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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的眼神看向蔣磊,正要說話,陸峰再次阻攔道:“這件事你最好還是親自趕過去,否則,我同樣不能保證不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

他就是要故意羞辱地方,敢侮辱他師父,絕對不能放過!

中年人大恨,憤怒的看了陸峰一眼,正要發作,再次聽到陸峰那令他憎恨之極的聲音:“現在過去一分鐘了,還有九分鐘。”

羞辱至極!

陸峰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臉。

可是中年人,卻再也不敢多做一分停留,甚至連發作的時間都給拋棄,那來的時候的傲慢和囂張,哪裡還有半分,微胖的身軀風風火火朝着醫館外面狂奔而去,生怕耽誤了一點時間,陸峰會再次要挾他。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保住名聲再說,等他調養好了身體沒了腎虛看對方還有什麼把柄!

可是自己真的捨得自己那些女學生嗎?

中年人沒有多想,想處理了眼前的事情再說。

陸峰含笑看着中年人跑出去的背影,隨後轉頭對着有些忐忑不安的蔣磊冷聲說道:“也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願不願意接受?如果不願意接受,恐怕你這個新拜的師父,同樣會把你給拋棄了。”

蔣磊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陸峰的手段,心中滿是恨意的同時,也有些佩服這傢伙的心機和手段。他本來就是一個聰明人,雖然平時都不用在正地方,但是現在,他也只有強忍着心口的惡氣,不情願的點頭說道:“什麼機會?”

陸峰指了指遠處病床邊的床腳處,淡淡說道:“去蹲在那裡說‘我是欺師滅祖的敗類,我沒有人品和人性,我活該被罰’,記住,一定叫夠一千遍,如果少了一遍,我會讓你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蔣磊聞言大怒,但想到自己師傅把柄還在陸峰他們手上,只能強壓住怒火,不去理會陸峰。

但是陸峰可沒有打算放棄他,直接走到了蔣磊的面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對方那個問道:“說還是不說!”

蔣磊被陸峰的眼神嚇到了,趕緊將頭扭向一邊,冷哼一聲,繼續不理會陸峰。

不說?

陸峰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快如閃電的伸出手抓在了蔣磊的手臂上,猛的一用力。

“啊——疼!疼!鬆手!”

蔣磊痛苦的大叫了起來,想掙扎出陸峰的控制,但是根本就沒辦法掙脫,只能把臉憋的通紅。

“說還是不說?”

陸峰的聲音彷彿從九幽地獄傳上來一般,讓蔣磊感覺到深深的寒意。

這個時候蔣磊軟骨頭的性格展現的淋漓盡致,立刻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我是欺師滅祖的敗類,我沒有人品和人性,我活該被罰!我是欺師滅祖的敗類,我沒有人品和人性,我活該被罰......”

陸峰鄙夷的看了蔣磊一眼,冷哼一聲,放開對方的手臂,指着角落說道:“去那裡蹲着喊!”

聞言蔣磊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恨不能殺了陸峰,但是剛才那快要握斷他手臂的力氣讓他不敢妄動分毫。

強忍着濃濃的羞辱之意,他無奈的走向床邊,開始按照陸峰的話,低聲叫着:

“我是欺師滅祖的敗類,我沒有人品和人性,我活該被罰!”

“大聲點!”

陸峰大聲喝道。

蔣磊恨恨的看了陸峰一眼,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八度,大聲說道:

“我是欺師滅祖的敗類,我沒有人品和人性,我活該......”

“我是欺師滅祖的......”

......

十分鐘的時間過得很快,尚文德早在蔣磊蹲到病床邊床腳處的時候,他就默默走回內屋,彷彿是不想看到當初跟着自己學習中醫的小傢伙,咎由自取的一幕。

終於,中年人在十分鐘之內趕了回來,他手中拿着兩疊錢,甚至連掩飾都沒有掩飾,直接闖進醫館,一巴掌把兩萬塊放在陸峰面前的診桌上,大聲叫道:“兩萬塊診金拿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

然而,粗喘中的他突然面色一滯,眼神中流露着難以置信的光芒,看向床腳出自己剛剛收的徒弟,他,他竟然在......

一瞬間,中年人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被氣炸了。

辱人者自辱自。

這句話他從小就聽過,可是活到了四五十歲,才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不該來,絕對不該來!

陸峰伸手結果兩萬塊錢,並沒有回到中年人的話,而是把錢拿在手中,一張張的開始數了起來。他並不是為了要這兩萬塊錢,而是為了好好的羞辱這一對找上門來找茬的師徒,給他們深刻的教訓。

果然,陸峰數錢的樣子,深深刺痛了中年人的心,他現在有種感覺,如果地下有條地縫,他真的能夠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兩分鐘後,陸峰在中年人的面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紫,再由紫變黑,最終恢復成白色,周而復始了無數次,他才帶着冷笑把兩萬塊錢輕點一遍,淡淡說道:“你們可以走了,記住,如果覺得今天收到的羞辱還不夠,記得明天再來,不過明天的診費,價格會翻一倍,一定要帶足了現金再來啊!”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問道:“那你答應的事情?”

