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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雲很無語:“爸你這一天到晚的,都在網上看了些什麼東西啊?玩梗玩的這麼溜……不過只救我媽是什麼意思?我真是你親兒子嗎?”

羅晉文抬起頭來說:“兒子淹死了,還可以再生,老婆淹死了……”

“不也可以再娶嗎?”羅雲說。

“呵呵,這話,你要有膽,就說給你媽聽去。”

羅晉文朝着樓梯的方向努了努嘴。

羅雲回頭,就看到蔣琳從二樓下來了,忙閉上嘴巴。

作死的事情,他可不做。

“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麼?”蔣琳納悶的問了句,她沒有聽見兩人之前的對話。

“沒什麼。”羅雲趕緊搖頭。

蔣琳沒有深究,只是問:“你怎麼把這些東西弄壞的?好傢夥,門把手直接斷了,洗澡間里的開關被擰了下來……最離譜的是衣櫃門,整個兒被拆了下來。”

這會兒,診所里來了病人,羅雲不好講實話,只能打了個哈哈,把這個事情暫時糊弄過去,等以後再來向父母解釋。

蔣琳也忙了起來,沒有追問。在給病人診治完畢,抓好葯送走了後,蔣琳拿着電瓶車鑰匙出了門。

“老羅,你看着店啊,我去找人來修衣櫃,換門把手等東西。”

“好叻。”羅晉文點頭應道,然後才有空問羅云:“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羅雲忙問:“老爸你聽說過三命參、地玄歸這些葯嗎?”

羅晉文還真是知道,他從桌櫃里抽出了一本藥典,翻了一會兒後,指着其中一頁。

“喏,這就是關於三命參的介紹。它味甘微苦,性溫平,歸心、脾、肺三經,有補氣、固脫、生津、安神、益智等功效。是非常稀有的藥材,但一般在臨床上,卻很少用到。因為它太罕有,所以價錢十分的昂貴,一般都是用同類型的其它藥材,比如人蔘、党參之類的替代。雖然在效果上會弱許多,但價錢也便宜了不少。還有地玄歸,我記得是在這一頁里有記載……”

“不用翻了。”

見老爹又要翻書,羅雲急忙叫停,他可不是來聽老爹講解中藥學知識的。

“老爸你知不知道這些葯,在哪裡能夠買得到?”

“你買這些葯做什麼?”羅晉文好奇地問。

“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那道方子嗎?”

“養靈散?不僅記得,還爛熟於胸。我和你媽,每天都要吃點兒,效果很是不錯,感覺身體和精神都年輕了不少。”

羅雲小聲說道:“這段時間,我又回憶起了當初老道士教給我的另一道方子。是外用的泡劑,而非內服藥。三命參、地玄歸這些,就是配方里,最關鍵的幾味葯。”

“拿三命參、地玄歸這些罕有藥材泡澡?”羅晉文驚呆了,“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不能這麼說。養靈散的效果都那麼好,這泡劑肯定不會差。用到三命參、地玄歸,肯定有它的道理。”羅雲說。

“方子呢?”羅晉文問。

羅雲早料到他會要方子。

自家老爹對於新的藥方,一向興趣很大,也算是職業病吧。

羅雲拿出抄寫好的方子給了羅晉文。

“這配伍,有點兒意思啊……”羅晉文掃了眼配方,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就要開始研究。

羅雲忙說:“爸,你待會兒再研究,先說說,有辦法弄到配方上的這幾味罕有藥材嗎?”

“我打電話問問你杜叔叔。”羅晉文想了想說。

羅雲知道他說的人是誰。

這人姓杜名偉,是省城裡的一個中藥材商人。在中藥材這一行里,幹了有二十來年。當年羅晉文剛開診所的時候,杜偉也剛下海做中藥材生意。兩人年紀相仿,性格也差不多,幾次買賣下來,就成了朋友。

羅晉文拿出手機,翻出杜偉的電話撥打了過去,眼睛則一直落在方子上。

他在背記這道方子。

電話很快被接通,羅晉文跟杜偉聊了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扭頭沖羅雲說:“你杜叔叔那兒沒有這些藥材,但他答應了會幫忙去找這幾味葯。”

“太好了,杜叔叔出馬,這幾味葯肯定能找得到。”羅雲很高興。

杜偉在中藥材這一行里,幹了二十多年,不僅積攢下了豐厚的身家,同時也發展了很廣的關係網。別的不敢說,在藥材這方面,他幫忙,就絕對沒問題。

羅晉文白了他一眼:“你可別高興的太早,這些葯都不便宜,找到了你也不一定買得起。”

羅雲嘻嘻一笑:“爸,你也太小瞧你兒子了。我兜裡面,還是有些錢的。再說了,馬婆婆送給我的那個院子,賠償的拆遷款也到賬了。買這幾味葯,綽綽有餘。”

“我倒是忘了,你小子現在還是個大款。”羅晉文啞然失笑。

拆遷款的事兒,他和蔣琳是知道的,並沒有讓羅雲‘上繳’。

這是馬婆婆給羅雲的謝禮,兩口子覺得還是交由羅雲自己支配比較好。

孩子大了,也該讓他學着怎麼管錢。

羅晉文打開抽屜,摸出一個打火機,將配方燒了。

羅雲很詫異:“爸你怎麼把方子燒了?”

羅晉文指了指自己的頭:“我已經將這道方子記在了腦海里,燒了它,免得被別人偷去。”

“行,等杜叔叔那邊有了消息,你可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羅雲叮囑道。

“放心,我知道的。”羅晉文點了點頭,不再搭理羅雲,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中,琢磨、研究起了洗塵湯的配伍規則。

之前的養靈散,羅晉文越是研究,越覺得奇妙,收穫不少。

這道洗塵湯的配方,肯定也能讓他在方劑和中藥這兩方面,獲得很大進步。

羅雲沒有打擾老爹,摸出手機,本想給夏月發個信息,問她天癸血有了沒。轉念一想,這麼急哄哄的追着女生要姨媽血,似乎有些不妥……

何止是不妥,簡直跟個變態似得。

“算了,還是先問問李法師那邊,有沒有搞到黑狗血和雄雞雞冠血。等到了晚上,夏月要是還沒消息,再給她發信息問問。”

想到這裡,羅雲一邊往診所外走,一邊翻出李法師的電話,撥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