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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亡魂倒是挺有意思的,就算是贏了我,能拿到一大筆補充,也不用浪費這麼多力量,在這裡和我說這些吧?”很清楚對方說這麼多的代價是什麼,冷墓其實也很奇怪這一點。

至於亡魂所說的,或許和冷墓的認知有很大衝突,可仔細想象,又似乎沒有問題。

只是會不會乖乖的按照亡魂所說去做,那就不是冷墓現在能夠確定的了,需要時間檢驗。

“那如果,我拿不到這一筆補充,而是會死在這裡呢?”亡魂的笑容,變得有些詭異。

“你這是什麼意思?”冷墓心中一凜。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這亡魂表現得實在是有些過於熱情。

喜歡說話也就算了,甚至還有心情指點冷墓,甚至於擊敗了冷墓之後,到現在都沒有要取走冷墓性命的意思,而是留下了剛才那一段,很顯然就是自己心得的話語。

“我在這座塔里等了很多年,終於等到了一個暗殺者家族的後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繼續這樣苟延殘磚下去,可不是我的風格,你既然來了,就把我的一切,都拿走吧!”

下一秒,甚至不等冷墓有任何的反應,這個他尚且不知道是誰的亡魂,竟然就在他的面前,撿起了冷墓的災厄匕首,然後,毫不猶豫地往自己頭顱一刺。

隨之,神識煙消雲散,一切結束。

這時候再去看那亡魂,卻已經什麼都不在了,只剩下那一團精純的靈力,落在地上閃爍着血紅色光澤的匕首,還有朦朧的意識感悟,等待冷墓去吸取,撿起,還有掌握。

幾分鐘後,終於恢復了行動力的冷墓,帶着無盡的疑惑,走近了那團靈力。

將匕首撿起,整個人便進入到了修鍊模式,而那團朦朧的感悟,也隨之轉入了冷墓的腦種。

“原來,是這樣。”半晌,完成全部吸納的冷墓,原本卡在限界的入玄巔峰境界,也很自然的就步入了破極境界:這團靈力所蘊含的量,幾乎要比之前八層遇到的對手,加起來還要多。

而那朦朧的感悟,除了給冷墓更多關於暗殺者的戰鬥知識外,還有一份隱約的記憶殘留。

“冷岩,原來您就是那個在和言朝城對戰時,重創了對方,自己也命隕當場的老祖。”

上個時代,言朝城這位北部的至強者,曾經殺入過隱世三家,雖然主要是找王家的麻煩,可冷石兩家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而這位名為冷岩的祖先,便是當時冷家的至強者。

若不是有這位老祖的死戰,或許那一戰隱世三家的損傷還將更大,甚至可能影響到空間裂縫的守護。

饒是如此,也出了不小的問題,若不是後來陸歌嫣出手相助,怕是隱世三家就完了。

本來就是冷家老祖,又是心高氣傲之輩,自然不甘心一輩子蜷縮在這樣一座亡者之塔里。

冷岩一直都在等待,等一個冷家人的出現,好在這個時候,推他一把。

而冷墓就是這個幸運兒,或許他一開始的想法,僅僅只是嘗試着在一步登天塔里,突破尊者境界。

可現在,有了這一份極其合適的感悟,還有超乎尋常的靈力饋贈,冷墓的目標,不知不覺間飄向了遠方。

“至少,也要把那個言朝城的名字,永遠的擠下前一百,也算是為老祖您報仇!”

這一刻,冷墓意氣風發,這一刻,也是堅如磐石的石御,逐漸開始變得暴躁之時。

一天時間悄然過去,冷墓已經走過了第十層,而接下來的幾層,也將勢如破竹。

其他人的進度或許有比這更快,又或許比這稍慢一點點,但總不至於像石御這樣,僅僅只在第五層。

第二層開始才有戰鬥,換句話說,一天過去,石御僅僅只是戰勝了三個對手而已。

而這第四個,或許還只是剛剛開始,可石御便感覺到了異常的棘手:他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前面三層,已經使用無賴的方式通過:

石御基本沒有出手攻擊,都是靠着不斷的防禦消耗,將對方一點一點的磨死。

也正因為這無賴的戰法,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還僅僅只在第五層。

可現在,就連這種無賴的打法,也變得捉襟見肘:他似乎有點抵禦不住,對方的攻擊。

每一次都是凝聚到一點之上,代表了極致的攻擊,或許只是入玄境界的修為,爆發出的攻擊,幾乎可以和尊者境強者相媲美。

而這也就意味着,石御的防禦,基本上就只有一個下場。

尖刺在瞬間送至眼前,幾乎要將石御戳成一個瞎子,所幸黑岩磷盾在瞬間作用,原本化作防禦的盾身,在剎那間瓦解,形成無孔不入的微小煙塵,圍繞在敵人的身周,隨之,猛然炸裂。

而那即將穿刺而來的尖銳,也隨着石御全新屏障的形成,硬生生的卡在了半途中。

是的,或許鋒刃強悍,卻並不意味着每一處都有無與倫比的攻擊力,而這也是石御所能夠勉強抵擋至今的關鍵。

若非如此,怕是早已經被對方穿刺成了那烤肉串,死在這塔內。

“這樣下去,不行!”不單單指的這一場戰鬥不行,而是接下來的每一場戰鬥,都有問題。

不會忘記進來是做什麼的,若是以這個速度繼續攀登下去,怕是七天時間過去,自己還只是在前二十層混跡。

到時候,恐怕也就是堪堪突破破極境界,這還是建立在全部戰勝的情況下。

或許每一層都有那所謂的感悟,可是石御是真的很無奈:那些所謂的感悟,對他沒用。

冷墓說過,塔里會分配適應性比較強的對手,而吸收了這些人的感悟,對自身戰力的提升,也會有很大的好處。

可問題是,從剛才開始,他遇到的對手,全都是一些強勁的攻擊者。

這樣的感悟,對他有毛用啊?

讓他一個盾陣師,去學習如何長槍穿刺,大刀揮斬么?

因而,石御的實力雖然有所增強,可戰力方面,卻不一定有很大的提升。

面對越來越強的對手,逐漸陷入到一種無力以繼的情況。

可他也沒地訴苦去,難不成跟一步登天塔投訴么?

尖刺再次洞穿了他所有的防禦,若非躲避及時,怕是這一下,就要直接捅穿石御的頭顱,而不是留下那一地的散發。

感覺到那一股勁風的席捲,石御的心中,也愈發的冰涼。

也就在這時,一個曾經想過的問題,再一次擺在了他的面前,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他是否需要攻擊能力?

沒有攻擊能力的他,是否可以算作是一個合格的盾陣師?

在家族的三年,沒有人告訴他是否應該擁有攻擊能力,也沒有人培養他關於這方面的能力,所以石御原本活泛的心,逐漸沉寂了下去,他更多時候,還是將自己當成一個輔助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