能算是普通人嗎?”

“跟你、范起起這類人比起來,我可不就是一個普通人!”許眉嬌笑靨如花,如同一條吐着蛇信的花毒蛇!

許立的笑聲卻是戛然而止,眼睛微眯,這許眉嬌顯然已經發現了覺醒者的事情!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