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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

整個天河駐地之外火光四濺,六大無敵法則碰撞所產生的可怕威勢席捲之下,靠近的三千多名大聖境強者紛紛吐血,其身影急速後撤。

直到眾人退卻到了那些帝境強者之後,這才一個個如釋負重的舒了口氣,緊接着,一道道震驚的目光看向場內朱天篷和吳俊,所有人的眼底皆是閃爍着不可置信之色。

吳俊的強大毋庸置疑,畢竟乃是少年至尊且是九天十地之內年輕一輩當中頗有名望的存在。

可是朱天篷呢?

區區一個小聖大圓滿,居然也能夠做到這一步,甚至跟吳俊分相抗衡不落下風,這……

一時間,那三千多名大聖境強者看向朱天篷的目光變了。

不在那邊的不以為然,不在是之前那般的輕視不屑,取而代之的乃是濃濃的驚駭和嚮往。

與此同時,那六大法則碰撞的強大餘威在接近那群帝境強者的時候卻宛如石沉大海般平靜下來,根本掀不起任何的波瀾。

另一部分的餘威席捲接近天河駐地,頓時就讓天河駐地之內十三萬天河水軍神色大變。

連三千多名大聖境強者都無法抗衡的餘威,如果沖向他們的話,那……

嘩啦啦——

就在此時,一陣沸騰的水聲響徹間,緊接着就看到一道蔚藍色的水幕升騰而起,直接將天河駐地庇護在內。

那餘波在接近水幕之後亦是隨之平靜,沒有傷害到其中的天河水軍一分一毫。

頓時,十三萬天河水軍緊繃的神情舒展,面面相視之後,再度高舉手中兵刃呼喊助威道;“天篷大帝!”

“天篷大帝!”

“天篷大帝!”

“……”

這一幕,頓時引起了那些帝境強者的注意。

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庇護着天河駐地的水幕,一個個眉頭緊皺間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那強大水幕的出現,讓他們感覺到了其中一股可怕的威勢,雖然僅僅是一閃而逝,但其溢出的力量絕對乃是自在自己等人之上。

一時間,那些帝境強者內心複雜到了極致。

如果天河駐地之內有着凌駕於他們之上的存在,那他們想要收服朱天篷,收服其麾下天河水軍的目的只怕就得就此擱淺了。

最關鍵的是,自始自終他們都還弄不清楚,那以水幕庇護天河駐地的人到底是誰,來自九天十地那家的勢力,亦或者是……

就在這些帝境強者胡思亂想之際,場內六大無敵法則的碰撞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朱天篷和吳俊相隔數千丈的距離而立,目光死死的盯着對方,二者眼底皆是閃爍着凝重之色。

先前吳俊並不在意朱天篷,畢竟在他看來,以自己少年至尊的力量,後者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是現在他並沒有留手的一擊居然被朱天篷給抵擋下來了,甚至後者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下爆發出了四種無敵法則,這可怕的潛力,簡直讓他都無法比擬。

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黑劍,吳俊的目光看向朱天篷道;“不得不說我小瞧了你,四大無敵法則融為一身,你的潛力居然超過了我!”

說到這裡,吳俊的眼底一絲嫉妒之色閃過。

無敵法則,這代表着的乃是一種底蘊,更是一種強者的標記。

要知道,在九天十地之內,法則僅僅是一切力量的基礎。

就如吳俊將自身的毀滅法則和暗黑法則融入其中練就出了兩招無比強大的道術睥睨群雄。

如果給予朱天篷時間,後者將四大無敵法則演繹出至高道術,那到時候後者的強大絕對是凌駕於他之上,甚至……

聞言,朱天篷撇了吳俊一眼,嘴角一抹冷笑升起。

吳俊眼底的那一絲嫉妒豈能瞞得過帝眸?

當即,朱天篷一抖手中的如意劍道:“是嗎?看來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給本帝滾蛋吧,本帝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裡浪費!”

聽到此話,吳俊臉上一絲陰霾神奇,目光之內殺機迸射間,開口道:“朱天篷,誇了你兩句,你還真把你自己當人物了。”

“你的潛力固然超過了我,但是你和我之間現在卻是存在着巨大的鴻溝,你以為你區區小聖大圓滿的力量能夠與我抗衡!”

“還有,你知道我吳俊為何會被稱之為少年至尊嗎?那是因為我的力量絕非你這樣一個處於蠻荒之地的土著可比擬。”

說話間,吳俊一緊手中黑劍。

只見其身上血氣沖霄,一股可怕的威壓席捲全場。

半響之後,那血氣化作了一頭張牙舞爪的血龍,咆哮間,讓人感覺到神魂都在為之顫抖。

血龍的出現,頓時引起了那三千多名大聖境修士羨慕的目光,紛紛開口述說道;“這便是吳俊的血龍異象!”

“據說當年吳俊當年為了覺醒血脈一下,硬生生的將一個小種族屠戮殆盡,這血龍異象乃是那小種族修士的血液匯聚,不死不滅且蘊含無比強悍的怨氣,稍稍沾染就會讓人神魂遭遇重創,甚至一生都難以恢復!”

“血龍異象一出,,那該死的土著這一次死定了。”

“……”

對於這些言論,朱天篷並不知曉。

此刻的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天穹之上那足足有千丈巨大血龍,開口道;“血脈異象嗎?”

“看來本帝高估了你,血脈異象的確讓你達到了少年至尊的層次,但這卻是最弱的,根本無法和體質異象和道骨異象相提並論。”

“而且本帝曾經見識過一個人的血脈異象,她的異象比你這頭中看不中用的血龍強悍太多,果然,少年至尊當中也有等級劃分,而你絕對不夠格!”

此話一出,不遠處的吳俊瞳孔一縮,其眼底一絲痛苦之色閃過。

作為九天十地的修士,吳俊懂的東西絕對不是朱天篷所能夠比擬的。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血脈異象是什麼樣的處境,他當然知道在那無數的少年至尊當中自己身處何地。

但是現在被朱天篷這樣一個土著點破,他卻是感覺到面上無光,一雙眸子泛紅間,舉起黑劍道:“血龍,給我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