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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向少主賠罪!”

見葉秋殺氣畢露,姬十九妹急中生智,趕緊大喊了一聲。

她清楚,這位少主向來是吃軟不吃硬。

若是這群傢伙繼續硬抗下去的話,真有可能被一股腦地全部殺乾淨。

經過一段時間鞍前馬後的跟隨,她對葉秋的性格也摸清了幾分。

天大地大我最大,就是這位少主性格的真實寫照。

沒有任何人,能強迫他低頭讓步。

心發殺機,天地反覆。

聽到姬十九妹的提醒,那些姬家子弟猛地回過神來。

一個個,忙不迭地跪在地上。

之前,他們是單膝跪地。

而現在,則是雙膝跪地求饒。

在葉秋的身上,他們感受到比老族長姬一塵更為凜冽的威壓。

或則說,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老族長性情陰沉,喜怒不形於色。

而這位新族長,則是殺伐果決,霸道無匹。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屬下該死,請族長寬恕!”

聲音起初有些參差不齊,漸漸地,求饒聲變得整齊劃一。

見眾人跪地服軟,葉秋微微眯起了眼睛。

“姬一塵掌控姬家數十載,黨羽眾多,凡有牽連不清者,一律誅殺!”

冷漠的聲音,讓在場的姬家子弟遍體生寒。

看樣子,新族長是鐵了心要大開殺戒。

對於姬一塵的心腹,勢必趕盡殺絕。

“謹遵族長法旨!”

重壓之下,姬家子弟表現的極為乖巧。

更重要的是,姬一塵的心腹手下剛才已經被殺得精光。

剩下的這些族人,都算不上姬一塵的心腹。

“嫡系一脈子弟忠心耿耿,矢志不渝,從現在開始,管理族內大小事務,若有要事,着姬十九妹代為傳達。”

葉秋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

在他眼中,只有姬家嫡系一脈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自己人。

尤其是姬十九妹,更是心腹中的心腹。

“謹遵族長法旨!”

此刻,嫡系一脈眾人面露狂喜之色。

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讓他們等來了揚眉吐氣的一天。

當初姬一塵在族內,持續不斷地對嫡系一脈進行打壓。

數十年下來,他們早已受夠了這種窩囊氣。

如今少主回歸,一舉奪下族長之權。

他們這些一直堅守的追隨者,自然也到了收穫的時刻。

而葉秋所做出的安排,也讓他們極為滿意。

將整個族內的大小事務,完全交代給了嫡系一脈的眾人。

這是何等的信任,讓他們頓時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

“屬下定當為族長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嫡系一脈的子弟,激動地表達着忠心。

唯有姬十九妹,仍舊是一副寵辱不驚的表情。

她輕輕地抿了抿嘴,凝視着那個令人恐懼的男人。

目光中,蘊含著幾分困惑。

這時,葉秋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呼……

虛空中,一股股氣流潛涌。

突然間,耳畔傳來陣陣爆裂的怪聲。

砰砰砰……

數百道爆裂聲,同一時刻響起。

音波震蕩,形成了一股旋風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只見,被寄生的數百名姬家子弟,原地自爆。

詭異的是,爆裂的身體並沒有濺出一滴鮮血。

整個身軀,化作一條條黑白相間的怪蟲,似回巢的小鳥,朝葉秋的體內飛去。

片刻的功夫,數百人消失不見。

地面上,只留下一堆堆衣物。

看到這一幕場景,那些原本還有些不忿的姬家子弟,當場驚得心頭狂跳。

數百名活生生的人,就這麼一眨眼徹底消失。

感覺,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只有那一堆堆遺留的衣物,靜靜地躺在地上。

那種場面,讓他們有一種發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

對於葉秋,他們沒有敬,沒有愛戴,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懼。

“都散了吧!”

葉秋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聞言,眾人如蒙大赦。

就算是喜氣洋洋的嫡系一脈子弟,都忍不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低着頭,步履匆匆地離開了這裡,朝山下走去。

沒有人,願意在這個地方多呆那怕一秒鐘。

因為,站在葉秋面前,他們不由自主地感覺提心弔膽。

那種感覺,彷彿在死神身邊徘徊。

不一會兒的功夫,祖神山上變得空空蕩蕩。

除了葉秋之外,只有李夢瑤,安琪兒,許小曼還有姬十九妹留了下來。

等眾人離開後,姬十九妹忍不住勸說道:“少主……哦……族長,書上都說馭下之策當剛柔並濟,您看是不是應該對他們懷柔幾分,不然的話,高壓之下,恐怕人心難安。”

現在的她,面對葉秋說話的時候,也不禁開始有些小心翼翼。

這不僅僅是因為身份的變化,更是因為葉秋的氣勢日益威嚴。

聽了這番話,葉秋冷酷如冰的表情,陡然舒展。

猶如冰雪消融,萬物回春。

“十九妹,你說的這些,其實我都不在乎。”

說到這兒,他微微笑了笑。

“姬一塵在姬家苦心經營數十年,到頭來一朝落敗,還不是樹倒猢猻散,之前的千般算計,萬種手段,都化作鏡花水月,不過是一場空。”

說話間,葉秋的眼中掠過一抹陰霾之色。

姬一塵並沒有真正失敗,自己之前戰勝的也不過是一具分身而已。

兩人之間的戰鬥,或許才剛剛開始。

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必須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提升實力上去。

至於姬家內部的安排掌控,其實葉秋根本就沒有多少興趣。

對他這等強者而言,自身的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前提。

聽到這番解釋,姬十九妹輕輕點了點頭道:“族長所言甚是。”

“呵呵,撥亂反正,唯有用雷霆手段,才能壓制一切不服,自我曾祖父起,距今已經四代人,我自幼在外面長大,不管如何懷柔,那些人都不會真心臣服。”

說著話,葉秋微微停頓了一下。

隨即,他的語氣驟然變冷:“更何況那些傢伙不過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罷了,根本不必理會他們的感受,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是他們心悅臣服的唯一前提。”

隨着修為日益精深,連他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氣勢也越發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