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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三少離開後,現場重新恢復了以往的輕鬆自在。

只不過,眾人的態度發生了微妙變化。

似乎每一個人,都刻意與葉秋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對此,葉秋看在眼裡,卻並未放在心上。

他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盯着對面那名白衣男子。

直覺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一切,根源不在林三少,也不在雲若飛,而在此人的身上。

白衣男子亦毫不退縮,與其對視着。

輕輕抿起地嘴角,勾勒出一縷傲然的笑容。

與林三少流於表面的猖狂相比,此人的桀驁,內斂在骨子裡。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葉秋近前,拱了拱手笑道:“葉先生,久仰大名。”

什麼叫口蜜腹劍?

什麼叫笑面虎?

此人,完美地詮釋了這兩個詞的含義。

見人笑眯眯,背後拔刀子,是白衣男子的習慣作風。

表面的溫文爾雅,掩飾不住骨子裡的陰毒狠辣。

這種陰險的偽君子,是葉秋最討厭的類型。

他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眼對方,隨即,很突兀地舉起了手掌。

這個動作,把白衣男子嚇了一大跳。

剛才林三少被扇耳光的畫面,依舊曆歷在目。

他可不想重蹈覆轍,被當眾賞一記耳光。

於是,白衣男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偏巧,雲若飛緊跟在身後。

砰!

兩人腿腳相絆,下身不穩,齊刷刷摔倒在地。

“噗嗤……”

滑稽的一幕,讓安琪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葉秋晃了晃手腕,看着地上的兩人,狹促地笑道:“陰損事兒做多了,難免心虛。”

話里的諷刺意味,傻子都能聽明白。

白衣男子雙手一撐,在地上站了起來。

一襲雪白的西裝,沾染上些許的污漬。

怒色在臉上浮現,白衣男子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洒脫從容。

他呵呵地冷笑了一聲,指了指賽場方向。

“葉先生,都說你是車神,有沒有興趣,下場玩一玩?”

說著話,他眉毛一挑,面帶挑釁。

“沒興趣!”

葉秋毫不猶豫,一口拒絕。

這個回答,顯然出乎白衣男子的預料。

他不禁隨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不配!”

葉秋曬笑一聲,傲然說道。

五個字,把白衣男子氣的麵皮鐵青。

語氣中,儘是赤果果的蔑視。

不。

比蔑視更加嚴重,簡直就是無視。

“葉先生,你不會是怕輸給我吧?”

白衣男子陰着臉,冷聲問道。

饒是他性情陰冷,也不禁被激出了火氣。

泥人還有三分火。

更何況,他還是豪門世家的少爺。

這時,葉秋還沒說話,身邊的安琪兒就搶先懟了過去。

“就憑你?連站都站不穩,還想學人家玩飆車,快回家好好練習走路去吧,三歲孩子,都比你強。”

一頓夾槍帶棒的明諷暗刺,讓白衣男子的臉色漲的比猴屁股還紅。

剛才心神慌亂下,摔了一跤。

雖說一時不察,但那一瞬間的膽怯,卻記憶猶新。

現在又被一個小女孩,當面指着鼻子諷刺,更是讓他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難受。

“哼,你不是車神嗎?車神也有不敢比的時候?”

白衣男子不理會安琪兒,眼神直視着葉秋。

在他看來,什麼狗屁車神,不過是一種坐井觀天的自大。

至於擊敗F1簽約車手,那更是吹牛不上稅。

關於葉秋在賽車界的輝煌戰績,他一個字都不信。

白衣男子在京城飆車界,也是一名資深高手。

況且,他還有一個無與倫比的優勢:銀魅跑車。

這輛銀魅跑車,是勞斯萊斯廠家為他專人特別設計製作而成。

每一項性能指標,都會依照車主的開車特點而做調正改進。

可以說,這輛車從誕生那一刻起,就是他的私人專屬。

無論是可操控性,還是速度方面,都與他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契合。

這也是,他敢於挑釁葉秋的底氣所在。

“葉先生,別害怕嘛,咱們就是下場玩一玩,輸贏無所謂的。”

見這傢伙不依不饒,安琪兒的小脾氣頓時就崩不住了。

她撇了撇紅彤彤的小嘴,不屑地哼哼着:“怕你,真是笑話,就算是我姐夫倒着開車,都比你快。”

聽到這話,白衣男子眼睛一亮。

他舉起雙手,朝四周揮舞了幾下。

“大傢伙兒剛才都聽清楚了吧?”

隨即,他扭過頭,看着安琪兒,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可是你說的,葉先生倒着開車,都能贏我。”

“是我說的,怎麼了?”

安琪兒挺了挺身子,碩大的胸懷霎時波濤洶湧。

啪啪……

白衣男子使勁鼓着掌,大聲笑道:“好,好,好,既然你承認就好。”

他故意扯着嗓子,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然後,他抬手指着葉秋,高聲喊道:“葉先生,這位小妹妹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

聞言,葉秋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轉過身子,瞪着安琪兒,厲聲呵斥道:“你瞎說什麼大實話,雖說那傢伙是個廢物,好歹也得給人家留點臉吧。”

接着,葉秋有扭頭看着白衣男子,笑呵呵地說:“我這個妹妹,從小就有這毛病,愛說實話,你可千萬別介意。”

這幾句話,損到家了。

把白衣男子給氣的,三佛出世,七竅生煙。

“你……你……”

指向葉秋的手指哆嗦着,嘴唇輕顫,眼皮直跳。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神,一字一頓地說道:“姓葉的,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倒着開車也能穩贏我。”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着惡狠狠的氣勢。

葉秋摸了摸下巴,裝出一副思索的樣子。

沉吟了一會兒,他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要這麼說的話,我還真不否認。”

說完,他還假惺惺地笑道:“我也說句實話,您別介意,其實,倒着開車能穩贏你,我還真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

此刻,白衣男子嘴唇發青,面色猙獰,胸膛起伏不定,額頭上青筋乍起,哪還有半分溫文爾雅的風範。

之前的那些話,等於將他摁在地上,來回摩擦,從頭到腳地侮辱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