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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纏的對手。”空間隨時隨地動蕩,根本沒有分毫時刻可以停歇,每一次的落腳,必然遭到那一對奪命長槍的追襲,逼迫得柳墨心這位三重境巔峰的皇者,不得不逃離原地。

兩桿長槍,一桿主攻,一桿主輔,攻那桿長槍,周身散發出火紅色的光芒,侵略若火,而輔那桿長槍,則散發出淡綠色的光澤,迅捷如風。

兩桿長槍分別蘊含著迥乎不同的規則之力,或排斥,或交融,或分離,或合并,或許總體實力弱於柳墨心,卻硬是靠着精妙的配合,將這位三重境巔峰強者,卡在了一條線外。

無法靠近魔靈傀儡,更無法對他們出手進行摧毀。

雙槍的主人,便是魔物皇者陣列,第二層次強者的流風皇者,實力足以排進魔物前十。

相對於指天皇者的遊刃有餘,流風皇者和柳墨心的對戰,已經是全力以赴的結果:實力在第二層次的巔峰水準,已然很強,可若要比起三重境巔峰,終究還是差距過大,難以跨越。

唯一的依仗,便是在能力還沒有完全被對方習慣之前,儘可能的創造優勢,進而取勝。

“雖說已經提前知道了對方的能力,可終究是紙上談兵,就算都研究出了破解方法,當敵人的行動速度和變幻速度,完全超過了我的可承受範圍時,一切的預先準備,都是白費。”

心中這般想着,柳墨心揮舞手中如黑夜一般昏暗的長劍,將再次組合在一起的雙槍格擋。

雙槍一前一後架設在一起,前為火之槍,後為風之槍,前者負責攻擊,後者輔助加速。

這是兩桿槍最基本的攻擊方式,和分開攻擊差不多,只是速度和威力各自彌補。

而真正使得這兩桿槍變得恐怖,讓柳墨心這樣的強者,都覺得分外棘手的,還是來自於兩桿槍各自的變化。

拋開組合在一起和各自為戰外,兩桿槍各自,都有着極為繁複的形態變化,偏重不同。

“火槍,八月火,風槍,六月風!”若要問東域大陸一年十二個月里,那個月最熱,那麼當之無愧的,是八月,至於哪個月的風最強,則毋庸置疑,是天氣多變六月之風。

最熱的火和最強的風,代表的規則之力,來自於這個世界的一年四季十二月。

動蕩的,是整個天地萬物。

最強的風,化作最快的速度,最快的速度,轉化為最強的力量,而當最強力量與最強之火結合在一起時,代表的,是流風皇者的傾力一擊,也是柳墨心幾乎無法躲避的致命一擊。

槍動前,風平浪靜,槍出後,天地變色。

攻擊的似乎只有一桿槍,當發動時,那天那地,都隨之震動。

天空瞬間化作了一片火海,大地也坼裂噴湧出無盡熔漿,彷彿世界末日一般,槍飛射出的那極短暫過程中,隨着那道槍影的飛掠,天空的火海飛速凝聚,而那來自於地心的熔漿,也隨之匯流,最後全部歸聚到那一桿長槍之上,化作為一桿驚天動地的槍。

槍身滾燙,高溫隨之散發,將整個聖光要塞的溫度,瞬間提升數十不止。

火光衝天,數之不盡的火花,不斷在那遮天蔽日的長槍表面跳躍,時而化作灼熱的火舌跳動,時而濺灑在大地殘存的陸地上,將其瞬間侵蝕,化作火焰的海洋。

那樣的火,除非是二重境以上的尊者,否則只是稍微碰觸那麼一點點,都有可能在一瞬間被徹底灼燒。

就算勉強沒有當場死亡,也會在不久之後,因為受到那火毒的侵襲,而不治身亡,根本就不是一般修者所能夠抵禦之物。

城樓上的修者們,除卻仍舊在不斷啃食着手中肉塊的葉欣欣外,早已大驚失色。

他們不是對那些三重境的修者沒有信心,而是當面對這能夠輕而易舉斬殺自己的攻擊時,總是會發自內心的恐懼和慌張。

更不說,那極為龐然的火槍之灼熱,完完全全在被他們親身感受中。

“擋不住這一擊的話,我們這些人,全部都要死了。”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汗水,除此之外更是一種恐怖的壓迫感,連動彈身體半分都做不到,風塵只能在心中,極度不甘的想到。

和真正頂尖強者的差距,他不是不清楚,但卻終究沒有體會過。

現在第一次面對來自於三重境尊者的傾力一擊,幾乎是這個時代最強悍的攻擊之一,那種驚撼感,是無與倫比的。

雖然很不甘心,但風塵不得不承認,至少這一刻,他們這些弱小修者的命,必須要完全依靠那些強悍修者們,才有可能繼續存活下去。

而這場戰爭的真正制勝點,也在於頂尖強者。

“或許只是在自我安慰吧,就算此刻我根本一點用處也派不上,可既然來到了這戰場,作為將要出戰的一人,我的存在就絕對不是沒有意義。”

“或許現在還看不出來,可只要這場戰鬥不斷的進行下去,到最後分出勝負的那一刻為止,我的存在有沒有用,才真正見分曉。這也就是說,到那一刻為止,我都絕對不能夠妄自菲薄,必須要將自己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這是石御此刻的內心獨白,很積極,甚至有些積極過了頭。

雖然不知道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可對於此刻士氣嚴重受損,還是有相當不錯的作用,也將會潛移默化影響別的人。

如果要問,這城樓上,最平靜的一個人會是誰,或許沒有人會想到,居然是半精靈采星。

炎破天尚且有尊者力量沒有開啟,城樓上也有許多的二重境尊者,擁有恐怖的實力,可他們當中,卻不會有一個人如同采星這般淡定。

看到那恐怖的一槍,正以絕對正面準確的姿態,朝着自己這邊落下,生死完全寄托在他人身上,想要完全保持平靜,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的實力再強,也不得不承認,單獨面對這一擊,他們必死無疑。

既然橫豎都是一個死,面對死亡的時候,誰又規定,尊者就一定要表現得比煉虛境界的修者好?更差也很正常。

故此,沒有人比采星更平靜,這一點,就算是采星他自己,也是一樣的迷惑,不清楚。

一方面,有七彩追憶的原因存在。

作為神禁之器,擁有三重境巔峰的實力,面對這樣一擊,或許會凝重幾分,可距離害怕,那真的是差太遠了。

這種心情,無意間也影響了采星。

可如果只是這樣,那絕對不夠。

因為采星和七彩追憶雖然相互影響,但一主一輔,十分的分明。

七彩追憶的感受,可能影響采星稍微鎮定一些,卻絕對做不到對這一擊的無動於衷。

“這是為什麼呢?小彩,你知道么?”采星很迷惑,於是求助於七彩追憶。

只是問完之後,卻並沒有等到七彩追憶的答覆,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一般,被完全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