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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飛哈哈笑道:“別說掉腦袋,就算你被人碎屍萬段,只要沒超過十二個時辰,我都能給你拼回去,這門法術還自帶靈兒的‘還魂咒’效果,可以起死回生。”

“練到最高境界,甚至可以滴血重生,哪怕身軀被毀了,只要魂魄還在,還能找到一滴血甚至一粒骨灰,就可以重塑肉身,當然,還是那句話,不能超過十二個時辰。”

靈兒連連點頭,道:“是的,還魂咒要起死回生也不能超過十二個時辰。”

逍遙聽得瞠目結舌,突然興奮起來,道:“太神奇了,這麼說只要跟着你,就算是死都不用怕?飛哥,我可不可以拜你為師?”

歐陽飛失笑的搖了搖頭,道:“你小子就別琢磨了,這門枯木逢春術,必須是修習木系功法,或者法力蘊含木靈之氣的人才能練成,否則,我會不傳給靜靜他們?”

逍遙聞言一下就蔫了下來,靈兒卻突然愣住,喃喃道:“要是能早幾天遇到你們多好,這樣姥姥就不會……”

場中為之一靜,張成琨拭凈手臂上的血跡,拍拍靈兒肩膀,嘆道:“靈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強求不來的,事情已經過去,不要讓自己沉浸在悲傷中。”

靈兒強笑着點點頭,道:“琨哥哥你放心吧!我沒事。”

張成琨微笑着點點頭,故作忿忿的道:“走吧!咱們去蘇州城,找那個惡女算賬去,砍我一條手,想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沒門。”

靈兒聞言緊張的道:“琨哥哥,我看那位姐姐也不是什麼壞人,她只是無心之失,你……教訓一下就是了,不要太為難她。”

眾人聞言都輕笑了起來,慕曦柔聲道:“傻丫頭,你真是太善良了,放心吧!老張他說笑呢!如果他要跟那個大xiaojie較真,十個她也傷不了他。”

張成琨附和道:“就是,我這次是大意了,與其說我是傷在她手上,倒不如說我是傷在了自己的末日刀下,不過她既然傷了我,就一定要付出代價,嗯,一輩子的代價。”

眾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齊齊對他豎起了中指,逍遙與靈兒看得疑惑,好奇的問道:“你們這個是什麼動作?”

慕夏嬉笑道:“這個動作的涵義有很多,總結起來就是鄙夷、蔑視、挑釁。”

“哦!”逍遙恍然,點了點頭。

“走吧!太陽都下山了,再不進城天就要黑了。”歐陽飛招呼一聲,張成琨將末日刀收刀入鞘,又將林月如的鞭子拾起,綁在了腰間。

那邊之前綁人的柳樹旁還靠放着一把長劍,也是林月如落下的,他運氣算不錯了,一來就將林月如纏上,讓她沒機會拔劍。

原劇情中逍遙可是被一劍穿心,死了一次的,他只是斷臂,已經算走運了,走過去提起那把越女劍,插在了腰帶上。

一場鬧劇後,一行人重新啟程,往蘇州城而去,等進得城門時,夜幕早已降臨。

讓逍遙與靈兒詫異的是,雖然已是夜晚,蘇州城內居然還是人聲鼎沸,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店面也還有不少開着,白天不知道會熱鬧成什麼樣子。

靈兒驚奇的道:“怎麼晚上街上還這麼多人?蘇州人不睡覺的嗎?”

逍遙道:“我聽說大城市都是這樣。”

歐陽飛微笑道:“也不盡然,那得分什麼地方,江南這邊要寬鬆一些,像在京城長安的話,是有宵禁的。”

“二更天過後,只有巡邏的‘執金吾’與打更人可以上街,尋常百姓若上街,被抓到的話是要挨五十下鞭子的。”

逍遙目露恍然之色,又漲見識了,靈兒笑道:“歐陽哥哥你真有見識。”

歐陽飛微笑道:“算不上什麼見識,這只是常識,以後你們在外面走動多了,見識自然就會上來,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就是這個道理。”

“哎……呀,這位公子說的真乃金玉良言,好一個‘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此言足可成為傳世名句,代代相傳吶!”

歐陽飛隨口一句話,卻吸引了他們身後一人,眾人回身看去,只見是一個身穿淡藍長衫,頭戴襆帽,面相溫和,氣質溫文爾雅的書生。

他手持一把合起來的紙扇,腰身挺得筆直,走到歐陽飛面前,抱拳一揖,笑道:“沒想到小生信步在街上閑逛,竟能聽到如此金句名言,真是幸何如之,兄台是有大智慧之人吶!”

歐陽飛微微一笑,抱拳還禮道:“兄台過獎了,在下不過是遊歷天下多時,略有感悟罷了。”

這句話出自明清時代,如今自然是還沒有出現的,只要歐靜妍他們不拆台,誰也不會知道這是剽竊的。

那書生聞言心生欽佩,嘆道:“兄台可以與三五好友結伴同行,遊歷天下,真教在下羨慕,可惜在下四肢不勤,不能如兄台這般去‘行萬里路’,甚是遺憾。”

“在下劉晉元,與諸位一見如故,不如由在下做東,請諸位飲杯水酒如何?”

聽了書生自報姓名,歐陽飛等人頓時一怔,不由面面相覷,這麼巧?在街上隨口說句話,就能結識一個重要劇情角色,咱什麼時候身上被主角光環籠罩了?

“呃……諸位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在下太過唐突?”劉晉元見歐陽飛他們的表情,還以為是自己貿然提出請客,惹對方不快,當下歉然的道。

“劉兄這是哪的話,你慷慨豪爽,在下佩服還來不及呢!在下歐陽飛,在此謝過劉兄。”

歐陽飛的話讓劉晉元高興萬分,當下側身道:“那我們這就前往?”

“恭敬不如從命,劉兄請。”

“歐陽兄請,幾位請。”

劉晉元禮數周全後,便主動上前引路,他帶着一行人走過一道小小石橋,到了另一條街道上。

路過一間飯鋪時,一隻躺在門邊的小狗立時狂吠起來,這間飯鋪檔次較低,顯然劉晉元是不可能帶他們到這種地方吃飯的。

“大黃,別叫。”門內一道男聲喝道。

“哎呀,哇……嗚嗚嗚……大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便在此時,一道稚嫩的童音響起,他痛呼哀求着什麼,慕曦慕夏、歐靜妍、靈兒幾女齊齊皺起了眉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