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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島,機場出站口。

一群身着勁裝的華人青年,站成整齊的兩排隊列,好似在迎接什麼大人物。

他們的腰間都鼓鼓囊囊,一看便知隨身攜帶着武器。

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久經訓練的風霜之色。

隨着航班抵達,一名名旅客魚貫而出。

其中,最為顯眼的是一男一女的雙人組合。

男的穿着一身運動裝,戴着大墨鏡。

走起路來,懶洋洋的,卻自有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嚴。

就像是一頭猛虎,在林間散步。

看似悠閑自得,實則殺機暗部。

與他並肩而來的女人,更是引人注目。

一頭披肩秀傾瀉而下,五官精緻,鎖骨微露,一雙玉臂賽雪欺霜。

上身穿着一件緊身黑背心,讓芊細的腰部盡顯無餘。

緊緻的牛仔褲勾勒出豐滿的輪廓,魅惑的味道呼之欲出。

身邊的行人,都忍不住紛紛側目。

一道道或明或暗的窺視目光,集中在這名女人的身上。

但她卻好似恍然未覺,黑色的蛤蟆鏡擋住了如秋波般多情的眼眸。

“南洋的鬼天氣太熱了,東海都是冬天了,這兒還是夏天的感覺。”

旁邊的男子,感受着撲面而來的熱浪,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輕鬆的語氣,淡然的表情,彷彿是一名遊山玩水的普通遊客。

旁邊的女子微微抿起了嘴角,輕聲笑道:“葉先生,在南洋是沒有春夏秋冬之分的,只有雨季和旱季的區別。”

“媚姐,大家是老朋友了,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阿秋就行。”

說話的男子正是葉秋,他與媚姐兩人從東海趕赴南洋。

這句話,讓墨鏡下的那雙美眸中閃過一抹恨色。

想想之前在東海被拒之門外的遭遇,她直到現在都恨得牙根直痒痒。

“葉先生是我們洪門的貴客,將來的客卿,我阿媚何德何能與您成為朋友呢,再則說了,有誰見過連家門都不讓進的老朋友?”

這句似答似問的話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怨氣。

說著話,兩人已經順着安全通道,來到了出站口。

正在這時,身前忽然響起了整齊嘹亮的聲音。

“葉先生好!”

隨着聲音響起,出站口的兩排華人青年,全都雙手抱拳,鞠身施禮。

為一人畢恭畢敬地走到跟前,右手往後輕輕一擺,做出了一個很有華夏古典風格的邀請姿勢。

“葉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聞言,葉秋輕輕點了點頭。

隨即,他也抱起雙拳,沖周圍的華人青年回禮致意。

旁邊的媚姐,順勢往前跨出一步。

與那名邀請葉秋的華人男子,一左一右,擺出了相同的姿態。

這種邀請的禮儀在洪門之中,是非常有名的。

迎客的華人青年一共有八十一位,取九九歸真之意。

一男一女率眾迎賓,乃是陰陽共濟。

這種禮儀在洪門,屬於最高等級的禮遇。

非譽滿天下者,難以企及。

一行人前呼後擁,出了機場。

外面的道路上,停靠着一排黑色的迎賓車,聲勢浩大。

在媚姐與那名華人男子的陪同下,葉秋上了最中間的那輛車。

汽車在道路上緩緩開動,漸漸提行駛。

葉秋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飛後退的街景。

這裡是南洋的一座國際化城市,世界知名的海港,道路兩旁不乏現代化的摩天大樓。

走在路上的那些土著人,雖然都西裝革履,打扮的很現代。

但眉眼之間,卻給人一種野蠻未開化的感覺。

一眼看去,葉秋的腦袋裡面蹦出一個很貼切的成語來“沐猴而冠”。

他頗有興緻地看了一會兒,悠然嘆道:“附近的華人拳館還真是不少,看來婆娑島的華人群體,倒是很盛行尚武之風。”

話音剛落,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的華人男子忍不住冷冷地說道:“在南洋這種地方,不學點拳腳功夫防身,平時都不敢走出華人區。”

聽到這話,葉秋看了看窗外,有些不解地問道:“這裡看上去雖然不比國內,但也秩序井然,不至於那麼不安全吧?”

這句話,讓前排的華人男子和開車的司機,不約而同地出一聲冷笑。

見狀,坐在葉秋身旁的媚姐,主動解釋道:“這裡是各國外交人員的駐地,而且有許多跨國企業的分支機構,所以秩序還算可以,但即便如此,晚上也有不少針對華人的暴力犯罪事件。”

“如果你想看到華人在本地的真實遭遇,到了其他城市就明白了,本地土著絕大多數都對華人抱有很深的敵意。”

聽着媚姐的解釋,葉秋微微點了點頭。

在一個充滿了敵意的國度,華人血脈深處尚武之心自然會被最大程度地催出來。

汽車在路上開了大約兩個半小時後,駛離了這座城市,來到了附近的另一座小城內。

剛一進入這座小城,葉秋就感受到了不同之處。

街道上的土著人看上去又瘦又小,懶洋洋地閑逛着。

身上的那股野蠻味道,即便是隔着車窗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土著行人看向車隊的目光,充滿了不加掩飾的猙獰與仇恨。

放眼望去,人盡敵國。

見葉秋遙望着窗外,媚姐貼心地繼續介紹道:“這裡的土著人對華人特別不友好,尤其是那些上了年齡的土著,更是如此。”

“他們認為是華人掠過了屬於他們的財富,華人是導致他們貧窮落後的元兇”

話未說完,車隊忽然停了下來。

車內前排的兩人低聲交流了幾句,然後,副駕駛位上的華人男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不用擔心,應該是那些土著人攔路要錢。”

媚姐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剛說完這話,那名出去的華人男子又回到了車裡。

他憤憤不平地說道:“又是那個蘇曼在故意找茬,要對咱們進行人員排查,說什麼懷疑咱們的車隊里混入了危險分子。”

“**的,自從這傢伙加入了什麼狗屁國際刑警組織以後,感覺有了依仗,整天針對我們洪門,要不是羅叔叔壓着不讓動,我早就一槍打爆他的腦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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