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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西門冬青身為結丹圓滿大修士的感覺,一般到了她這個層次,很少感覺錯的,所以才會如此執着。

“不得不說,你扮演得很像,我幾次三番都被你騙過去了,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得試出你的真正實力,我相信我的判斷不會有錯的!”西門冬青忽地取出一個七層小塔,純白色,如冰雪一般。

她看似隨意地輕輕一拋,可整片天空卻像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猛地往內凹陷下去,呈現出一個巨型黑洞,烏黑一片,噴吐出無窮無盡的吸力。

下一刻,西門冬青雙手飛速掐訣,這個七層小塔急劇變大,眨眼工夫便變為一方巨塔,足有二千丈之大,雪白光芒釋放開來,宛如要捅破天空一般,令人驚駭不已。

韓鋒驚疑不定,差點就脫口而出,幸好忍住了,但心裡仍在腹議,暗想她不是已經自爆了一件這樣的法寶了嗎?怎麼還有另一件!

“你一定很奇怪,我不是之前已經自爆了一個小塔,怎麼又有這個存在,是不是?”西門冬青瞥了韓鋒一眼,也不急於發動攻擊,繼續說道:“我的本命法寶本來就是隆冬子母塔,一子一母,之前自爆的乃是母塔,正是因為沒有全部自毀,我才能恢復如此之快!”

韓鋒心中恍然,但臉上卻擺出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冷笑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何意義,我管你什麼子,什麼母的,你已經得罪我了,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別把自己往深淵推!”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後撤去,很快又遠離數千丈。

“哼,你剛才一刻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你就是柳小刀,也就是韓鋒本人!”西門冬青萬分肯定地說道。

說著,她操控那個七層小塔凝聚雪白光芒,化作一口巨劍,再度施展出以塔為柄,以寒氣為刃的招數。

唰!

一劍斬下,引發天地靈氣狂潮,整片天空被劈成兩半,中間位置虛空徹底崩塌,黑色裂縫四散開來,橫掃周天。

這一擊,看似緩慢,實則快若閃電,一個剎那而已,就來到韓鋒的近前,讓他避無可避,只能硬抗。

韓鋒無可奈何,不使出真本領,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他只得取出那口斷劍,瘋狂往它內部注入三種力量,讓其爆發出極度燦爛的光華,沒有其他顏色,有的只是純粹的白光,耀眼無比,衝天而起。

“轟隆隆……”

一陣陣滔天巨響,罡風肆虐,靈氣倒卷,方圓三百里的一切被夷為平地,爆炸中心區域,更是虛無崩塌,萬千道空間裂痕浮現,宛若鏡面破碎那般。

過了許久,這片刺目光方才漸漸消散開去,四周圍慢慢恢復平靜。

高天之上,兩道人影懸空浮立,正是韓鋒與西門冬青。

韓鋒手持斷劍,白光灼灼,環繞他的周身,讓其免遭厄難,沒有在大爆炸中化為灰燼,但其此刻的臉色卻蒼白如紙,顯然消耗很大。

西門冬青也只是臉色略有幾分疲憊,並無大礙,她那個小塔懸浮於她的頭頂上方,滴溜溜轉動着,兀自釋放出雪白之光。

“果然是你,韓鋒!”西門冬青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口斷劍,咬牙切齒道。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這口斷劍是我無意之中得到了,你是不是想多了!”韓鋒仍然不承認,冷笑着反駁道。

又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確實沒有必要主動承認,反正一把斷劍也不能算是什麼有力的證據。

“哼,你這魔族餘孽,想我之前對你如此之好,沒想到竟是引狼入室,讓你有機可乘殺我祖父,毀我天龍門根基,你心可誅,萬死莫辭!”西門冬青冷聲喝道,言辭犀利,想來她內心是極為憤恨的。

“嘿嘿,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本長老不跟你玩了,失陪!”韓鋒冷然一笑,忽地駕馭斷劍釋放出灼灼白光包裹住自己,旋即倏然轉彎,一個剎那就去到百里開外,一個呼吸不到的工夫,就逃離到三四百里之遙了。

西門冬青呆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韓鋒會有這種奇速,她怒罵一句:“就算飛天入地,我也得將你斬殺!”

說著,她也風馳電掣一般飛馳起來,但速度比起韓鋒要差上一截,很快就被拉開距離,漸漸相隔一千多里,超出彼此的魂力籠罩範圍。

韓鋒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後,暗暗鬆了口氣,但沒有就此鬆懈,繼續發力飛行,源源不斷地將三種力量融合著灌入斷劍之中,讓它帶着他急速飛逃。

他擔心西門冬青還有其他秘法,若是突然給他來一下,那他也受不了,不死也得重傷,被其所擒。

他與她之間的誤會,已經不是依靠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楚了,對方認定他乃是魔族餘孽也沒有辦法,絕非依靠語言能夠化解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又對那個老魔墨西多了幾分憤恨,那個老傢伙真是老奸巨猾,竟會提前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導致他現在如此被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了。

不知不覺,他們二人一前一後就又往西北方向飛馳了數千里路程,掀起陣陣狂潮,所過之處,沒有任何生靈膽敢阻礙,一個個唯恐躲之不及,作鳥獸散。

就在這時,韓鋒突然感到身後一陣空間波動,寒氣逼人,一道白光如利刃般切入他的魂力籠罩範圍內,嚇了他一大跳。

他連忙催動斷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逃脫開去,一旦被這股寒氣擊中了,他非得凍結在此不可,那個時候,即便他能夠衝破出來,也必將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由此就會被西門冬青追上,誰知道她還有什麼招數往自己身上招呼,屆時可就任由她宰割了。

韓鋒毫無保留地狂灌三種力量進入斷劍之內,讓其發出嗚嗚之聲,帶着他化作一片白光消失在原處,宛若飛鴻一般,剎那不知去了多遠,恐怕一息之間不下於四百里,眨眼工夫就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