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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走運,可以這麼說,采星的破軍星箭,幾乎是魔物統領涉及到規則的招式之剋星。

統領之黑色帥旗,本身就是統帥者的象徵之物,衍生出的規則之力,也離不開統帥一詞。

統帥,統帥什麼?只能是軍隊,那麼形成的招式,也幾乎不可能離開軍隊。而只要和軍隊有關,那就必然會被破軍星箭克制。像是一個死循環,被魔物統領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發現。

魔軍衝鋒只是一種形態,魔軍還可以有更多的戰鬥方式,以不同的姿態呈現,爆發出的戰力也是迥乎不同。但無論是一齊衝鋒,還是大軍壓境,亦或是各為其戰,結果都無甚變化。

成了軍隊規模的魔影,在破軍星箭的雷霆下,脆弱的彷彿豆腐渣一般,被輕易碾殺涅滅。

幾次的交鋒下來,本來應該弱於魔物統領的采星,愣是在沒有動用七彩追憶的情況下,與對方分庭抗禮下來。時間不知不覺走過了十幾秒,魔物統領醜陋的面孔,也變得凝重起來。

“果然不能在你們的靈域內,和你們戰鬥,規則的壓制,真是可怕。”魔物統領笑道。

明明招式都沒能奏效,卻依舊笑得出來,看不出絲毫的膽怯恐懼,似乎根本不害怕失敗。

是的,的確不害怕,為什麼要害怕?魔物統領自己很清楚,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也知道此刻已經施展過的招式,完全不是自己的全部。這被克製得極慘的軍隊,也不是殺手鐧。

“半精靈,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三軍易得,一將難求?”統領之黑色帥旗豎直的立在魔物統領身旁,隨着那已被魔氣徹底吞噬的手臂輕輕放下,深深嵌入土地深處。

眼神微微波動,因為明顯的感覺到,魔物統領的氣息在一瞬間改變,契機點便是那統領之帥旗的嵌入。由那一刻開始,似乎關於魔物統領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無論是氣息,還是實力。恐怖,恐怖的讓采星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微勾下了腰,警惕着,防範着魔物統領。

至於魔物統領的話,采星的確沒有聽說,更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不要緊,因為魔物統領很快便給出了答案:“看你這樣子,似乎是不知道啊。也罷,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三軍易得,一將難求,說的便是行軍打仗的軍隊,想要多少都不難,可真正夠資格,能統帥的人,卻難以找尋。相對於軍隊而言,其實真正強大,真正重要的,還是那個統領他們的人。”

“那個人,也就是我,所以,我只會比剛才的軍隊強大,這一點,你明白了嗎?”

當最後那聲“你明白了嗎”從魔物統領口中吐出,也正是魔物統領恐怖的氣息,高漲至極點時。徹底被魔氣吞沒的黑色帥旗猛然震動,原本纏裹在其身周的黑色魔氣在這一震之下,徹底被震散開去,露出了其內黑色帥旗的嶄新模樣:飄揚旗幟緊緊纏裹在黑色長棍上,尖端處,是由純粹黑氣凝成的黑刃,渾然一桿數米長的漆黑長槍,被一隻配備漆黑盔甲的手抓住。

這時候再去看魔物統領,卻赫然發現,原本醜陋不堪的外表,徹底被一層層漆黑如墨的鎧甲所覆蓋,只留下那一對渾濁不堪的眼球,散發出綠幽幽的光澤,注視着渾身發抖的采星。

發抖?為什麼要發抖?因為感覺到了超乎自己想象的強大,來自於眼前的鎧甲怪物。

“害怕了嗎,半精靈?之前都不過是小意思,這才是我規則下的最強招式。比起那些靠數量堆疊出來的強悍,還有什麼能夠比自己個人的力量變得無敵,更實用?”魔物統領笑道。

如果不是被面上那稜角分明的鎧甲所擋住,采星此刻定然能夠看到一口漆黑泛黃的壞牙。

空間再次波動了起來,這一次卻真的無能為力,因為魔物統領的強悍,超乎所有人想象。

哪怕是在這裡戰鬥了三年的采星,也從來不知道魔物統領,竟然也是掌握了規則的魔物。雖然有所猜測,可真正能夠知曉魔物統領能力的人,卻根本就不存在,因為從來沒用過。

單單是魔軍衝鋒那一系列的能力,已經算是超乎采星的想象,現在看到魔物統領這種形態,這般的強大。采星惟一能做的,就是穩固靈域的同時,扣起長弓,奮力與之一戰。

輕輕用力,將漆黑長槍從大地內部輕輕拔出,刺破的大地處,卻並沒有濺起任何的塵土。相對的,竟然有一道道令采星觸目驚心的物事:幾乎透明的空間碎片,隨着長槍拔起濺灑。

輕舞一個槍花,刺出的虛空處,竟然真的浮現出一道道裂痕。並不是用靈力刻意雕塑,而是被過於強大的力量所侵襲,空間本身根本無法承受這攻擊的強大,不堪重負破裂開去。

“果然,半精靈,你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看着被自己一不小心弄出來的裂痕,魔物統領沒有絲毫做錯事的自覺,笑吟吟的看着采星,有些可惜,有些感慨,但更多是嘲諷。

“或許吧,只依靠我自己的話。”並不否認這一點,不如說眼前這個局面,大半也是依靠了石御的幫助,才能堅持下來。只是采星自己一個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被魔物統領擊敗。

但,“這也不是終點,你沒有擊敗我。”采星似乎有些倔強的說道,但其實只是述說事實。

是啊,我還有一把很強很強的武器沒有用,你怎麼可以說,你已經算是擊敗我了呢?

就算靈域崩潰了,那又如何?這並不影響我使用這把武器的能力,射出那最強的一箭。

是的,你有你的殺手鐧,我也有我的隱藏底牌,你可以嘲諷我,我也可以反擊回去。

沒有去強求眾星神域的存在,那根本不現實,若是一味的執着在靈域上,反倒會束手束腳,沒有更多的精力去動用其他招式。這樣一來,又談何去面對絕對自由的魔物統領?

甚至有意加速眾星神域的崩潰,采星直接對整個夜幕星空置之不理,深處到自身的丹田。

在那裡,以靈力的本源溫養着一件器物,一把看過去不到十厘米的小弓,靜默的躺着。

好像一個熟睡的孩子,等待着母親的喚醒,溫柔的,耐心的。可惜的是,這裡沒有母親。

所以,神識一轉,原本小小的,靜靜的躺在丹田之前,熟睡着的七彩追憶,轉瞬間便來到了采星的面前。大小隨着身影的逐漸凝實,不斷恢復正常,而氣勢,也逐漸的揚起。

“嗯嗯嗯?怎麼了,采星你怎麼把我叫出來了,人家還在睡覺誒。嗯?哈哈,你是被那個傢伙打得快輸了吧,哼哼,這種時候才想起我來。不過你也真是沒用誒,這種傢伙都打不過。”十分活潑的少女聲音,如同銀鈴一般在采星的腦海中響起,赤裸裸的嘲諷了采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