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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劉陽確實對小向日葵留手了,不然掐舉的這會兒時間,別說是小孩了,就是成年人也未必撐得住。

他早就有打我戒刀的注意,但見一時半會兒也搞不定我,所以拿小向日葵換戒刀,也不例外。

劉陽眯着眼盯着我,打量了幾番,見我還有一些猶豫,便又說道:

“只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不然,呵呵。”

我緊皺眉頭往向日葵看去,小傢伙滿臉憋紅的已經閉上了眼,可愛的長睫毛時不時在顫動。

此時,劉陽已經肆不忌憚的邪笑着倒數起來:

“一,二,三……”

不等他數到十,我果斷的揚手,把戒刀扔了過去。

武器還可以再找,但人沒了就真的沒了。

雖然相處不久,但這小傢伙給我的感覺無比的親切,就像是我的小妹妹一樣。

每每想到她人小鬼大還吹牛的樣子,都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那劉陽興奮的尖笑了幾聲,渾身縷縷黑煙也劇烈的往出毛。

他伸手輕鬆的接住戒刀,握在手心激動不已。

我趕緊說道:

“刀給你了,把小孩還給我!”

那劉陽抬頭看了我一眼,暫時沒回答我,只是埋頭研究着戒刀。

前後左右查看之下,他又學着我的樣子抖動手腕,還甩了幾下。

可戒刀依舊沒有半點兒反應。

劉陽這時候才扛着背,把帽檐往後拉了拉,問道:

“此刀機關在哪兒?”

我深呼了口氣:

“滴血認主懂不?”

被佔據身體的劉陽滿臉疑惑:

“哦?”

我慢慢往前走了兩步,搖了搖頭:

“哎呀!就是當今最流行的辦法啊,用中指精血,每日滴血喂刀,七七四十九日後,變可和武器人靈共通,心有靈犀啦!”

劉陽恍然大悟的抬起手中刀柄看了看,有些失落的說道:

“原來如此,想不到以前需要修行百年,還要把武器刻上咒文,才能做到的人器合一,現在只需幾十天光景……”

被附身的劉陽惆悵的嘆了口氣:

“是我邪真人躲了太久,還是這世道變化太快?”

看到劉陽陷入沉思,五味雜全得的樣子,我強忍着笑意。

沒想到自己胡說八道,這東西竟然信以為真了。

也多虧了戒刀給力,只忠誠與我。

任何人拿到,只是一根結實的棍子而已。

我也從他的自言自語中得到信息,佔據劉陽身體的東西,叫邪真人。

我時刻關注着小向日葵的狀態,生怕劉陽失手用力。

趁着這個邪真人陷入沉思之際,我悄然拿出了一張鬼火符在手上。

這時候,手機也震動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天狼發出的信息:

“恭喜劉陽,造成遊戲!”

同時,我眼角餘光,瞟到了從身後慢慢摸過來的陳虎。

他沖我比了個噓的動作,眼神示意,準備偷襲。

我瞬間明白,於是趕忙對邪真人說道:

“天狼沒有找你,說明已經默認了你和劉陽的共存。而你也應該早就知道天狼的事,所以,既然你完成了它的遊戲,你答應我的,放下小孩!”

劉陽扛着背,掂了掂手裡的戒刀,笑道:

“我邪真人說話算話……”

話音未落,背後的陳虎已經猛然撲了上來,人如其名,攻擊起來真如猛虎。

手裡反握的青銅刺,兇狠準確的往劉陽頸部脈搏處扎。

劉陽眉頭一皺,側頭髮現了背後的偷襲。

而我也沒有閑着,手中的鬼火符瞬間被我丟了出去。

空中發出呼呼的炙熱聲響,火球飛快的往劉陽胸口砸去。

前後火球,後有猛虎!

情急之下,劉陽已經沒有時間轉身。

他先是快速的把頭往邊上一偏,陳虎的青銅色尖刺貼着喉結紮空。

隨後劉陽快速的抬臂,竟空手捏住了青銅刺!

陳虎大驚,咬牙用力往後一拔,青銅刺划過劉陽的手心,鮮血低落。

與此同時,火也砸了過去。

劉陽絲毫不管自己血淋淋的手,側身往後靈活的來了個後空翻。

我們的攻擊全部落空,劉陽站穩後,陰沉着臉抬起還在滴血的手。

他憤怒的冷笑了聲:

“就憑你們兩個,還想偷襲本真人?”

說著,他本來被劃傷的手心大口子,竟瞬間被黑霧纏繞。

幾秒鐘後,黑霧消失,手心的傷口竟全都癒合,連疤痕都沒留下。

這簡直比我的恢復能力還強啊……

此時,徐子宣已經爬了起來,受了些輕傷的她並無大礙。

她和陳虎同時向我走來,對峙着被佔據身體的劉陽。

徐子宣擔憂小向日葵,急着說道:

“是爺們兒把小孩放了,我們陪你打!”

劉陽冷笑了幾聲,又看了眼始終被他舉起,掐住脖子的小向日葵。

隨後突然情緒激動憤怒的吼道:

“真以為本真人沒點兒脾氣是么?”

他齜牙咧嘴,顯然對剛剛的偷襲十分不滿。

一邊惡狠狠的瞪着我們,一邊掐着向日葵的手,也開始用力起來。

我們幾乎同時焦急的喊道:

“別……”

“不可以啊!”

我們越是焦急,這邪真人越是激動,他手爪逐漸用力。

最後掐得小向日葵一咳嗽,竟從嘴裡吐了口血出來。

我咬牙心裡焦急,但又不敢再繼續惹惱邪真人。

而吐了口血的小向日葵,似乎還醒了過來。

她虛弱的張開帶血的小嘴,在說著什麼。

邪真人也發現了,饒有興趣的把小向日葵放到耳邊,冷笑道:

“死到臨頭,還想說大話?”

因為有些距離,而小向日葵說的聲音又小,所以我根本聽不清。

邪真人湊過去聽了會兒後,奇怪疑惑的頓了頓:

“叔叔?”

“此刻叫我叔叔也無用了!”

眼見着邪真人再無耐心玩下去,眉間一狠,似要痛下殺手的模樣。

我咬牙使出渾身的力氣往過沖跑,試圖做最後的挽留。

可當我衝到一半時,自己的身體瞬間被一股力量給撞飛。

我模糊間看到了一道光影,又在邪真人的身邊看到了一道流光轉動的光圈。

更奇怪的是,邪真人的手高高舉着,但手裡的小向日葵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疑惑的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

邪真人也吃驚的晃了晃頭,以為自己眼花:“什麼情況……”

而這時,我才發現,自己身邊兩米遠的地方,竟半蹲着一個人。

此人披着暗紅色的袍子,長發遮面,懷裡正抱着向日葵。

我們看過去時,他正抬手輕輕的幫小向日葵擦去嘴角的血跡,淡然的說了句:

“少主,屬下來遲!”

或許是因為這男子的手,小向日葵微微睜開了眼。

眼眶裡的淚水再也憋不住的嘩啦嘩啦往下流,她抽泣着鼻子,委屈難過的哭喊着:

“叔叔……他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