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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民警拿着強光手電對各個小房間進行了一一檢查,被褥和日常用品齊全,但是沒有一個人,看來地下室還有密室,真是機關重重啊!

“占水,別停下,用大錘砸砸牆,聽聽看哪兒有迴音,說明哪兒就有密室。”張雲霄看着氣喘吁吁的占水說道。

“行,我一個房間一個間的給他砸了。”王占水怒氣沖沖的說道。

於是,地下室的一幫保安們,只要能利用的工具都用上,對着各個房間的牆壁一通亂砸,但還是沒有發現有迴音,也沒有發現密室。

再次陷入僵局,是啊,地下室找到了,為什麼沒見到一個人呢,人去哪兒了?出口在頂層,有我們的人把守,這些人插翅難飛啊!

突然頭頂上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大家靜下來,一聽,又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似乎是故意為之,因為很有節奏,並非打鬥之聲。

王有才感覺到進入地下室就是進入迷宮,聽到有人跺腳的聲音,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解救,這大都會真是不簡單。

“馬總管,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必要跟我們捉迷藏嗎?我們都聽到有人活動的動靜了,你就直說了吧。”王有才瞪着馬嘯林說道。

眾人都向馬嘯林看去,此時的馬嘯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有點玩世不恭,心想,哼哼,大都會沒有你們想像的那樣簡單,想查也不是那麼好查的。

張雲霄給王占水使了個眼色,王占水心領神會,是該自己表演的時候了,“咣”的一聲,把手中的大錘一扔,眾人嚇了一跳,王占水挽起袖口衝著馬嘯林走了過來,壓根就沒說話,直接一個蠍子擺尾,一腳悶在馬嘯林的小腹上。

雙手被銬的馬嘯林應聲倒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嘶吼道:“你小B崽子,在警察面前敢動手?老子會有一天收拾你的。”

“來哎,來收拾我呀!”王占水說完,一把抓住馬嘯林的肩頭,一個旋轉,直接把馬嘯林拽撲在地上,上去騎在馬嘯林的身上說道:“瑪逼的,都JB被銬起來了,還要收拾我,平時騎在別人身上作威作福感覺不錯是吧,今天老子讓你嘗嘗被騎的滋味。”

說完,王占水一把揪着馬嘯林的頭髮,使勁的往後拽,吼道:“瑪逼的,說不說,二層的入口在哪兒?”

馬嘯林痛得直囉嗦,連連倒吸涼氣,痛得臉上的肌肉變了形,但是還是沒說。

“忍着點啊,你再不說,可就要遭罪了。”說完,一手揪着頭髮往後拽,另一隻手“咣咣咣”的直接往馬嘯林的胸窩猛掏幾拳。

馬嘯林胸口一陣燒灼的痛感,頭皮也痛得快裂開的感覺,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個馬總管竟然被折磨得狼狽不堪。

“哥們,我說,我服了!”馬嘯林實在受不了王占林的損招,連忙說道。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去制止王占水的行為,或許是因為大都會的壞名聲在外,早就讓大家恨透了,王占水的行為剛好響應了大家的心理預期,在場的警察也是背過身去,睜隻眼閉隻眼的。

“說,二層的入口在哪?”

“就在地下室入口的樓梯口拐角處。”馬嘯林吐了。

王占水鬆開馬嘯林,提着大錘跟着眾人紛紛向地下室入口的樓梯拐角處跑去。

剛才進入地下室時,大家都忽視了拐角處貼着的一張風景畫,足有兩米來高,都以為是起裝飾作用的,沒想到是一個暗門。

一個小保安一把把風景畫撕了下來,一扇漆成白色的木門呈現在眼前。

王占水二話沒說,一錘子砸了下去,直接把門鎖干飛,木門“咣”的一聲被砸開。

二層的地下室,把門的四個彪形大漢手持橡膠棍,不由分說的打了過來,張雲霄一個閃身,一伸手一拽一個掃腿直接把一個大漢手的橡膠棍給繳了,那個大漢飛了出去。郝傑的動作更是簡單,一個反關節技,把衝上來的一個大漢直接摜在了地上。另外兩個大漢在眾人面前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眾人一哄而上,很快被繳了械,被直接銬上。

地下室二層就是一個大廳,還有一個用玻璃牆隔斷的小廳,這個小廳是這四個彪形大漢監視這幫姑娘用的,或許只是應急所用,只有幾張簡單的桌子和幾把凳子。大廳里20來個靚麗的姑娘,個個面容恐慌,還沒有上妝,素麵如玉,擠在一角。大批警察的出現,讓她們既驚又喜。

突然有兩個小姑娘一下子認出娜娜來,掉着金豆子撲了上來,三個人抱在一起,哇哇的哭道:“娜姐,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你逃走後,這幾天,我們這裡的姐妹天天有人被拷打,非要我們說出你的同夥,有兩個姐妹頂了兩句,直接被打成骨折了,也沒給醫治,昨天被他們轉走了。”

娜娜再次見到同患難的姐妹們,本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可是一聽小姐妹這樣說,內心不是滋味,自己的逃跑牽連了他們,還讓兩個姐妹受了重傷,內心真過意不去,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沒事了,別哭,咱們解放了,終於可以見到天日了。”娜娜一邊撫摸兩個小姐妹的頭一邊說道。

參與行動的警察輔警和聯防隊員個個默默無語,低下頭,擦着眼淚。

氣勢恢弘的大都會,坐落於鬧市區,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市民從這兒經過,誰又能想到大都會表面的光鮮,背後是陰暗無比,紙醉金迷呢,競成了人間地獄!

