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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殺了人的萬棟,已經明白了天狼遊戲的真正含義。

他明白,現在的同學早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人性在絕望的處境下,會被放大的淋漓盡致。

我感慨的嘆了口氣,把許睿扶起來說道:

“先送你去醫院看看吧,你準備怎麼跟你爸媽說?”

許睿搖頭說道:

“這幾天我爸媽都不在家,沒事的。”

我看了眼自己胸口帶血的傷痕,心想自己該怎麼和爸媽解釋呢?

也不知道那些死去的同學,家裡人都在幹什麼?

看到天狼的信息後,同學們滿臉疲憊的陸續從學校離開。

因為有重傷的許睿,所以我們三人走的很慢,幾乎是最後一批離開學校的人。

我又想起了之前的門衛室老頭,可等我們走到門衛室時,發現裡面已經空空如也。

劉陽進屋瞅了眼後說道:

“這老頭溜的還挺快……”

就在我們走出學校大門時,那六名白大褂醫生再次出現。

我們三人停下腳步,讓開道路等它們先進去。

六人遮的嚴實,在經過我們時,我刻意的去觀察他們的眼睛。

因為這是我唯一能看到的地方,他們跑的很快,為了看的更清楚,我往前走了一步,劉陽連忙把我拽回來,小聲說道:

“你又特么瘋了!”

我屏住呼吸的轉頭看向劉陽的眼睛,因為剛剛我已經看清楚了它們。

這些人的眼睛沒有瞳孔,黑漆漆的像個洞!

劉陽被我看的發毛,推了推我問道:

“咋……咋啦?”

在我開口前,許睿直接說道:

“那些人沒有眼睛,我也看到了!”

劉陽咽了咽唾沫,回頭看了學校一眼,滿臉後怕的拽着我們說道:

“哎呦!我的兩位爺,快走吧!”

說著,我和許睿被劉陽連拖帶拽的往前拉去。

在離開學校的第一個拐角處時,我果斷停下了腳步,劉陽沒好氣的說道:

“你又怎麼啦?”

我拍了拍劉陽的肩膀,說道:

“陽子,你送許睿去醫院,我得留下來查查。”

許睿皺眉問道:

“你想怎麼查?”

我整理會兒思緒後,慢慢說道:

“這些醫生都是天狼的手下,每次在教室里死的人,屍體都被它們帶走。”

“我想跟蹤它們,看看屍體被帶到了哪裡,或許能查到些線索。”

許睿點了點頭說道:

“有道理,我跟你一起!”

我連忙搖頭說道:

“你先把傷勢處理一下,你這個樣子,明天怎麼來學校?再說跟蹤這事兒,人多並不是好事。”

許睿低頭嘆了口氣,最後妥協的說道:

“那好吧,我聽你的。”

劉陽無語的“嘖!”了一聲,拍了拍我胳膊,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小心啊,有事別打我電話……”

我搖頭笑了笑,踢了劉陽屁股一腳,笑罵道:

“滾犢子!”

……

目送他們兩人離開,我靠在拐角處的牆邊,點了根煙等着。

趁這個機會,我把刀疤警察留給我的甩棍拿了出來。

這應該算是刀疤警察唯一的遺物了,沒想到竟然給了我。

甩棍的顏色呈純黑,大拇指粗,手掌長短,看不清是什麼材質,反正很結實,之前在教室里和天狼打了那麼久,棍身上面也沒有任何痕迹。

我學着刀疤警察的樣子,用力一抖手,“啪!”的一聲,甩棍隱藏的半米長度露了出來。

之前沒有注意,此時我才發現,棍身上竟然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號咒語,和電影里道士畫的符咒元素很像。

棍身的頂端,印了一個字:“戒”。

回想起刀疤警察和天狼打鬥時,每次攻擊,甩棍都會隱隱約約的發出淡藍色的光芒。

可能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發揮出這甩棍的真正力量,但這武器,一定不凡。

我收回甩棍,小心的放進兜里。

而就在這時候,那六名醫生剛好從小路跑下來,他們抬着兩具黑布包裹的屍體,速度極快。

我靠在牆邊,等到他們經過後,不露聲色的跟在他們後面。

這六名醫生的路線很奇怪,專門找沒人的小路鑽,完美的避開了所有路人。

我一路跟過去,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還未停下。

我也不敢跟的太近,生怕它們會發現我。

一直跑到了靠近郊區公路,這六人才在路邊的一個大倉庫前停下來,我找了個好隱藏的位置,蹲在角落裡觀察着。

不久,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從倉庫開了出來。

麵包車的窗戶是黑色不透明的,看不清裡面坐的人,等麵包車開走,倉庫的大門也跟着關閉起來。

我這才站起身,用手機拍下了麵包車的尾部,記下了車牌號:CH1414。

眼看着車子開走,我也沒辦法繼續追下去,就小心的往倉庫那邊走。

這間倉庫很陳舊,灰塵撲撲,一看就有些年頭,門前沒有貼任何的牌子字語,搞不清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門口封閉的很嚴實,我找了許多地方,都看不到裡面有什麼。

最後沒辦法,我只好先用手機拍下了倉庫,先記下這個地方。

雖然沒有查到實際性的線索,但是車牌號和這間倉庫,應該是可以順藤摸瓜的進行下去。

刀疤警察已死,但他肯定還有同事。

等到合適的機會,我會把這些照片交給他們,這比我獨自一人瞎查要保險的多。

稍稍看了下方向後,我就搭車準備回去了。

回到家門前,我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傷口,皺眉想了會兒,決定還是抱着書包遮擋着進去,希望能瞞過爸媽的眼睛吧。

畢竟天狼的遊戲,我是不想把爸媽牽扯進來的。

結果開門後,意外的發現我爸媽竟然不在家,但菜飯已經做好,桌前還留了一張紙條。

是我媽媽的筆跡:

“寶貝,我和你爸去你爺爺家一趟,可能要幾天才回來,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紙條下還壓着一千塊錢。

我長長呼了口氣,把書包放下,連忙去洗手間準備自己處理下傷口。

傷口其實並不深,只是當時感覺很痛,現在已經沒啥感覺了,並且還有癒合的跡象,這讓我異常費解,怎麼會好的這麼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