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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死也很快活

方解醒來時候已經在散金候府而不是他租下的那個鋪子,將他從半空中接下來的老闆娘也不知去向。坐在他床邊的是沐小腰和沉傾扇,大犬站在一側臉上也都是關切。而讓人意外的是,吳隱玉這個小丫頭居然也在房裡。

見方解醒來,沐小腰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抱歉”

方解歉然的笑了笑道:“以前十五年來從沒暈過,從離開樊固到現在竟然已經暈過去三次了。說起來是不是得算水土不服?”

“還有心情說笑!”

沐小腰瞪了他一眼道:“卓先生來看過你,診脈之後說你沒什麼大礙,太疲勞再加上被人震動了經脈所以才會昏迷。老瘸子也來過,因為紅袖招有事才走不長時間。”

方解嘿嘿傻笑道:“那這次不能算昏迷,最多算昏睡。”

沉傾扇見他沒事,也沒說什麼,起身伸了個懶腰曲線畢露。方解對這種美人妖嬈的身段向來沒什麼抵抗力,所以目不轉睛的盯着沉傾扇伸懶腰時候露出來的一小段白皙纖細的腰肢。沉傾扇似乎沒看到方解貪婪無恥的眼神,轉身離開要去睡覺。方解的視線在她的小蠻腰上轉移,盯着那渾圓的臀部使勁看了幾眼。

“不要臉!”

小丫頭吳隱玉紅着臉罵了一句,追上沉傾扇拉着她的胳膊說道:“沉姐姐咱們一起走,我才不要在一個流氓的屋子裡繼續待下去。”

沉傾扇抿着嘴笑了笑,低聲在吳隱玉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那小丫頭臉變得更紅,一跺腳說了句沉姐姐也不是好人後加快腳步跑了。沉傾扇看着小丫頭小跑起來搖曳生姿的背影,回頭看着方解說道:“你看,又讓你佔了便宜。”

盛夏時節,女孩子穿的紗裙是在單薄。勾勒出來的身體曲線美的讓人不忍心挪開目光,當然,方解曾經很認真嚴肅的說這是對於美麗的嚮往,沒一點低級趣味。不過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未見得信。

“她守了一天兩夜了。”

沐小腰低聲說了一句。

方解心裡一動,對已經出了門的沉傾扇說道:“好好睡覺,但不許脫衣服。”

沉傾扇停住腳步,用極挑逗的眼神看着方解問道:“為什麼?”

“這裡不是咱家,萬一被人看了去我就虧了。”

“呸!”

沉傾扇啐了一口,難得的臉sè也微微泛紅:“我被人看了去你虧的什麼?真要怕吃虧你有本事到我房間里守着啊。”

沐小腰是絕對說不出來這樣的話的,也就沉傾扇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絲毫顧忌的調戲方解。

等沉傾扇離開之後,方解對沐小腰說道:“小腰姐你也去休息會兒吧,我知道你肯定也是一天兩夜沒合眼……等等,你是說我已經昏睡了一天兩夜?!”

“對啊”

沐小腰揉着有些發酸的眼睛回答道:“被人送回來已經一天兩夜了。”

“那……演武院的考試?”

方解問。

沐小腰道:“散金候說今天是放榜的i子,因為吳小姐也參加了考試,所以一大早散金候就派人去演武院看榜了。你別心急,散金候說你的成績必然不會差,畢竟有文科五門優異的底子,進演武院是沒問題的。”

方解嗯了一聲,心說自己怎麼會昏睡這麼久。那老僧那一掌並沒有覺着太剛猛,身子被震飛的時候也沒覺着有什麼痛苦,怎麼會一下子睡了一天兩夜?

“誰送我回來的?”

他問。

沐小腰道:“卓先生啊。”

“啊?”

方解揉了揉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問:“小腰姐,你見沒見過一個身穿很土氣的藍花布裙的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挺漂亮。在樊固的時候你好像還見過一次,就是雲計狗肉鋪子的老闆娘。那次我回去之後一個勁的誇她美,你和大犬晚上就跑去偷偷看的那個。”

“沒”

沐小腰搖了搖頭:“只是卓先生自己送你來的,怎麼,那老闆娘也到了長安?你又怎麼會見到她?”

“沒事……小腰姐,卓先生說過沒有後來那個打傷我的老僧怎麼樣了。”

“也沒”

沐小腰道:“他將你交給散金候府里的人,沒進門就走了。聽散金候飛下人說他走的很匆忙,好像有什麼特別著急的事要去處理似的。他也沒提打傷你的是個老僧,方解……佛宗的人又有人追到長安城了?”

方解緩緩的搖了搖頭,使勁回想着那老僧當時的樣子,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

……

“臣有罪!沒能擒住那佛宗來人。”

暢chun園穹廬

羅蔚然,侯文極,卓布衣,離難四個人俯身異口同聲的說道,而坐在他們對面土炕上低着頭看奏摺的皇帝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結果。他沒有抬頭,只是擺了擺手說道:“布衣和離難,你們兩個已經追蹤了兩天兩夜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卓布衣和離難對視了一眼,然後應了一聲緩步退出屋子。

走出房門之後,離難看了卓布衣一眼好像yu言又止。卓布衣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也好奇,為什麼陛下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

離難無奈的搖了搖道:“或許是失望之極。”

兩個人心情都不怎麼好,說了幾句話隨即告別離去。

屋子裡,羅蔚然和侯文極兩個人身子壓的很低。雖然陛下的語氣中沒有什麼怒意,但他們兩個都知道陛下的脾氣。這樣一位好強的君主,怎麼可能容忍佛宗的人在大隋didu來去自如?

“侯文極,你繼續帶着人查,看看還有沒有佛宗的人滲透進來。大隋安靜了十一年,很多人都忘了這十一年的平靜是怎麼來的。你們沒能準備好迎接佛宗的挑釁朕本來很生氣,但想想既然六個高手都攔不住人家還有什麼可生氣的?去吧……出去之後先派人將謀良弼和宗良虎找來,再派人往演武場將周院長也請來。”

侯文極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出門的時候他忍不住偷偷看了陛下一眼,發現皇帝的臉sè並沒有什麼異樣。可皇帝越是這樣平靜,他就越覺得不安。

屋子裡只剩下羅蔚然一人,陛下將手裡的奏摺放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對於佛宗的人竟然潛入長安城,你有什麼想法。”

“臣失職……一開始,臣就應該去請周院長或是蕭真人的。若是他們兩位出手,佛宗來的即便是個天尊也走不掉。若是察覺那佛宗來人的身份後,立刻請軍方的人出手也還來得及。是臣疏忽了,請陛下治罪。”

“你請不動。”

皇帝擺了擺手道:“蕭真人和周院長那邊朕都派人知會過,軍中的人朕知會過,給事營的人朕也知會過,除非佛宗的人敢到皇宮來鬧事,否則他們都不能出手。”

“啊?”

羅蔚然顯然吃了一驚。

皇帝從土炕上下來,舒展了一下身體後說道:“朕問你的是,為什麼佛宗的人會突然跑到didu來。別說是來挑釁的,佛宗的人不是白痴。”

“難道是……蒙元的人察覺到了陛下要對西北動兵?”

羅蔚然大着膽子試探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