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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風塵怒火直指,熔漿之龍卻只是報以輕蔑一笑,原本盤踞的巨大身軀此刻也略微直立起來,遮蔽了原本可以照射在風塵臉上的赤紅月光,同時讓風塵不得不仰望着熔漿之龍。

“小子,所以你是想要一個比較不那麼屈辱的死法?”熔漿之龍俯視着風塵,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說道,眼角那不屑之色溢於言表,靈壓更是將風塵完完全全的壓死住,氣勢洶洶。

這一刻,熔漿之龍的靈壓幾乎完全釋放出來,蓋過風塵五個等級的靈壓將其死死壓制住,猶如有千斤巨石壓在全身上下各處般,幾乎不能夠動彈身體分毫,無力的顫抖着。

汗水猶如雨水般流淌,落在風塵身上,轉瞬便將風塵裹體的衣物浸濕透。在這種情況下,風塵眼神中儘管有些許恐懼與害怕,可更多的卻是憤怒與不甘,將一對明亮的眼眸染得別有神采,目光也銳利異常,不帶一絲掩飾的沖熔漿之龍刺去,扎得熔漿之龍一陣不舒服。

“小子,你倒是說話啊,你不說話,我又怎麼知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死?哈哈,該不會是想到要死,連話都嚇得說不出來的了吧?”避開風塵的目光,熔漿之龍卻調戲起風塵來。

對於熔漿之龍的調戲之言,風塵依舊是冷眼相待,不作半聲回應,冷傲異常。

風塵當然不是害怕,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被靈壓壓制的連行動都有所不便,廢話什麼的還是不要多說了,浪費力氣沒有任何用處!”口舌之利在這時候被風塵完全拋棄掉。

“切,小子,挑釁了我,現在又一言不發,你是以為這樣做就能夠讓我不對你出手了?別妄想了,既然現在後悔,剛才就不要做出那般愚蠢的舉動來。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你都需要對你所犯的錯付出代價!”看到風塵居然一言不發,熔漿之龍終於徹底憤怒了。

不再和風塵繼續囉嗦,熔漿之龍將它那高傲頭顱猛地向上一抬,原本衝風塵壓制而來的靈壓卻收斂了不少回去,往熔漿之龍高傲的頭顱上聚集。四周靈氣一瞬間被抽空了大半,匯聚點毋庸置疑,依舊是熔漿之龍那高傲的頭顱,或者準確來說,是熔漿之龍的嘴裡。

伴隨着靈氣的消失,靈壓收斂與猛增,熔漿之龍原本火紅色的頭顱上,此刻更是閃耀着耀眼的火紅色光芒。長長地身軀此刻完全站定,也同樣發出淡淡的火紅色光芒,並傳遞着一波又一波靈力匯聚於最高點的頭顱中去,在熔漿之龍的嘴裡成型。

似乎被熔漿之龍此刻震蕩起的靈壓所威懾,又或是被那些因熔漿之龍靈壓而卷積的風沙走石所干擾,風塵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眼神中的銳利與鋒芒也在這一刻短暫失去。可是,當看到,或者說隱約感覺到那隱藏在火紅色光芒下,一道輕蔑的目光射來時,後退的腳步卻停了下來,旋即向前邁出:“怎麼可以因為這樣就後退躲避?”風塵眼神再次堅定起來。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別的什麼,當風塵的腳步向前邁出時,原本感覺到的那一道輕蔑目光,卻蕩然無存了,甚至讓當事人風塵都一陣恍惚,弄不清楚方才究竟是心理作用,還是熔漿之龍真的投射過那樣目光過來。“算了,不重要!”風塵搖了搖頭將這疑惑甩掉,雙眼正視着正前方:已經隱約只能看見一團火紅的光芒,手緊握成了一對拳頭。

“是要死在這裡了嗎?”一種絕望想法突兀的出現在腦海中,迅速佔據了大腦不肯退去。

全身上下此刻已經是遍體鱗傷,如果不是熔漿之龍留手,“怕是我現在已經四肢不全了吧?”冷墓抿過嘴角一絲血紅,臉上掛着一絲已經掛了很久的苦笑。

破損不堪的身體此刻被一隻利爪抓住,那是足以在握緊後將冷墓徹底捏碎的利爪,此刻並沒有干出那麼喪心病狂的舉動來,只是將冷墓牢牢按在赤紅土地上,使之無法動彈。

這利爪自然屬於熔漿之龍,此刻一顆碩大龍頭距離冷墓的距離也十分近,不如說此時熔漿之龍其實就在探着腦袋,去看被自己按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冷墓。

鼻孔里不斷噴出陣陣濃煙,有時候甚至將一旁飄蕩的龍鬚也給瀰漫得不見蹤影。

或許是被熔漿之龍呼出的濃煙嗆得有些受不了,冷墓忍不住咳嗽起來,頓時帶動起全身的疼痛與傷口,又是一陣舒爽感蔓延全身,險些讓冷墓哭出來。

對冷墓的傷痛置若罔聞,熔漿之龍就這麼按着冷墓,開口道:“小子,現在你已經跑不了了,你說我應該是殺了你呢,還是殺了你呢,還是殺了你呢?”熔漿之龍似乎開了個玩笑,可是語氣卻讓冷墓完全感覺不到開玩笑的意思,那是一種淡漠到極致的語氣。

冷墓毫不懷疑,就算自己現在選擇向熔漿之龍求饒,只要對方心中最後決定將自己給殺了,下一秒熔漿之龍的利爪便會直接捏碎自己。因而,冷墓只能是擠出一絲苦笑,回答道:“能不能有第四個選項?這三個選項,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啊。。。。”

“哦,差點忘了和你說,這三個選項還是有區別的。”熔漿之龍突然一副恍然大悟模樣。

“什麼區別?”冷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旋即被掩蓋下去,被好奇之色所取代。

“區別就在於,第一個殺了你,是用爪子直接捏死你。第二個殺了你,是用火燒死你。第三個殺了你,是直接吃了你。你看,這不是有很大區別嗎?”熔漿之龍笑眯眯的說道,一雙龍眼此刻眯成了一條縫,卻難以讓冷墓從這副本來應該和善的臉上,找到一點慈祥滋味。

“有區別你妹啊!”冷墓在心中暗暗罵道,嘴上卻開始胡扯道:“是嗎?那還真是有些區別呢。。。不過話說回來,前輩,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不用選擇這三個選項啊。”

“不用選?為什麼?”熔漿之龍似乎來了興趣。

“你看啊,反正時間也快到了,只要時間一到,我的考驗就算失敗了,到時候我還是要死的,何必勞駕前輩您親自動手呢,是吧?再說了,我這麼修為低微的修者,死在前輩您手上是我的榮幸,可前輩你手上染了我的血,可就是對您的不敬了不是嗎?還是讓外面那頭死蛤蟆臟手好了?”冷墓開始對熔漿之龍循循善誘,甚至不惜詆毀火焰蟾蜍。

“是嗎?聽起來確實有些道理,”熔漿之龍有些意動的點了點頭,甚至壓制住冷墓的爪子這時候也有些鬆動起來,讓冷墓身體一松。可是,還沒等冷墓完全放鬆下來,以為熔漿之龍確實已經被自己說動時,利爪卻再次猛地撲下,將冷墓直接按入進泥土裡,深不見底。

“可是,我現在卻很想把你小子給殺了,這可怎麼辦?”熔漿之龍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