......

半小時前,安援朝坐在大板台前,一直盯着監控錄相,大批警察輔警和聯防隊員湧進大廳,看來大事不妙,十幾年的免檢單位就此不復存在了,免死金牌也不管事了。安援朝實在坐不住了,額頭上湧出細密的汗珠,還沒來得及把監控錄相裡面的東西刪掉,就直接帶着兩名內保和老林從後院小門而出坐上寶馬X6溜之大吉。

在車上安援朝很快收到馬嘯林的短信,短信很簡短,只有四個,“哥,我頂着。”

坐在副駕上的安援朝看到馬嘯林發來的短信後,動了動身子,自語道:“嘯林是落難了,比鬼剃頭強得多,還知道丟車保帥,哥不會虧待你的。”

“這嘯林還算是條漢子,什麼事都知道顧全大局,上次雖然失手,但是時運不濟,聽說是遇到兩個特種兵什麼的才失手的,要不就沒有後來這些事了。”老林一邊開着車一邊圓場道。

“是啊,陽城幫不知道從哪整來兩個特種兵,個個都是能打的。”安援朝有點納悶。

“安爺,咱們去哪兒呀?”在大街上老林漫無目的的開着車,雙手捏着方向盤,開得很慢,問道。

“先去毓秀山莊呆幾天,躲躲風頭再說。這幾天我哥海朝在,聽說剛從外地回來,出這麼大的事了我得給他說說,再不出面,這攤子恐怕是收拾不了了。”安援朝從上衣兜里摸出一包95至尊,點着猛吸一口,說道。

安援朝有點不大情願去找安海朝,自己的親哥哥安海朝打下的江山,而自己連攤子也守不住,覺得很沒面子。

“行。”老林簡短的回道。

......

另一頭,大都會裡治安民警正在進行掃尾,大都會大批內保人員集中在大廳里,被解救的服務小姐一一走出昏暗潮濕的地下室,整個大廳擠滿了人。

“張老弟啊,幫個忙,調幾輛來,這些人我都帶走,我要深挖大都會。”此時的王有才終於鬆了口氣,收穫頗豐,點着芙蓉煙,站在大都會門外,志得意滿的說道。

張雲霄當然樂意幫這個忙,恨不得把大都會趕盡殺絕,讓他永不翻身才好呢。

張雲霄呵呵一樂,笑成一輪彎月,說道:“沒問題,車已經在路上呢,四輛大依維柯全給你調過來,你看夠嗎?”

“夠,夠了,就60來號人,搞那麼大的陣式幹嘛,也不是什麼好事。”王有才很低調的說道。

“一會兒把這幫畜生安排到哪兒?”張雲霄試探着問道。

“預審所,調集精兵強將,立即審詢。”王有才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好,那好,我真害怕把這些畜生交給刑警隊,那可就壞了,搞不好抓也白抓。”張雲霄擔心的說道。

“憑什麼呀?治安大整治是治安支隊的活,這些人真要交給他們,弄不好又得放虎歸山。上一次交通事故,你們死了兩個人,這刑警隊膽大妄為,新聞也播了,他們硬是讓案子翻了盤,這次我就得好好審審他們,讓刑警隊看看我們治安支隊也能辦大案要案。”看來,王支隊對刑警隊的作派還是不滿,真有點公報私仇的味道。

“你就不怕報復?”張雲霄問道。

“報復?怕個屌,這大整治不是我提議的,張局長親自作了動員的,我們正大光明的,要是怕就不當這個警察。”王有才一副正義的樣說道。

......

安援朝剛進毓秀山莊的大門,直奔安海潮的辦公室而去。

“哥,聽說您剛回來,我就來看你了。”安援朝言不由衷的說道。

“別說那麼好聽,一年也看不到你幾回,你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啥事?我這剛回來也不知道是個啥情況。”一身休閑服的安海朝,身板挺拔,單手撐着下巴,雙眼冒着精光,看着安援朝有點極不自然的臉,自己也猜出個幾分來,說道。

安海朝對自己的親弟弟是太了解了,比自己小不了幾歲,可是,一個娘胎出來的,兩個人除了臉龐有點像,其他的一點也不像。安海朝人高馬大,也不顯胖,40來歲,年富力強,是一個很精明的商人。而反觀安援朝,矮墩墩的,後脖子上的槽頭肉,一砣一砣的,一張胖臉,都是橫肉。平時總喜歡惹事生非,不務正業的,要不是自己的親弟弟,早就把安援朝踢出安氏集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