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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宗主一聲令下,黑袍老嫗輕輕揮手。品書網

圍在四周的太道弟子,手持兵刃,準備一舉將敵人擒下。

此時,安琪兒忽地將葉秋推到自己的身後。

“你們答應我的,不會傷害他,怎能言而無信?”

一聲嬌喝,柳眉倒豎,逼視黑袍老嫗。

玉臂張開,將心愛的男人牢牢護住。

聞言,桀桀的冷笑聲想起。

“我是答應過你,但前提是,這個臭小子老老實實在外面混吃等死,不再為師面前出現。”

說到這兒,黑袍老嫗不屑地瞥了一眼葉秋。

“可現在,這小子自以為實力有了點長進,竟然膽敢來我太道搗亂,他自己要找死,也怨不得為師心狠手辣。”

“哼,一個區區枷鎖境的武者,螻蟻般的臭小子,也敢在我太道耀武揚威,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隨着聲音響起,周圍的太道弟子步步逼近。

包圍圈,越縮越小。

一柄柄兵刃,閃爍着點點寒芒。

“想動他,從我屍體跨過去吧。”

一聲厲斥,安琪兒扔掉頭頂珠冠。

芊芊玉臂,向左右一扯,勁氣呼嘯,衣袂鼓盪。

嗤啦……

綉滿金花的大紅長袍,化作片片碎布,飄飄洒洒,猶如蝴蝶穿花。

“我答應這門親事之前,你們曾親口許諾,不會碰我的家人,不會碰他一根毫毛,如今尚未拜堂,便要撕毀信諾。”

“如此言而無信,讓我豈敢相信,只要我安琪兒還有一口氣,你們誰都別想動他,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穴。”

這番話一出口,紫發男子的臉色頓時陰沉可怖。

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新娘子,居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不畏生死。

還未成親,一頂富有生命氣息的帽子便扣在了腦袋。

這種事情,擱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也忍不了。

此刻,安琪兒婚袍破碎,露出裡面貼身盔甲。

甚至,有一柄長劍藏於腰間。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紛紛失聲驚呼。

成親的大喜日子裡,新娘子竟身懷兇器。

看樣子,這場婚禮必有不足為外人道的隱情。

異常喜慶的婚事,被葉秋這麼一鬧,轉眼間風流雲散。

太道下下,俱感臉無光。

前來賀禮的賓客,卻一個個表現的極為興奮。

他們私底下紛紛猜測,新娘子會不會是被強迫的?

可能是太道的少宗主,用新娘子的家人朋友做威脅,才促成了這場不光彩的婚事。

賓客們的議論聲,傳入太道眾人的耳。

紫發男子俊美的臉色一片鐵青,眼戾氣隱現。

他感覺自己,從頭到腳被當眾羞辱了一遍。

富有生命氣息的帽子,恐怕這輩子是摘不掉了。

“忘情尊者,你還等什麼,地格殺!”

怒喝聲,驟然響起。

布滿了陰霾的俊臉,儘是怒色。

聽到這話,圍在四周的太道弟子不禁面露難色。

新娘子將人牢牢護在身後,若是動手的話,難免出現誤傷的情況。

“你們不要逼我!”

刷的一聲,安琪兒拔出了寶劍。

長劍,赤紅如晶。

一身紅色的盔甲,鮮艷似血極為醒目。

盔甲緊貼着皮膚,像是一層緊身衣。

將曼妙身段,勾勒的淋漓極致。

鮮艷的赤紅,將俏臉映照的白皙賽雪。

烏黑長發,迎風飄展,堪稱風華絕代。

舉手投足間,藏着近乎妖異的魅力。

凌厲無匹的氣質,令人不敢直視。

看一眼,都感覺眼球刺痛,恍若被迸濺的劍氣所割傷。

明亮清澈的美眸,滿含殺戮之意。

森森冷氣,絕美容顏。

容色晶瑩如玉,冷傲靈動頗有勾魂攝魄之態。

凄麗飄渺如鬼魅,實非人間氣象。

晶紅的貼身軟甲一塵不染,身姿更是妖嬈絕代。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不然的話,大不了魚死破。”

一縷清冷的聲音,在大廳內回蕩。

白皙的俏臉,閃爍着絕然之色。

這一刻,安琪兒身的氣質陡然一變。

清澈的眼眸,漆黑一片。

給人的感覺,好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雖然容貌身軀未曾變化,但由內而外的氣質卻明顯不同。

彷彿,體內換了另外一個靈魂。

見此情形,身後的葉秋面色一變,目光微凝。

看來三師兄確實沒有說謊,安琪兒的體內潛藏着一縷恐怖的殘魂。

“安琪兒,你瘋了,居然敢釋放祖師英靈……”

這一刻,黑袍老嫗怒不可遏。

緊接着,她冷冷哼道:“你以為這麼做,能保住這臭小子的命嗎?乖徒弟,你終究還是太天真了,你只不過是一具載體罷了。”

隨着聲音響起,一道似有似無的金鈴聲在大廳內縈繞。

若隱若現的鈴聲,如風動碎玉,水擊寒冰。

空靈輕盈,靜謐安詳。

當鈴聲響起的那一霎,眾人的心神不由得沉浸其。

恍惚,有一種回歸母體的錯覺。

鈴聲,安魂幽彌。

此時,安琪兒體內的氣勢,如潮水般漸漸褪去。

恐怖的肅殺之意,眨眼間消弭於無形之。

“乖徒弟,你從一介凡夫俗子,蛻變到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太道給予的,既然能夠賜予你,自然也能收回來。”

桀桀的笑聲,震蕩不絕。

安琪兒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氣勢快速滑落。

體內涌動的能量,盡數收斂。

俏臉,一片煞白。

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終究無法做到操控自如。

在殘魂附體之前,太道早已留了後手。

“傻徒弟,你這麼做又是何苦呢?看看你身後的這個男人,值得你付出這麼大代價嗎?和少宗主相,無論是出身背景,還是個人實力,抑或是外表相貌,他哪一點能少宗主?”

“為了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你能不顧自己的性命,難道也不顧你父親的命嗎?聽為師的話,馬回來認錯吧。”

“少宗主向來寬宏大量,只要誠心認錯,今後一心一意地服侍左右,少宗主會原諒你的。”

黑袍老嫗嗤笑着,尤其提及葉秋的時候,語氣更是不屑。

一個男人,面對險境危局,竟然躲在女人的後面。

單憑這一點,足以令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