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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劍宗聖地後,葉秋的步伐不疾不徐。

腦海中,反覆地琢磨着老劍聖所說的話。

“……可惜骨頭還是不夠硬……”

這句話,在耳畔縈繞,久久不絕。

比三教更硬的骨頭,在人族之中,有且只有一個。

想到這裡,葉秋猛地抬起頭。

深邃的眼眸,望向了人族第一聖地。

也就是,道祖傳道所在的聖地,被修行者尊稱為“祖庭”的地方。

只有這個地方,稱得上是比三教一宗更硬的骨頭。

除了是道祖的道場之外,在這座聖地內還坐鎮着一眾高手。

其中,甚至有道祖的親傳弟子。

這一刻,葉秋心頭稍稍有些糾結。

究竟,老劍聖的暗示是不是真的?

到底是,懷有善意的感謝?

抑或是,故意引葉秋去啃最硬的骨頭?

對於老劍聖的話,葉秋做不到無條件的信任。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確定。

那就是,妹妹與西門無恨的失蹤,必然與人族至尊有着直接的關係。

否則的話,老劍聖不會這樣的諱莫如深。

此刻,葉秋的目光,從祖庭聖地的方向,緩緩偏轉。

三教聖地,也在他的視線內一一掃過。

事關妹妹安危,讓他心急如焚。

一個劍宗,想要攻破山門,就已然如此的不容易。

若是三教聖地,豈不是難度更高。

至於祖庭聖山,想必應該更難攻破。

不過,葉秋並未被困難嚇倒。

他唯一的顧慮的就是,老劍聖話中的深意究竟是真還是假?

一邊慢悠悠地走着,他一邊低頭思索。

片刻之後,他忽然目光一凝。

通過妹妹失蹤後的種種跡象來看,祖庭聖山的嫌疑最大。

以三教的名望而言,還不至於讓劍宗的老劍聖那麼的忌憚。

更何況,自從妹妹失蹤以後,三教一宗乃至整個修行界都對此避而不談,諱莫如深。

除了祖庭聖地,三教還沒有這樣的威望。

念及此處,葉秋抬起頭。

既然鎖定了目標,他再也沒有半點的遲疑。

腳下輕輕跨出一步,千里之遠也不過咫尺之間。

……

此時,玄教大殿內,氣氛沉重。

“想不到,那武尊居然主動認輸了,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了劍宗!”

玄教之主喃喃自語着,面色難看的厲害。

在他的設想中,武尊至少也應該和劍宗拼一個兩敗俱傷。

到時候,三教便可以漁翁得利。

誰知,一場廝殺下來,無論是老劍聖,還是武尊,兩者都相安無事。

這種結局,無疑是最壞的那種。

“劍宗內的那柄無上凶劍,據說連至尊都要忌憚三分,怎麼沒能殺掉武尊?甚至都沒有能夠將他重創?看來那柄劍也不過如此……”

空蕩蕩的大殿內,只有他一人在自言自語。

其他弟子,都跪在地上。

每一個玄教子弟,都預感到麻煩即將到來。

那武尊打上了劍宗,一無所獲之後,必定不肯善罷甘休。

接下來,極有可能輪到三教倒霉。

只是不清楚,武尊究竟會先攻打那裡?

“連劍宗的無上凶劍都無法制服他,看樣子,唯有祈禱至尊出手了……”

這一刻的玄教之主,心頭沉重而壓抑。

他的實力與老劍聖相差彷彿,屬於同一等級的強者。

但是,玄教內卻沒有無上凶劍,沒有以至尊殘骸鑄造的絕世神兵。

即便是啟動護山陣法,底蘊盡出,想要攔住武尊恐怕也將十分的困難。

武尊攻打劍宗的過程,他早已查的一清二楚。

若是沒有祭出無上凶劍的話,堂堂劍宗在武尊面前竟不堪一擊。

武尊轟破劍宗山門之後,幾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勢,橫衝直撞。

甚至老劍聖親自出手,都不是一合之敵。

光是想想那種畫面,就讓玄教之主感覺恐怖。

假如自己出手的話,下場應該也好不到那裡去。

所以,為今之計,只有請求玄教祖師,人族四大至尊之一降臨出手。

此時,玄教之主恭恭敬敬地焚香沐浴。

召集玄教上上下下,齊聚在大殿之內,向祖師爺祈禱。

……

禪教大殿內,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人。

為首的是禪教掌教,身後並排跪着十大長老。

再往後,是一名名禪教弟子,從大殿內一直跪到外面的廣場。

將偌大的廣場,都跪滿了。

“祈求祖師降臨,護佑我禪教,度過劫難!”

“此子來勢洶洶,實力強橫,若無祖師出手,我等恐不能敵……”

禪教之主手裡捻着香燭,一臉虔誠地祈禱着。

大殿內正上方,供着祖師爺的塑像。

在危急存亡之秋,他們只有向祖師求援。

因為武尊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橫了。

在劍宗的無上凶劍下,竟然都可以全身而退。

即便是所有的禪教強者集合在一起,恐怕也絕非對手。

更何況,當初的武域一戰,武尊早已殺出了赫赫凶名。

凶威所至,饒是禪教這樣的名門正宗都不禁為之人心惶惶。

嗡嗡嗡……

祈禱的聲音,綿綿不絕。

就在這時,祖師塑像上忽然氤氳出一層蒙蒙的光輝。

隨即,一道神聖浩大的聲音,在所有禪教弟子的耳畔回蕩。

“此子已趕往祖庭聖山,不必為此憂慮!”

聽到這個聲音,禪教眾人微微一怔。

隨即,喜形於色。

同時,臉上還夾雜着一縷震驚。

武尊沒有選擇三教之中的任何一個,反而直衝祖庭聖山。

那可是人族第一聖地,道祖傳道授業解惑的地方。

想不到,那傢伙居然膽大包天到了這種程度,簡直是喪心病狂。

……

此刻,名教之中,處處透着一股如釋重負的輕鬆。

名教之主目光閃爍,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聖殿內,所有弟子早已全部退了出去。

唯有他一人,孑然獨立在大殿中間。

“居然直接去了祖庭聖山,這個武尊真是膽大妄為,竟連道祖的地盤都敢亂闖……”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讓道祖的傳人去頭疼吧,起碼我們三教是安全了……”

“哼,去祖庭聖山,豈不是自投羅網?”

他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冷笑連連。

作為名教之主,他對內情了解的比較多。

隱隱間,猜到了祖庭聖地的人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