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蕭暖捏着便條的手砸到了門上，她咬牙切齒：“薄！裘！”

花了足足一刻鐘時間，才把那想打人的心情給壓下去。

看着手裡的便條，越看越氣，蕭暖揉成一團，扔進了房間內的空紙簍里，拎起包離開了。

“啪！”

離開時，摔門的力度都能感覺到她余怒未消。

三分鐘後。

“咔啦。”

被關上的房門再次被打開，一個鬼祟的身影小心進門，做賊一樣，把垃圾桶里揉成一團的紙條抓起就走。

……

從護士那兒問到了姜小輕的病房在哪裡，蕭暖很快找到了地方。

剛推開門，就看到蕭湛趴在姜小輕的病床邊睡着的模樣。

蕭暖沒想打擾兩人，剛想離開——

“唰！”

蕭湛猛的驚醒，像是做噩夢醒來的感覺，大口喘氣。

蕭暖一驚，停下關門的手，走上前，問道：“哥，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蕭湛扭頭朝蕭暖看去，渙散的瞳孔里，仍帶着驚魂未定。

看到蕭湛這副模樣，蕭暖被嚇到了。

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蕭湛受驚的模樣，這到底是……

“哥，沒事的。”

蕭暖連忙抓着蕭湛的胳膊，安撫道：“剛剛只是做夢而已。”

“夢……連續嗎？”蕭湛喃喃。

“什麼？”蕭暖一愣，沒明白蕭湛這話的意思。

蕭湛扭動僵硬的脖子，去看床上的姜小輕，眼淚無意識的從眼眶滑落，他掙開蕭暖的手，小心朝姜小輕伸去，卻又害怕吵到姜小輕一樣，手只落到了被子的邊角。

抓着被單，蕭湛有些茫然，聲音顫抖：“那真的……只是夢嗎？”

“哥……你別嚇我啊……”

蕭暖看到蕭湛這副模樣，有些害怕，“你夢到什麼了？”

許久，蕭湛都沒有回應，只是痴痴的看着姜小輕。

那副模樣，就好像害怕姜小輕從視線中消失一樣，眼珠子都不敢轉動一下。

就在蕭暖焦急不已時，蕭湛才遲遲開口：“沒什麼。”

蕭暖要是信了蕭湛這話就奇怪了，她跟蕭湛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妹，怎麼會聽不出來蕭湛話里的敷衍？

不過，蕭湛不願意說，她也不可能強迫蕭湛。

在旁邊站了一會，蕭暖看姜小輕仍是那副安安靜靜睡着的模樣，有些心疼。

小輕，快點醒過來吧，要不然……

蕭暖看了眼床邊如同木頭人，形容枯槁憔悴的蕭湛，心裡嘆了口氣。

要不然，我哥他真的要撐不住了。

“你先回去吧。”

蕭湛道：“之前不是在長椅上睡著了嗎？”

“啊……那個……”蕭暖有些內疚，她之前還跟蕭湛約定好，等姜小輕一轉移病房，就告訴蕭湛呢。

“你也是累了，我知道。”

蕭湛知道她的愧疚，安慰道：“要不然，薄裘抱你的時候，你也不會沒反應了，從小你就是這樣，累到不行的時候，雷打不醒……”

“什麼？！”

蕭暖差點尖叫，反應過來這是病房後，連忙捂住了嘴。

“怎麼了？”蕭湛看她表情奇怪，有些疑惑。

蕭暖放下手，張了張嘴：“你剛剛說……是薄裘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