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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葉秋,處於一種絕對的危險之中。

兩大至強者的配合,沒有人能逃脫的掉,已成必死的局面。

突如其來的身影,氣勢之強,與禪教祖師爺相比也毫不遜色。

兩位至尊,一前一後,相互夾擊。

選擇的時機,也精妙到了極點。

對於葉秋而言,這種局面根本無法扭轉。

等待他的,好似只有死亡這一條路。

幸好,這僅僅是一具化身。

但就在葉秋陷入必死局面的剎那,他的體內忽地綻放出一股非常奇特的氣息。

這種氣息,難以名狀,無法形容。

既不是強橫,也不是霸道,不是至剛至猛,也不是至陰至柔……

在他體內出現的氣息,彷彿可以逆轉生死,完成不可能的事情。

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氣息,彷彿代表着:奇蹟。

感受到這種氣息,虛空深處的至尊們紛紛發出驚嘆。

“遁去的一……這就是遁去的一……”

他們將葉秋綻放出的氣息,看作是大道萬千,遁去其一的那個一。

否則的話,根本無法解釋那種奇特的氣息。

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顛覆了常識,甚至顛覆了大道規則。

此刻,葉秋的身形陡然一閃。

在這一剎,彷彿出現了兩個化身。

一個化身,一拳橫擊禪教祖師爺。

另一個化身,扭腰反擊身後的偷襲者。

前後各打出一拳,同樣的霸道無比,同樣的強勢無邊。

此時,禪教祖師爺的殺招也已經施展出來。

種種世界末日的景象,像是潮水一樣湧出,鋪天蓋地,無可阻擋。

這是禪教祖師爺最強的殺招,乃是冥想出的世界末日。

末日到來,人間都化為地獄。

力量爆發,打得山河破碎,日月無光,地動山搖,天塌地陷。

這一刻,背後的偷襲者,手臂劇烈顫抖。

整個身體,彷彿化作了一柄長刀,裂空斬來。

攻勢發動的瞬間,蒼天都為之哭泣。

天穹上,兀然下起濛濛細雨。

雨滴赤紅,血色瀰漫天地間。

這一擊,可斬滅天地,可摧毀鬼神,可斷時光,可誅人心……

氣勢之強,無可阻擋。

雖沒有葉秋的拳意那麼霸道,可犀利之處,猶有勝之。

轟轟……

兩道巨響傳來,三大至尊級別的強者硬碰了一記。

葉秋分身所化的兩道虛影,在頃刻間爆開,湮滅虛無。

而一前一後,兩大至尊的分身,也在震蕩餘波中消弭無形。

這一次的廝殺,居然是一個平分秋色,同歸於盡的局面。

而整座禪教聖山,消失在茫茫天地之中。

高聳入雲的山脈,被三大至尊級彆強者的攻勢餘波,震蕩成一片黃沙。

狂風吹過,捲起沙塵漫天。

窮盡目力,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禪教聖地痕迹。

堂堂的一教聖地,就這樣消失在黃沙之中。

禪教門徒,至死都無知無覺。

一片片黃沙,平鋪在大地上。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這裡,已經變成了一片死地。

狂風在無遮無擋的地面上,快速掠過。

虛空深處,一道道目光注視着這裡。

“一時不察,終成大患!”

一道蒼老的聲音,情不自禁地感嘆着。

剛才突然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兩大至尊的化身,居然沒有奈何葉秋的分身。

雖然,分身之間的戰鬥,並不完全能夠代表本體。

可即便如此,依舊讓三族至尊大為震怖。

高高在上,俯視天地的他們,終於感受到了新的威脅。

此前,除了天地大道意志之外,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對手。

但如今,新的對手終於出現了。

而且,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兇猛,還要霸道。

“敗了,居然敗了……”

雖然是同歸於盡的結局,但所有至尊都清楚,之前的那一場,他們敗了。

出動了兩大至尊,甚至還暗中偷襲。

即便如此,仍舊是同歸於盡。

在佔盡便宜的前提下,沒有贏,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難道此子的實力,已經強橫到這種地步,居然能力敵兩位道友……”

虛空之中,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語氣中,充滿了憂慮。

之前葉秋所展現出的實力,太過驚悚。

這個傢伙,彷彿真的沒有任何瓶頸。

甚至連最為艱難的證道,都能輕鬆的另闢蹊徑。

與這樣的對手為敵,着實可怖。

那怕是三族至尊,也不免心中忌憚無比。

更何況,這還是武尊剛剛出關。

若是假以時日的話,肯定又是一尊古天帝式的無上強者,要威壓一個jìyuán。

那種場面,光是想一想,就無法忍受。

高高在上的至尊,要向一個小輩臣服。

“呵呵,高估此子了,兩位道友的意念,從虛空深處降臨到天地之間,本就折損了很大一部分的能量,再加之受困於天地大道意志的束縛,難以完全發揮出實力。”

“反觀武尊,潛身隱藏與天地之間,分身降臨不損絲毫,又有着躲避大道意志的神秘手段,百無忌憚,此消彼長下自然佔盡了上風。”

聽到這一番話,虛空中凝重的氣氛才稍稍淡去了一些。

若是武尊現在就能力敵兩位至尊,那實力未免太過可怖。

就算是三族至尊,都要為之色變。

“話雖如此,可兩位道友合力才堪堪與其戰一個平手,若是本體廝殺戰鬥,沒有任何外界因素,武尊恐怕也能力敵其一。”

“此子可怕的遠不止戰力這麼簡單,他最可怕的是無窮無盡的潛力,即便是到了如今,他精進的速度仍舊沒有減緩,他的上限似乎永遠沒有盡頭,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這一番話,讓剛剛輕鬆的氣氛重新凝固。

“此子雖然狂妄可恨,但他的話也不是沒有任何的道理,他的道與我們截然不同,或許如他所言,他身上蘊藏的秘密對我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他這一路走來,我等都看在眼中,從起初開始,他的拳意與精神,便是要凌駕大道之上,不受任何的束縛,與我們截然相反。”

“若要打破束縛,看來還需在自身道基上下功夫,我們即便是窺破了他身上的秘密,難道還能改變自我的道基不成?”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