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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峰與分會長僵持不下之際,此時尚且位於競技場準備室的林月,卻在照顧風塵。

外面突然之間亂成一團,林月沒有更好辦法,只能暫時將暈過去的風塵,帶進準備室:這裡還是有地方,可以讓風塵躺下來,好好休息一番。

因為是精神力消耗過度,風塵不可能在一時半會醒過來。

確認風塵只是睡著了後,林月不得不開始思考下一個問題:該怎麼從這裡脫身。

萬一,只是說萬一,外面那些人衝進來了,該怎麼辦?

林月淬體境修為還不夠那些人殺的,若是風塵醒過來了,那另當別論,可現在他還處於休眠狀態,一旦有人闖入,風塵和林月兩個人,只能任人宰割。

“先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吧。”不管要怎麼做,首先都必須清楚外面的情況。

萬一暴風傭兵團的人被擊退了,那麼自己也沒有必要守在這裡。

反之,如果暴風傭兵團的人沒有被擊退,反倒是傭兵公會失利,林月也不能就這樣苦等下去。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前提條件都是林月必須清楚外面情況。

因而,為了知道準確的情報,林月走到了門邊,準備將門打開一個小縫。

可還沒有等她打開門,卻聽到了一點微弱的聲音:腳步聲。

就這麼一點聲音,林月心下一緊:難道有人來到這附近?

準備室距離暴風傭兵團和傭兵公會戰鬥區域絕對不近,不可能說打到這裡來。

既然不是因為戰鬥靠近了這裡,那麼這腳步聲就有些耐人尋味。

林月側耳仔細聽着,卻發現,這腳步聲竟然越來越大:對方正在向這裡走來。

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腳步聲越來越近,說明這腳步聲的主人,正在不斷地接近這裡。

“難道也是來這裡躲避的?”這個想法剛一冒頭,就立刻被林月否定。

“不可能的,會選擇躲在這裡,都是因為在這附近,所以才就近躲了進來。別人就算要避難,也絕對不會往這裡來。”準備室的位置距離出口很遠,要想來這裡,除非是一開始就距離這裡很近,不然很難做到穿越那頗大的戰鬥區域,跑到這裡來避難。

“難道,剛才進來的時候,被人看見了,所以?”林月緊張的想到。

確實,進入準備室的時候,因為匆忙,林月沒有去確認是不是有人看見。

因而,就算是被誰瞥見,也不是不可能的。

倘若真是這樣被人看見,對方完全可以在結束了自己的戰鬥後,跑到這裡來。

一想到這裡,林月額頭開始冒冷汗了,嬌挺的胸前,因為過度緊張不斷起伏。

如果是傭兵公會的人,應該是認識自己的,就算是看見,這種時候應該也不會去管林月。

當然,如果對方受了傷,想要通過準備室的基本醫療道具療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這裡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對方是暴風傭兵團的人!

如果真是這種可能的話,林月就必須要小心了。

“怎麼辦?難道要跑到競技場台上去嗎?”準備室除這一個出口外,另一個出口,便是連接着競技場舞台。

既然一條路上,已經有可能是敵人的存在,林月想了想也只能選擇另外這條路。

儘管另一條路看起來,也並不是很靠譜。

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月沒時間多想,快步跑到風塵身旁,將還在熟睡的風塵攙扶起來,就這樣背起了風塵。

千萬不要說林月力氣太大,作為淬體境的修行者,若是連一個孩子都背不起來,林月這一身修身,真是修鍊到豬肚子里去了。

背起了風塵,林月沒有時間多想,徑直跑向了另一扇門。

而就在林月衝到另一扇門前,準備推開門時,門竟然在這個時候,自己打開了。

哦不對,門是自己不會開的,門會開,只有可能是有人打開了它。

“林月,你這是要跑去哪裡,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妨告訴我,我來幫你怎麼樣?”原本不應該打開的門自己開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林月面前,帶着微笑看着林月,一字一句道。

驚恐,林月此時唯一的感覺就是驚恐,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碰上這個人,林月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那差到極點的運氣。

“張言,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林月顫抖着聲音,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向我們表明了面前這個人的身份:張言。

雖然是傭兵公會的人,林月可沒有天真到,這種時候,張言會真的如他所說,是來幫自己的。

“你這話說的,看到我就跟見了鬼一樣,怎麼說我們也是同事一場啊,這麼無情我可要傷心了。”張言表現的很誇張,露出一副很受傷的模樣,卻說不出的噁心。

強忍住不讓自己嘔吐出來,雖然還不清楚張言的目的,林月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和張言拉開距離:“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林月質問道,但聲音的顫抖,卻暴露了她心中的慌亂。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這一點,面對林月的質問,張言依舊滿臉笑意:“我不是已經說過了么,我是來幫你的啊?”

說著張言向前一步,將林月拉開的距離縮短了回去。

“你看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能幹背人這種事情呢?快把他交給我吧,我幫你背。”似乎突然發現了林月身後的風塵,張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滿臉堆笑道。

就算他已經在掩飾,可眼中那一閃即逝的殺意,卻還是被林月捕捉到。

“他想對風塵不利!”林月讀出了張言狠厲中的意思。

雖然不明白張言為什麼要對風塵不利,林月卻不會由着張言胡來。

“你離我遠一點!”林月厲聲道,再往後退了一步。

顯然是被林月這突然的一句話給嚇到,張言一臉驚訝的看着林月,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林月,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都是同事,我又沒有什麼惡意,你為什麼?”張言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林月卻已經不想再聽下去:“張言,你打的什麼算盤,我清楚,你也不用在這裡騙鬼了,識相的就趕快給我把路讓開,否則你會有什麼下場,我可不敢保證。”

被林月如此直白的呵斥,張言就算是再想要偽裝下去,也似乎不可能了。

既然已經裝不下去,張言索性也撕破了臉皮。

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滿臉憤恨與猙獰:“林月,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和你廢話下去,識相的就趕快把那小子交出來,我倒還可以放你一馬,可若是不交,我可不保證你會怎麼樣!”

“你做夢去吧!”林月直接拒絕了張言。

怎麼可能把風塵交給他,就算自己打不過張言,林月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林月也不是傻子,既然已經和張言撕破了臉皮,繼續留在這裡,處境只會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