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公孫冶同學為我們做示範，大家也看到了，就算是公孫冶同學那樣強悍的靈域雛形，在面對屬性被克制的情況下，一樣會被不具備太強攻擊的光明規則克制，有了這樣一次鮮明的對比，相信大家對於規則的相生相剋，也會有更深的理解，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同學，願意再來示範的？”

不去管公孫冶臉上的怔然，風塵就着已經塵埃落定的戰鬥，繼續他的教課。

“剛才怎麼回事，為什麼公孫冶那個傢伙的靈域，會在一瞬間就被瓦解？！”戝信箋哪裡還有心情去聽風塵的教課，恨不得直接上台抱着風塵的大腿，去問方才那一戰的個中細節。

“肯定是老師在暗中幫忙了，我就知道老師不會讓二姐有事的！”上官卿芸一臉開心道。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在那裡威脅饒不了老師呢。”

上官卿雪難得的挑逗了一下自家小妹，顯然心情不錯：

她比其他人看到了更多，尤其是上官卿玉眼神中的思索和明悟，顯然方才的一擊，不單單只是風塵幫助了她那麼簡單，更有可能，上官卿玉已經從中領悟了一些東西。

“人家剛才只是擔心二姐嘛，而且人家說得是如果老師不幫忙的話，才要饒不了他，可老師他幫忙了啊！”上官卿芸臉紅着狡辯道，看向風塵的眼神中，那動人的情意也更深了幾分。

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里，事情便簡單了許多：有公孫冶這個前車之鑒，就算還有想要搗亂的學生，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最終主動退卻。

而不少普通學生，更是因為公孫冶這一鬧，更加信服風塵的本事，和這規則之力的相生相剋。一時間，想要上台演示的學生層出不窮，風塵一個個編組演示下來，剩下的時間也很快就過去，而風塵作為老師的第一天課程，就此宣布全部結束。

“仔細想想，今天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多啊！”風塵忍不住感慨道。

“怎麼樣，想清楚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嗎？”蠻橫的將上官卿芸等人趕走，單獨把上官卿玉留下後，風塵不着急帶着她去找星夜嵐拜師學藝，而是詢問起半個時辰前的那一次對戰。

“那不單單只是規則克制和屬性克制，更多的，應該是規則的破綻被察覺，進而最大化地發揮了規則克制的效果，對嗎老師？”上官卿玉無比肯定的問道，溫潤如水的眼眸微微顫動。

“能看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那麼你覺得這一點，和陣法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風塵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又拋出了一個新問題：

要是上官卿玉連這一點都能看透，堪稱不世出的奇才。

“陣法本身和規則破綻之間，應該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陣法的布置本身，應該就是在模擬規則的出現，規則的破綻，也可以認為是陣法的破綻，而要想真正的布置出一方陣法，首先要能做到的，就是看出規則的破綻，或者說，是所有陣法本身的缺陷，進而加強和補救。”

一番話說下來，或許語氣中依舊不確定，上官卿玉的眼眸中，卻流露出一抹堅定之色。

“對的，就是這樣，不論是修者，還是陣法，都不過是規則的載體而已，規則成熟過程，一來是規則的逐漸強大，二來也是規則的破綻逐漸減少縮小，既然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彌合破綻也是一種有效的途徑，只是這世間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罷了。”風塵笑道。

如果沒有發現規則的破綻，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陣法的學習可以從另一個方向前進。

只不過，這樣一個方向，卻註定會比常規的方式難上許多：想要發現規則破綻，何其之難？

“好了，我們去見見你未來的師父吧，她在陣法一道上，可比我這個半吊子厲害多了，你要是能把她的本事全都學到，這整個東域大陸，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風塵笑道。

“學生不想無敵於天下，只想跟老師您一樣，將自己所學到的東西，一代代的傳下去而已。”上官卿玉搖頭道，看得風塵一陣感慨：明明有這樣的天賦，卻偏偏沒有相對應的志向。

可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上官卿玉的性格如此，她又如何能夠擁有超乎常人的觀察力？

“可是啊，老師我可不想你局限於此，嘛，再說吧，要是你進步太快，老師我以後可是會忍不住把你從天篤學院挖走的！”風塵嘀咕道，聲音並不大，卻足以讓一旁的上官卿玉聽見。

“老師您以後打算離開天篤學院，去別的學院教課？”上官卿玉並沒有想得很深。

“短期內是不太可能那樣做吧，不過以後的話，也說不定呢。”

風塵想了想未來幾年的日程，可能都是在大陸上各自征戰，實在不可能跑去教書。

可一旦這種動蕩的戰亂生活結束，他究竟是跟以前一樣，作為一個傭兵在東域大陸東奔西跑，還是開一家學院，成為學院裡面的一位老師呢？

仔細思索後，風塵突然發現，可能後者更加有希望一些：到了那個時候，東域大陸對他可能也沒有太多吸引力，這傭兵的生活，自然也到頭了，反倒是看着一代代的年輕人更有趣些。

“那到時候如果老師您在其他的學院，也告訴學生一聲吧。”上官卿玉鄭重道。

“怎麼了，你也想跟着一起不成？”風塵有點好奇，笑問道，卻看到一雙認真的眼眸。

“咳咳，我們走吧。”察覺到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風塵乾咳一聲，走出了教室。

“房間里太無聊了，我帶月姐姐去找一個朋友玩哦，你要是擔心的話，就來圖書院找我們吧！”回到教師院，風塵推開星夜嵐的房門，本以為這一次仔細叮囑過，星夜嵐總會乖乖聽話留在屋子內，卻發現房間里又是空無一人，只有桌子上還放着一張紙條，寫着這樣一些話。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希望月姐沒被人欺負吧。”本想發怒，可仔細一想，又覺得星夜嵐帶着林月出去玩也沒錯，畢竟林月心情不好，一直留在房間內也很壓抑。

“不好意思啊，那個人好像去圖書院了，你要是有別的事情，就明天再介紹吧，沒事的話，就跟着我一起去圖書院找她，如何？”風塵略帶歉意的看着上官卿玉，倒讓後者受寵若驚。

“沒事，沒事的老師，我也正想去圖書院看看。”上官卿玉此刻神態已經恢復正常：

之前風塵問出那一句話後，上官卿玉看風塵的眼神一直都不正常，直讓這小子心裡發毛。

“天篤學院的圖書院裡面，都有些什麼東西啊？”風塵一愣，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主意。

“天篤學院藏書甚多，學生也不知道具體的範疇，但上至三重境巔峰，下至融靈境界的詳解，還有大陸無數年的歷史，無數強者的傳記，以及各種學術探討的資料都有收容，老師您如果在教學上有什麼疑問，也可以從中找到相對應的書籍學習。”上官卿玉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