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祭壇外,氣氛凝重而壓抑。!
九大秘境長老站位錯落有致,嚴陣以待。
他們各自分散,將祭壇的四面八方徹底封鎖。
空氣,暗涌着一縷縷殺氣。
“諸位,大家都盯緊一點,切莫讓那賊子逃掉了。”
姬家長老面色陰翳,沉聲喊道。
在所有人當,數他心頭殺意最盛。
“放心吧,姬長老,今日我們九大秘境聯手,強者如雲,算那賊子長了翅膀,也飛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萬毒窟長老隨聲應和,臉流露出殺氣騰騰的表情。
話音剛落,祭壇,霧氣翻騰。
“哈哈,我葉秋縱橫一生,從未言退,憑你們,也配讓我落荒而逃!”
人未至,聲先聞。
霧氣繚繞,一男一女,並肩走來。
男的丰神俊朗,器宇軒昂。
神采奕奕,顧盼自雄。
冷漠的臉,自有一股捨我其誰的霸氣絕倫。
舉手投足間,盡顯桀驁本色。
我自狂歌向天笑,飛揚跋扈為誰雄!
站在他身邊的女子,一襲紅衣,嬌艷勝火。
膚色白皙如玉,五官精緻無暇。
一顰一笑,猶若鳳儀天下。
眉梢眼角,自帶高貴典雅。
兩人站在一起,簡直是天作之合。
一個霸氣,一個威儀。
似龍鳳呈祥,琴瑟合鳴。
見到來人後,九大秘境的長老表情不禁微微一愣。
他們未曾想到,潛入遺迹的敵人居然如此的年輕。
更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般狂妄。
群雄環繞下,仍舊先聲奪人。
睥睨八方的目光,顧盼之間,雄姿英發。
儘管他們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在心底讚歎一句:真乃人之龍也!
葉秋與李夢瑤兩人,不緊不慢地走下祭壇。
由始至終,表情淡定,神色從容。
面對着一名名充滿敵意的強者,在他的臉看不到絲毫的膽怯。
平靜的目光,恍若未見。
“小子,我姬家一十五名子弟,是不是遭了你的毒手?”
姬家長老搶先一步,厲聲喝問。
“是又如何?”
葉秋淡然一笑,毫不在意。
臉的表情,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彷彿剛才談論的並非是人命關天,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問你,我們萬毒窟的弟子,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萬毒窟長老隨即發問,滿臉怨毒。
“呵呵!”
葉秋並未回答,只是輕聲笑了笑。
笑聲,透着嘲諷之意。
“小子,你是不是當眾羞辱了我們玉虛宮的弟子,還將他們騙入禁地,暗施毒手?”
一名聖地長老冷冷地問道,眸散發出不加掩飾的殺意。
“哈哈!”
這一次,葉秋狂笑了一聲。
似乎,根本不屑於去反駁什麼。
平靜的目光,在倖存的秘境子弟身一一掃過。
眼神犀利,好似能穿透人心。
幸免於難的秘境子弟,心虛地將頭偏到旁邊。
無一人,敢與其對視。
“大膽賊子,作惡多端,殘害九大秘境子弟,罪不容赦,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蓬萊島長老往前跨出一步,冷聲喝問道。
此時,不等葉秋說話,旁邊的李夢瑤忽然開口說道:“你們不要血口噴人,萬毒窟弟子在遺迹內觸髮禁制而亡,與我老公有什麼關係?”
“至於將人騙入禁地,暗施毒手,更是無稽之談,當初參與試煉的秘境子弟差點全軍覆沒,全靠我老公出手相助,才救出了他們,你們怎可如此顛倒黑白,恩將仇報?”
厲斥聲響起,李夢瑤鳳眼含煞,面若凝霜。
清冷的聲音,蘊含著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儀。
聞言,姜家長老信步走到近前。
他朝李夢瑤深施一禮,意味深長地說道:“聖女,此子與我姜家並無關聯,這一次試煉,您一路奔波勞累,該回祖地秘境休息一下了……”
話未說完,便被葉秋的冷笑聲打斷:“她是我的女人,用不着你來安排。”
聽到這話,姜家長老眼掠過一抹怒色。
他眉頭深鎖,一字一頓地說:“小子,我姜氏一族的聖女,也是你能夠覬覦的嗎?識相的話,馬與聖女斷絕關係,或許今天我還能替你說句好話。”
說到這兒,他的語氣陡然一轉:“倘若你不識時務的話,呵呵,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
陰沉的冷笑聲,透着顯而易見的威脅。
“你是在威脅我?”
葉秋反問一句,平靜的眼眸,一絲絲寒意隱現。
話音未落,李夢瑤趕緊扯了扯葉秋的衣袖。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可以說四面皆敵。
如果姜家願意幫忙的話,倒是能夠替葉秋分擔不少的壓力。
若是再得罪了姜家,那可真是連個幫忙說話的都沒有了。
“諸位,請聽我一言,你們可以問一問自己門下倖存的弟子,當初他們誤入禁地,是不是我老公出手將他們救出來的?”
“你們都是各大秘境宗門內的長老,也算是名震一方的梟雄,做事怎能這般不分黑白,恩將仇報,它日若傳揚出去的話,豈非讓人不齒。”
李夢瑤的這番話,說的入情入理。
無奈的是,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姜家聖女,你不必多說了,連這小子自己都承認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姬家長老陰着臉,冷冰冰地反駁道。
見狀,李夢瑤扭頭看向葉秋。
“老公,你快說句話,解釋一下啊,他們誤闖禁地身陷絕境,都是靠你的幫忙才得以脫身,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快向他們解釋……”
此刻的李夢瑤,心急如焚。
假如九大秘境一致敵視的話,恐怕葉秋將凶多吉少。
況且,老公本是那些倖存弟子的救命恩人,為何不解釋一番呢?
見李夢瑤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葉秋抬起手,輕撫香肩。
他淡淡地笑了笑,孤傲的目光在眾人身掠過。
“我葉秋一生行事,又何須向他人解釋!”
淡然的語氣,將狂傲兩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縱然舉世皆敵,又又何曾見我退卻半步。
顧盼自若的眼神,傲然矗立的身軀,仍不改桀驁之色,渾然未將四周的威脅放在眼。
狂態畢露,飲盡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