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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賭城回來之後,葉秋一直安心在家中養傷。

他清楚自己的傷勢,有多麼的嚴重。

若是其他武者,遭此重創,就算是不死,一身的功夫也要盡數廢掉。

幸運的是,他精通醫道,能夠防微杜漸,將傷勢壓制。

而且,受傷後,第一時間做了自我調整。

但饒是如此,這一身的內損外傷,也要靜心調養一段時間。

正當葉秋站在花園裡,活動手腳,疏通脈絡時,耳畔突兀地響起一陣尖銳的喇叭聲。

他扭頭看去,只見院門外的路邊上,停靠着一輛黑色的轎車。

車牌比較奇怪,由紅色的“使”字加一組數字構成。

這就是所謂的,外國領事館專用車牌。

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打着領帶,看上去很正式的樣子。

見此情形,葉秋眉頭微微一皺。

在陌生人的家門口,摁車喇叭是一種非常無禮的行為。

看這名男子的衣着打扮,應該懂得這些基本的禮貌。

此時,花姐走到了院門後面問道:“請問,你找誰?”

“你好,葉秋先生是住在這兒嗎?”

聲音抑揚頓挫,乍一聽就知道,是外國人在說華語。

聞言,花姐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花園中的葉秋。

剛才的對話,葉秋聽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點了點頭,自顧自朝客廳走去。

從來人的言談舉止來分辨,這應該是一名高麗棒子。

……

進了客廳,剛坐下。

花姐就領着那名男子,推門而入。

來人看到葉秋後,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目光有些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着。

“您好,葉先生,鄙人金鐘賢,很高興認識你。”

他微微鞠躬,簡單地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語氣里,帶着幾名莫名其妙的怒意。

葉秋淡淡地瞥了一眼對方,感覺有些眼熟。

這個人,以前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雙眼微眯,仔細地回想着。

突然,一幕無比噁心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前段時間,棒子國那個直播****的賽車手,好像也叫什麼金什麼來着。

從名字上推斷,這兩人貌似有點關係。

再看相貌,更是驚人的相似。

正當葉秋若有所思之際,金鐘賢繼續說道:“久聞葉先生乃是華夏國武道天才,這次冒昧來訪,是受我國跆拳道大師崔信哲所託,邀您一同切磋武技。”

話說的好聽,但語氣卻並沒有多少尊重,而且眼神中隱隱有幾分輕蔑。

在他眼中,葉秋皮膚光滑,雙手無繭,四肢不顯孔武有力。

而且面色蒼白,說話的聲音中氣不足,非但看不出練家子的痕迹,反而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紈絝子弟。

由此,他心中暗暗想道:“什麼華夏武道天才,分明是吹噓出來的,華夏人最喜歡弄虛作假,竟把一個虛弱不堪的傢伙,吹成了武道天才。”

“這種垃圾貨色,就算是我也能三拳兩腳,將他輕鬆解決,看來崔大師一定是被騙了,否則怎麼會邀請他去切磋什麼武技,簡直有辱身份。”

想到這兒,之前的心中的些許敬重,早已化作煙消雲散。

但崔大師的囑託,又不能不做。

於是,他只能硬着頭皮,掏出了請柬,雙手遞到葉秋跟前。

“這是崔信哲大師親自所書的請帖。”

說到崔信哲三個字,聲音中儘是尊敬。

由此可見,這位跆拳道大師,在他心中的地位頗高。

葉秋伸手右手,隨意地接過請柬。

打開後,低頭掃了一眼。

然後,他淡淡地說道:“切磋武技,我沒興趣,請回吧。”

聞聽此言,金鐘賢更加確認了之前的猜測。

一個被吹噓出來的草包,怎麼敢接受崔大師的邀請。

看來,這個跳樑小丑,還有點自知之明。

既然確定了葉秋徒有虛名,金鐘賢說起話來更不客氣。

“葉先生,不知你是沒興趣呢,還是不敢呢?我覺得你還是說清楚一點比較好。”

他似笑非笑,目光中帶着躍躍欲試的挑釁。

葉秋淡淡一笑,臉色蠟黃,卻自有一股神采飛揚:“那好,我就說的再清楚一點,既不是沒興趣,也不是不敢,而是不屑與其切磋。”

這話一說出口,便將金鐘賢刺激的勃然大怒。

“你們華夏人就是愛說大話,哼,我看不屑的人應該是崔大師吧,像你這種自吹自擂的傢伙,根本沒有資格和崔大師切磋。”

說話間,他往前猛跨一步,趾高氣昂地俯視着葉秋。

“崔信哲大師乃是跆拳道的一代宗師,蜚聲國際,名揚世界,在歐美各國積極推廣跆拳道,收徒無數,享有盛名,振奮了我大韓民族的尚武精神。”

“而你呢,不過是被華夏人包裝出來的傢伙,還敢妄稱武道天才,簡直有辱武道之名,依我看,你連受邀的資格都沒有,也配和崔大師相提並論?”

說完這番話,金鐘賢惡狠狠地瞪着葉秋。

看架勢,竟好像要準備親手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無知的傢伙。

但葉秋,卻始終保持着雲淡風輕的表情。

平靜的眼神,直接無視了這個張牙舞爪的高麗大棒子。

見狀,金鐘賢心頭恨意更甚。

他咬着牙,低聲問道:“葉先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金鐘男的年輕人?他曾經和你比試賽車,被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暗算。”

語氣里,蘊含著一縷壓抑不住的怒火。

葉秋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當然記得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喜歡吃熱翔的人可不多見,最讓我佩服的是,那傢伙吃熱翔還能不配榨菜。”

“無恥狂徒!”

金鐘賢暴喝一聲,臉上一片猙獰。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知不知道,你毀掉了一個年輕人的大好前途?他本來可以做一名f1賽車手,卻因為你,而不得黯然退出,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說話的同時,他扯開身上的西服,鄭重其事地朝葉秋說道:“我金鐘賢,正式向你發出挑戰,如果你輸了的話,當初我弟弟承受的屈辱,你都要一件件地照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