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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被人打破。

在葉秋和李夢瑤二人情誼正熾之際,突然,客廳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小姐,姑爺,外面有人找。”

花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就站在門口,躊躇着不好意思進來。

因為裡面的情景,不用猜都能想得到,肯定是戰火連天。

聞聲,二人頓時停下了親昵的動作。

“花姐,是誰啊?”

問話的同時,李夢瑤站起身來,撫平凌亂的衣服,捋了捋額前的亂髮。

接着,她很貼心地蹲在身子,幫葉秋整理了一番。

“是姑爺的朋友,以前來過家裡。”

聽到這話,葉秋眉頭微皺。

自己的朋友,以前還來過家裡?

一個個人名迅速從腦海中過濾,很快,就圈定了來人的身份。

除了林老爺子之前,來過家裡的熟人,就只有東海安全分局的吳局長。

想到這兒,他朗聲笑道:“應該是吳局長,花姐,麻煩你請他進來吧。”

“是,姑爺。”

花姐應了一聲,轉身朝着院門走去。

片刻後,隨着一陣腳步聲響起,花姐帶着兩位客人,推門而入。

“呵呵,葉教官,聽說你受傷了,我專程來看你。”

人未進門,笑聲先至。

笑聲傳到耳畔,葉秋眼中閃過一抹訝色。

印象中,這可不是吳局長的風格。

而且,從這一道笑聲中,好似有幾分不情願。

想到這兒,葉秋抬頭看去。

所見到的一幕,頓時,讓他瞳孔收縮,目光微凝。

在滿臉笑意的吳局長身後,赫然站着另一位有過一面之緣的老熟人。

笑容,在葉秋的臉上漸漸隱去。

他並未起身迎接,淡淡地說道:“吳局長,真是不好意思,沒及時將那輛車歸還,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聲音里,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隱隱約約中,葉秋彷彿猜到了什麼。

說話的同時,他的眼神在另一名訪客的身上,輕掃而過,

“呵呵,葉小友,好久不見吶。”

那名訪客笑眯眯地抱了抱拳,主動朝葉秋打了個招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儘管明知對方來者不善,葉秋卻也緩緩地點了點頭:“是啊,許國醫,好久不見。”

不請自來的訪客,正是曾經被他打成豬頭的大內御醫——許聖道。

見葉秋如此託大,許國醫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怒色。

他乃堂堂的大內御醫,走到哪兒,都被人當成座上客,禮讓三分。

偏偏這個毛頭小子,不僅不給面子,還痛打過自己。

只要想起那一幕往事,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但為了順利實施計劃,許國醫不得不壓抑怒火,勉強笑道:“葉小友,以前咱們有點小誤會,許某若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這句話,將姿態擺的很低,頗有點負荊請罪的意思。

冤家宜解不宜結。

按照常理,如今許國醫誠心認錯,葉秋該開懷大笑,握手言和。

可是,葉秋心中非但沒有絲毫的輕鬆,反而充滿了狐疑的警惕,

因為,從對方的眼神里,他沒有看到一丁點兒的善意。

這傢伙的來意,絕對不像說的那麼好聽。

“許國醫客氣了。”

葉秋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仍舊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起身說話的意思。

旁邊的李夢瑤感覺有些失禮,趕忙解釋道:“阿秋身上有傷,不方便站起來說話,請不要見怪。”

說完,她禮貌地招呼兩人坐下。

然後,有條不紊地吩咐花姐去為客人泡茶。

接人待物,熟練有致,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待落座後,吳局長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乾巴巴地說道:“葉教官,聽聞你身受重傷,我特意將許國醫從京城請來,以助你早日康復。”

說完,他心虛地將腦袋偏向了一側,不敢去看葉秋的表情。

“是啊,葉教官,雖說老夫醫術不精,但也想為你盡一份力。”

許國醫捋着山羊鬍,老神在在地說道。

從進門伊始,他就一直盯着葉秋的臉色。

蒼白乾枯,一看便知,乃失血過多的癥狀。

雙眸暗淡無光,沒有了往日的犀利,典型的內傷外顯。

印堂灰敗暗滯,毫無光澤,精氣神鬆散,體內必然元氣大損。

再聽說話的聲音,中氣虛浮,難以連續,肯定是內腑損傷所致。

單單從表象上來看,許國醫就能初步斷定,葉秋內外皆傷,受創極重。

接下來,他要做的是,把一把脈象,最終確定傷勢的嚴重程度。

聽兩人這麼說,李夢瑤也有些意動了。

她仔細地打量了幾眼許國醫,半信半疑地問道:“冒昧地問一句,許國醫不知在京城那家醫院坐診?”

在發問的同時,她心裡還有點奇怪,怎麼會有人叫這種名字。

許國醫,姓許,名國醫,口氣還蠻大的。

這個問題,讓許國醫的表情當即變得有些傲然。

他捋着鬍鬚,慢悠悠地說道:“鄙人許聖道,就任於大內御醫所,專職為各位領導看病。”

聞聽此言,李夢瑤嚇了一跳。

大內御醫?

真的假的,不會是騙子吧?

這年頭打着御醫的名號,招搖撞騙的不要太多。

許聖道從李夢瑤的眼神里,讀出了質疑二字。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你對許某的身份有懷疑的話,不妨問一問東海林家的林老先生,許某和他也算是朋友。”

篤定而從容的語氣,讓李夢瑤不由得信了三分。

在東海,沒有人敢隨便拿林家做幌子。

這時,葉秋也緩緩說道:“瑤瑤,他確實是大內的御醫,這點沒有錯。”

聞聽此言,李夢瑤心中的懷疑頓消。

竟有大內御醫幫老公治病,這可是雪中送炭的好事兒。

想起剛才的懷疑,她不禁歉然地說道:“真是對不住了,許國醫,剛才我太過失禮了,請您不要介意。”

“呵呵,無妨,無妨,些許小事,何必掛在心上。”

許國醫的裝比功力,可一點都沒有落下。

淡定從容的語氣,平靜恬然的態度,再配上長須飄飄的相貌,還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形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