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振平一看到方平，連忙朝方平招手。
……
片刻後，兩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停了一下。
譚振平略顯急促道：“方平同學，你能說說，你氣血值到底有多少嗎？”
方平餘光看了他一眼，見他滿臉急切，微微沉吟道：“譚叔……我沒去檢測過……”
雖然他知道自己氣血，可譚振平這麼急切，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方平自然選擇藏一手。
“你應該修鍊過《淬鍊法》吧？”
“嗯，修鍊過。”
“那你有沒有感受到最近氣血洶湧，卻始終無法再提升的那種感覺……”
方平一聽就明白，譚振平說的是149卡面臨的瓶頸期。
心裡思量了一番，方平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疑惑道：“譚叔問這些做什麼？”
“氣血檢查待會就開始了，到底多少，一測自然就知道了。”
譚振平見他不說，知道這小子不算老實人，心思靈活着。
想了想，譚振平低聲道：“這麼說吧，如果你氣血真的已經到了無法再提升的地步，那以你之前爆發的氣血強度來看，應該快到極限了，或者已經達到極限了！
我說的極限，是非武者的極限，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
“您是說149卡和150卡的界限？”
“不錯。”
譚振平繼續道：“之前我有些猜測，但是不敢肯定。
149卡的准武者，有極限准武者之稱……”
方平也不着急，等他說完，卻是不說話，依舊看着他。
譚振平火急火燎地來找自己，又問自己有沒有達到非武者極限，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呼！”
譚振平有些無奈，這小子可一點不像高中生。
考慮了片刻，再加上這小子背後還有個王金洋，也不是那麼容易忽悠的。
想到這，譚振平開誠布公道：“瑞陽這幾年武科考成績不佳，今年如果還吊車尾，上面可能會問責。
之前瑞陽教育局的金局長找到我們，希望我們提供一些115卡氣血以上的學生資料。
希望能用丹藥輔助他們，在待會的氣血檢測中突破120卡。
可其中兇險太大，我們也不敢貿然行事……
金局長後來又提起了極限准武者的事，我就想到了你……”
譚振平沒細說，不過大概意思方平聽懂了。
瑞陽今年武科考成績再差下去，瑞陽這邊的教育局會被問責，至於是罷官還是降級，方平不知道。
反正肯定沒好事就是了。
尋找一批氣血臨近120卡的學生，金局長私人提供丹藥，幫助這些人突破120卡。
可臨近120卡氣血的學生能有多少？
而且想提升好幾卡氣血，普通氣血丹都未必管用，可能要用到一品氣血丹。
然而一品氣血丹，是二品武者常用的丹藥，藥力極強。
氣血低的學生服用，很有可能會出問題，死亡都未必不可能。
譚振平幾人都有些被嚇到了，不是太支持這個方案，怕被金局長牽連。
最後就說到了方平身上。
之前方平氣血爆發，三位武者都看到了，也猜測他應該臨近極限狀態。
哪怕沒有149卡，145卡還是有的。
氣血極高的方平，服用一品氣血丹沒有太大的兇險。
如果服用一品氣血丹，哪怕不到149卡，臨時爆發，也有可能會爆發到149卡。
這樣的風險比找那些學生要低的多，把握性也大的多。
……
大致弄清楚了其中的含義，方平眼神微動，乾笑道：“譚叔，我應該沒達到149卡氣血……”
“沒關係，你之前爆發，起碼在145卡以上！
只要服用了一品氣血丹，臨時爆發檢測……”
“風險太大了！”
方平連忙搖頭道：“譚叔可別真的以為我不懂。
非武者淬骨沒有完成，一品氣血丹藥效太強……”
“你不同，而且金局長是三品武者，瑞陽教育局局長……”
方平淡淡道：“三品武者？不知道王哥是幾品，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王哥看看……”
譚振平剛剛的話，有些威脅的成分。
當然，沒說的那麼透徹而已，可方平又不傻，自然聽懂了。
譚振平語氣一滯，倒是差點忘了這茬！
方平可不是無根之萍，這傢伙身後還站着王金洋呢。
不過等餘光瞥見方平的臉色，譚振平忽然懂了！
這小子，不是想拒絕，而是在開條件呢！
想到這，譚振平有些哭笑不得，他感覺自己完全不是在和高中生談話。
普通的高中學生，先不說金克明，就是他譚振平武者的身份，加上陽城教育局副局長的身份。
方平真要能做到，早就一口答應了。
反正又不是自己出血，譚振平之前也是被金局長急切的樣子嚇到了。
這時候緩了過來，馬上面帶笑容道：“你小子，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是阿昊和阿韜的朋友，譚叔自然是向著你的。
不過就算你有王金洋支持，也不能太過分，畢竟金局長在瑞陽地位不一般。
這次你要是幫了金局長的忙，這個人情是收定了。
可要是條件太過分，人情沒了不說，還扎了根刺，就算你不在乎，親戚好友都在瑞陽境內……”
“譚叔，這事我明白。”方平打斷道：“我和金局長沒接觸過，也不知道事情輕重緩急。
您是譚昊和譚韜的父親，我想您也不至於害我。
可這事的確有些風險，冒險的話，總要有冒險的價值。
畢竟我武者有望，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去冒風險，也不值得……”
“這話倒是不錯……”譚振平承認方平說的有理。
雖然他覺得風險不大，可風險還是有的，讓方平這種武大十拿九穩，武者在望的准武者冒險，肯定要付出代價。
沉吟片刻，譚振平提示道：“金局長之前要我們找30位氣血接近120卡的學生，每人一顆普通氣血丹是保底的，很有可能都給予一品氣血丹。
一品氣血丹市場價30萬，當然，金局長有資源供給，市價七成就能拿下。
都給予一品氣血丹的話，價值超過600萬！
不過貪心不足，未必是好事，人情也沒了。
在這個基礎上，折半要求丹藥或者現金，我想金局長不會拒絕的！”
抱着不是自己的錢，花着不心疼的心思，譚振平給方平露了底。
雖然不指望日後方平能幫自己多少，可適當結交一下，沒壞處。
之前情急之下又說了不該說的，小年輕可是相當記仇的，這時候交底也能賺個順水人情。
方平眼睛雪亮！
還有這好事？
這可是真的送上門的好事！
氣血檢查本來就是接下來必須要做的，順帶着還能賺一筆，方平當然不嫌棄。
等譚振平一說完，方平馬上道：“譚叔，我距離極限只差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