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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的出現,破壞了修者,人類賴以生存的一切。

如若不是轉移行動的大成功,怕是今時今日,整個大陸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山河破碎。

而在這片土地上,除卻人類之外,還有着另外一種生物,也遭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打擊。

他們,便是這土地上,土生土長的生物。

也是這片土地僅次於人類的第二順位主人,擁有不弱於人類修者力量的魔獸一族。

在魔物沒有出現前,人類與魔獸之間是水火不容的,各自恪守自己的領地,不會輕易冒犯對方。

可是當魔物出現後,這種微妙的平衡,遭到了無情打破。

不論是人類,還是魔獸,都遭到魔物的侵襲,造成了極大的損傷。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生物,會比人類更加憎恨魔物。

那麼八九不離十,就只能是同為苦主的魔獸們:簡直恨不得撕碎他們的一切。

或許過去和人類發生過更加劇烈的碰撞,傷亡更加恐怖,但那畢竟只是遙遠的過去。

對於這一代的魔物和修者們來說,那些恩恩怨怨在沒有第三方的情況下,尚且都難以爆發,彼此之間甚至能夠和平共處。

更不要說,當第三方出現,雙方同仇敵愾之時,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拋棄過去的恩恩怨怨,暫時的聯合起來,共同抵禦剿滅魔物,也不是沒可能。

魔獸能夠和人類和平共處,當然不是因為人類愛護自然,保護動物這種扯淡的口號。

而是因為,面對擁有數千尊者實力的人類,魔獸一方,或許在數量上沒有足夠對等的力量,可是真正的強者基礎,卻遠遠要比人類雄厚得多。

甚至有一些恐怖的魔獸,從亘古,活到現在。

永恆之域,存在於東域大陸南方之地的一塊人類禁地。

準確來說,不僅僅是人類的禁地,不論是魔獸,飛禽走獸,還是植物,在這片土地上,都決然無法生存下去,唯有死路一條。

為什麼?

因為這永恆之域,其實只是一頭魔獸的領地,是這頭魔獸所生存的土地。

在這片土地上,唯一的生物就是這頭魔獸,最低也有三重境尊者實力。

從亘古以來,就一直生存在這裡,從未死去的一頭魔獸:一棵樹,一棵獨一無二的樹,一棵根莖綿延千萬里,枝葉伸展九重天際,將所有敢於踏入他領地之內的生物,以鮮血淋漓的根莖,絞殺而死的樹。

沒有人知道它存活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它究竟吞食了多少誤入他領地的可憐生靈。

無論從天空,還是從地下,都無法繞進去。

天上有着無盡飛葉,地下有着無數如蚯蚓一般蠕動的根莖,隨時準備破土而出,化作獠牙將獵物撕扯吞噬。

這是一棵血紅的樹,從這一代修者出生開始,就一直都是血紅的,彷彿顏色自古以來就是如此一般。

可只有極少數傳承悠然的大門派,極度強盛的魔獸種族,才知道這棵恐怖的樹,在很久很久的過去,也曾翠綠。

有很多人曾經感嘆過,當初轉移魔物的時候,為什麼選擇了北部,而不是南部。

這樣一來,就可以將這個最為恐怖的魔獸,直接丟到魔物領地中去。

說實在的,對於這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血樹,無數人都想要知道它到底有多強,是不是已經超越了尊者的最強界限。

只是事已至此,樹還在那,魔物也在另一方。

想要弄清楚這棵樹真正的恐怖,要麼就是現在作為它的敵人,和其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要麼,就是聯合這棵樹,作為最強戰友。

而現在,魔物的出現,已經讓人類和魔獸之間的聯合,變成了可能。

面對這樣一棵極為恐怖,又極為強悍的潛在戰力,修者一方,又怎可能在這戰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不予過問?

天,照理來說應該是亮的,頭頂上,本來應該有一輪耀眼的太陽照射着。

天空也應該是藍色的,有沒有雲,這一點不清楚。

畢竟時間也多少過去了一個時辰,天際的變化難以洞察。

風是否在吹,鳥兒是否掠過天邊,遠方的戰鬥,此時此刻究竟如何,這一切都無從知曉,只是因為踏入了這片禁地:永恆之域。

走進這裡的一瞬間,就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天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片的漆黑。

這時候千萬不要打開燈,點起火來,除非你做好了心理準備。

否則一定會被瞬間嚇暈過去: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被徹底染成了鮮紅的天地。

天上是血色的一片,腳下是血色的汪洋,周圍是血色的浮雕,包圍着自己。

如果只是這樣,對於一位真正從生死中走出來的修者而言,還算不得什麼。

可是,當這些所謂的血色,不僅僅只停留在顏色上,而是被另外一種更加驚恐,更加噁心的方式呈現出來時,就完全不一樣了。

組成這血紅色的,不是別的,正是那一根根嫩嫩的枝條,翠綠色不知從哪裡去找,數千跟纏繞蠕動在一起,血色瀰漫在頭頂,糾纏在腳下,時不時的擦過身體,不寒而慄。

毫不猶豫的說,是個人,都不願意來到這樣的地方,哪怕根本就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可是此時此刻,在這永恆之域內,卻偏偏就有那麼三個人類修者,兩男一女出現在這。

血色枝條絕對不僅僅只是在原地蠕動,更是時刻滲透出鮮紅的血液來。

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濺灑到身上,迅速融入到衣物中。

甚至突破體表那層渾厚靈力屏障,對身體造成傷害。

兩位男性修者還勉強可以忍受這種境遇,儘管如此,也是一陣陣的心驚膽戰。

哪怕他們的修為,已經達到一重境尊者巔峰,可在這永恆之域內,沒有任何一位修者,有自信能活下去。

“啊啊啊,早知道就不答應爺爺這件事情,這都什麼地方啊,啊,又濺到一滴,根本就擦不掉啊!啊啊,可憐我天生麗質,雪膩細滑的肌膚,就要被這些東西給玷污了。”

不僅僅只是一位女修者,還是一位頗為嬌氣的女修者。

在兩位男性修者的幫助下,已經免去了大部分血滴的侵擾,可難免還是會有一些漏網之魚,沾染在她美麗動人的粉裙上,留下一點兩點的污漬,煞是顯眼。

而這種時候,女修者往往會大呼小叫,既心疼裙子,也是厭惡骯髒。

“大小姐,還請再忍受一會兒,我們就快要到了。”身份似乎是隨從和小姐,也着實讓人驚奇:究竟是怎樣一個家族,才會有一重境巔峰修為的尊者奴僕,怕是這修者界的頂尖吧?

“劉大,這話你從一個時辰前起,就已經開始說了,這都第幾遍了,你當我真的傻啊,根本才走到一半路好不好?”

少女立刻就揭穿了下人劉大的謊言,一張嬌嫩的笑臉,氣得圓嘟嘟,模樣煞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