陸峰點頭說道:“當然,我會遵守諾言,不過,如果你們再來打攪我們,那可就不好說了!”

中年人聞言心中微微一松,立即點頭說道:“以後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再來了!”

陸峰笑道:“那就好,你們走吧!”

中年人惡狠狠地瞪了眼依舊不敢從床腳處站起來的徒弟,怒喝道:“你還在哪裡蹲着叫什麼?趕緊給我走人。”

蔣磊此時同樣是滿心的恥辱,聽到師父的話,他猛地站起身子,甚至連再看陸峰一眼的動作都沒有,跟在他師父身後落荒而逃。

陸峰冷冷一笑,看着這前來找事的師徒二人消失的背影,才拿着兩萬塊走進內屋。

來到內屋,陸峰發現師父尚文德正坐在椅子上發獃,便輕輕走過去,低聲說道:“師父,他們被我趕走了,這是兩萬塊診金,那個......”

尚文德從發獃中醒來,滿意的看了眼陸峰,隨即視線落在陸峰遞過來的兩萬塊錢上,搖頭笑道:“你要的兩萬塊,實在是太少了,如果是我,我非得給他們要個十萬二十萬的不可。今天你做的非常好,甚至遠遠超出了我的預計。沒想到啊,你第一次嘗試把脈,就能夠準確無誤的診斷出對方的病情,很不錯!”

陸峰被尚文德前面幾句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被尊敬的師父誇獎,他倒是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摸了摸鼻樑,才苦笑道:“師父,我知道以後怎麼做了,如果他們以後敢再來鬧事,我非得給他們要一百萬診金不可!”

尚文德微笑着站起身子,並沒有接過陸峰手中的兩萬塊錢,開口說道:“這錢你拿着吧,我也不在乎這點錢。而且這兩萬塊,是你憑藉著自己的醫術賺來的,本應該歸你!行了,不說這事情了,咱們繼續開始學習《瀕湖脈訣》上的知識點吧!”

陸峰立即點頭,嘗到了醫學知識有大用的甜頭,他心中幹勁十足。

中年人和蔣磊離開醫館後,如同兩隻喪家犬一般,一直快速離開兩三里地,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

今天本來是羞辱別人,挑戰別人,結果竟然被別人給羞辱了一頓,這讓他們再也不復去醫館之時的囂張跋扈。

這件事情,中年人打定主意,一定不能傳出去。陸峰那裡他沒有把握,但是轉頭看向自己的徒弟,他帶着怒氣,嚴肅的說道:“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能夠傳出去,我到底是不是腎虛,現在根本就說不準,或許那小子根本就是在說謊。記住,這件事情不算醫館裡的兩個該死的傢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能傳到別的人耳朵中,否則,我的名聲就身敗名裂了,如果那樣,你也別想着跟着有好處!”

師父的名聲臭了,徒弟還能好過?

這個道理,對於性格圓滑的蔣磊來說,怎麼可能不懂?

沒有一絲的猶豫,蔣磊立即保證道:“師父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更何況,即使對方傳出去,誰會相信?難道他們還真能拿把刀架在師父您的脖子上,讓您去檢查不成?”

中年人略微思索了一下,臉上那冷若寒霜的表情融化了一些,陰霾的眼神從蔣磊身上掃過,隨即說道:“你的腦子轉得快,得想個辦法,咱們來這裡挑戰的事情,我的那些個好友都知道,如果咱們這樣灰溜溜的回去,恐怕會被他們笑掉大牙。”

蔣磊其實在離開醫館後,就在思考這個問題,自己要是還想跟着這個胸無半兩墨水的腎虛師父混,就要把善後的事情處理好。

因為,他害怕今天的事情,會讓自己這個師父惱羞成怒,再把自己給趕走。當然了,憑他的聰明,自然能夠想得到,自己這個師父即使想把自己趕走,恐怕現在也不是時候。因為今天的事情,自己算是抓住他一個把柄。他現在,恐怕還怕自己把這件事情給抖了出去呢!

“師父,我看咱們可以這樣,就說今天去醫館,那姓尚的猶豫最近身體不舒服,所以咱們就沒有苦苦相逼,畢竟人家一把年紀了,咱們又不是去找事,只是切磋醫術,所以您就告訴您的那些朋友,說以後再去挑戰。這事情,拖着唄,反正去不去挑戰是咱們的事情,他們總不會逼着咱們再去吧?”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之色,很明顯,今天的事情,他算是把尚文德和陸峰嫉恨上了。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說了。

隨後,師徒二人又小聲嘀嘀咕咕商量一番,統一好意見,才有些狼狽的離開這條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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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在時間的長河中,陸峰如飢似渴攝取着知識的精華。

《瀕湖脈訣》他已經能夠把整本書的內容全部熟記於心,甚至經過尚文德多日來的講解,可以說他現在已經把整本書都給咀嚼透徹。現在,他欠缺的就是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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