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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內陸,荒漠戈壁。手機端

極目望去,儘是一片蒼莽渾厚的荒涼。

長沙絞風,卷舞直。

灰色的蒼穹下,風卷着黃沙,瀰漫了落日的晚霞。

冬天的大漠,寒冷透着一股凜冽的肅殺。

直升飛機在半空盤旋,緩緩降落。

機艙門打開,厲老率先跳了出來。

陰沉的臉,憤怒與無奈交織匯聚。

雙眼之,簇動着難以熄滅的怒火。

此時,地面的空勤人員駕駛着裝甲車將直升機團團圍住。

車載大口徑機關炮,有意無意地瞄準了機艙方向。

從他們的臉,看不到迎接的熱情。

反而,散發著一絲絲緊張的警惕。

一具透明的水晶棺,從機艙內緩緩滑出。

人影閃爍,姬十九妹像是一頭敏捷的豹子,忽地竄了出來。

白皙的手掌,撐在棺槨底部。

單手托起棺槨,輕鬆自如。

另一隻手,緊握着三尺青鋒。

冰冷的眼神,掃視着周圍。

殺意,在清澈的美眸若隱若現。

緊接着,許小曼也從機艙內走了出來。

雙眼哭的紅腫,臉一片悲戚之色。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護住了棺槨。

像是守護地盤的母獅子,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周圍的接機人員,目光緊緊地盯着那一具水晶棺槨。

為首之人,是一名國字臉的年,穿着迷彩作戰服。

在他身邊,站着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子。

兩人面面相覷,用眼神做着無聲的溝通。

隨即,國字臉年越眾而出,向前跨了幾步。

“小曼,快把棺槨放在車,隨我們一道運回基地內。”

聲音,帶着幾分命令的口吻。

身為龍牙戰兵的許小曼,下意識地準備抬手敬禮。

但是,當她聽到棺槨這個詞彙的時候,臉色不由得更加蒼白了幾分。

“陳隊長,這不是棺槨!”

她凝視着國字臉年,認真嚴肅地糾正着對方的錯誤。

“呃……”

身為龍牙基地負責人的陳隊長,沒想到屬下隊員會反駁自己。

他微微楞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道:“好吧,快放到車裡,我們一起回基地。”

說完這話,他揮了揮手。

幾名穿着迷彩作戰服的男子,呼啦一聲,圍了過去。

看樣子,是準備接過棺槨,一起抬車。

不等這些人靠近,陡然間,一到冷喝聲傳來。

“誰敢碰少主,誰要死。”

冰冷的聲音,刺骨的寒風更加冷冽。

一道匹練閃爍,劍氣縱橫肆虐。

嗤嗤……

那幾名男子剛剛跨出一步,身的迷彩服便被犀利的劍氣切割出一道道口子。

所幸的是,只割裂了衣服,卻未傷及他們的皮膚。

嘩啦啦……

拉動槍栓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隻只衝鋒槍,對準了單手托棺的姬十九妹。

裝甲車的機關炮,也推彈膛,做好了射擊準備。

現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激烈的衝突,一觸即發。

此刻,姬十九妹毫不掩飾眸的殺意。

掌三尺青鋒,劍芒吞吐,寒光明滅。

連許小曼,也不禁盯着陳隊長冷聲問道:“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小曼,我們……我們……”

陳隊長回答的吞吞吐吐,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按照眼下的形式,若是說實話,肯定會有一場惡戰。

那個單手托棺的女孩,給他的感覺,像是以前的葉秋,深不可測。

僅憑剛才露的那一手,足以令人為之驚嘆。

在這時,那名白大褂男子忽然說道:“不要誤會,我們是幫忙救治葉先生的,這裡有最先進的檢測儀器,可以檢測到最微弱的生命波動,那怕是有一個細胞存活,都能檢測的出來。”

這番話,讓許小曼心的敵意消減了大半。

畢竟,她也是龍牙戰隊的一員。

對自己人,當然不會起太大的疑心。

“對,我們是來幫忙的,別誤會,葉先生畢竟是我們龍牙戰隊的名譽教官,也算是我們自己人……”

陳隊長也在一旁忙不迭地解釋着,只不過,臉的笑容有些僵硬。

撒謊這種事情,他畢竟不太擅長。

仔細分辨的話,從他僵硬的表情可以察覺出些許端倪。

幸運的是,無論姬十九妹還是許小曼,都處於一種極度悲傷的狀態,無暇去觀察對方的表情變化。

“這位姑娘,讓我們的人幫你把……把葉先生抬車吧……”

說著話,陳隊長的臉擠出一抹微笑。

但他的示好,並未得到想象的回應。

姬十九妹將長劍橫在身前,冷冰冰地說道:“無需幫忙,我可以帶少主車。”

秀美的俏臉,充滿了防備。

聞聽此言,微笑頓時凝固在陳隊長的臉。

面對軟硬不吃的姬十九妹,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想到這兒,他扭頭看了一眼厲老,目光流露出求助的神色。

見狀,厲老心頭一陣糾結不已。

他不想幫陳隊長欺騙姬十九妹,但又無法拒絕。

畢竟,葉秋已經死了。

維護一個死人,是沒有價值的。

只有年輕人才會較真對與錯,而像厲老這種人,只會考慮利與弊。

於是,厲老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勸道:“姬姑娘,他們是來幫忙救治葉秋的,沒有惡意,你把葉秋交給他們吧,免得耽誤了救治的時機。”

聽到這話,姬十九妹淡淡地瞥了厲老一眼。

她冷然一笑:“少主曾經說過,在這個世界值得他完全信任的人很少,而你並不在其。”

說話間,掌的清泓寶劍寒光暴漲。

“我不可能把少主交給你們,即便是救治少主,也必須在我親眼所見下進行,任何擅自靠近少主的人,殺無赦!”

語氣堅定,態度決絕,毫無商量的餘地。

不管是葉秋,還是姬十九妹,對厲老從未完全信任過。

事實證明,這種不信任是有根據的。

一個看重利弊的盟友,絕對不會死心塌地。

見此情形,厲老也倍感無奈。

他無奈地揮了揮手說:“陳隊長,按她說的辦吧。”

陳隊長點了點頭,只好帶着隊員返回到裝甲車。

姬十九妹托着水晶棺槨,和許小曼了同一輛車。

車輛啟動,朝龍牙基地的入口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