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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敬酒來到神池宮所在的位置時,葉秋一眼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倩影。

“婉兒妹子也來了,剛才真是失禮了。”

對於這位林家的小姑娘,他的印象非常不錯。

這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小姑娘,遠比那些成年人純真。

“葉……葉大哥……祝……祝您……”

見葉秋主動招呼,小姑娘連忙站起身來。

她端起一杯酒,說話吞吞吐吐。

並不是因為緊張,而是恭賀的話無法出口。

不知怎地,話到了嘴邊,在說話的那一剎,便感覺痛徹心扉。

“呵呵,謝謝你,婉兒,你能來我很高興。”

見到林婉兒之後,葉秋心情大好。

對他來說,像林婉兒和厲老這些人都是從外面認識的。

從某種程度上,相當於是老家來人一樣。

此時,林婉兒什麼都沒有多說。

她端起了酒杯,一口氣飲盡。

辛辣的喜酒,在喉間划過,像是一道烈火被點燃了一樣。

俏生生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片酡紅。

“你這小丫頭,喝酒還挺急的。”

葉秋笑了笑,同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場景,落在周圍的賓客眼中,頓時引起一陣議論。

要知道,夠資格在婚宴上與葉秋喝酒的,只有七大秘境之主這樣的存在。

就連一些聖地長老,都不夠格敬酒。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個神池宮的小姑娘,就能讓葉秋如此隆重對待。

別忘了,這位新郎官向來是孤傲桀驁,霸道強勢。

一般人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更不要說,讓他主動敬酒了。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葉秋回頭衝著三位新娘子笑道:“你們應該記得她吧,林老爺子的孫女,和咱們也是老交情了。”

聽到這話,四周的賓客才明白了那小姑娘的身份。

這時,葉秋又倒了一杯喜酒,主動向神池宮主舉杯。

“婉兒是我的老朋友了,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希望宮主今後能對她多加照顧。”

說完,他喝光了杯中酒。

聽到這一番話,神池宮主笑眯眯地說道:“這是自然!”

敬了神池宮之後,葉秋帶着新娘子轉向另外一桌。

觥籌交錯間,與七大秘境之主各自飲了一杯。

一圈敬完,葉秋環視左右道:“多謝諸位今天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接下來,請諸位盡情享用,不醉不歸,我就先失陪了。”

說完客套話,他牽着新娘子們的手,準備回後堂。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笑道:“姬族長這是要去哪裡?難道就這麼著急和新娘子洞房嗎?按照禮數,怎麼著也該再多喝幾杯吧,酒還沒敬完呢。”

隨着笑聲響起,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婚禮上鬧事?

眾人順着聲音,扭頭看去。

只見,一名黑衣男子端着酒杯,自顧自地站起身來。

臉上帶着挑釁似的微笑,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對於一道道注視的目光,視而不見。

與此人一桌,坐在上首的老者,正是蓬萊島的聖主。

見狀,眾人不禁低聲議論着。

“是蓬萊島的聖子,聽說也是一代天才人物……”

“呵呵,天才和天才是不一樣的,姬家族長獨一檔,其他天才是另外一檔……”

“話不能這麼講,據說蓬萊島聖子乃是下一任聖主的不二人選,如今天地浩劫將至,各大秘境底蘊盡出,蓬萊島的底蘊傳承,應該是落在了這位聖子的身上……”

“咦,要是這麼說的話,這位蓬萊島聖子的實力,或許並不比姬家族長要差多少……”

四周的賓客們,一邊議論着,一邊用怪異的目光凝視着蓬萊島聖子。

在場諸人,皆對葉秋有所不滿,只不過被他的蓋世凶威所懾。

婚禮上,自然無人敢出頭搗亂。

現如今,有人跳出來尋釁,他們樂得看這個熱鬧。

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此刻,葉秋依舊牽着新娘子的手。

他頭也沒有回,只是淡淡地說道:“酒已經敬過了,請自便。”

說話間,他邁開腳步,繼續朝後堂走去。

但那位蓬萊島聖子,卻並未善罷甘休。

他冷笑了一聲:“怎麼可能敬過了呢?我記得清清楚楚,姬族長,你還沒向我敬酒呢。”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

這傢伙膽子還真肥,作死不後悔的模樣。

“那是因為你還沒資格與我飲酒!”

葉秋的回應,還是那麼的淡然。

只不過,語氣和之前相比,肅冷了三分。

今天是他和心愛的女人們成親的大喜日子,若無十分必要,他不會動手傷人。

“哼,我沒資格和你飲酒?”

聽到葉秋的話,蓬萊島聖子冷笑連連。

手中的酒杯,也緩緩放下。

“我倒真想問一問,與姬族長飲酒,不知需要什麼資格?”

說話的同時,他的體表外泛起一陣陣玄水之色。

猶如碧海生波,隨風蕩漾。

一縷縷神秘的玄水,凝練到極致。

彷彿海神下凡,興雲布雨。

“姬族長,久聞你神威無雙,有天下無敵的美譽,今日不知可否賜教兩招。”

蓬萊島聖子說話的神態,倨傲至極。

與他同一桌的蓬萊島聖主,此時眼瞼低垂,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

很顯然,他並沒有阻止弟子的意思。

因為,他對這個弟子的脾氣秉性實在是太了解了。

既然此前沒能勸住,如今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這個弟子,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脾氣。

性格一向傲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怎可能再向葉秋示弱。

“可以啊,婚禮過後,我會賜教你的。”

葉秋的反應,還是那麼的淡然。

似乎,並沒有被對方的態度所激怒。

但說話的語氣,卻更加的冷冽。

殺意,被他強行壓制在心頭。

大喜的日子,葉秋不想因為任何人而掃興。

但蓬萊島聖子聽了這句話之後,卻表現的怒不可遏。

剛才他說賜教,不過是一種客套。

但這個傢伙,卻理所當然地端起了架子。

和自己說話的口吻,如同長輩在敷衍不懂事的後生晚輩。

這種態度,讓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