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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窗外陡然間傳來一陣陣詭妙的聲音,彷彿愛人的甜美呼喚,彷彿父親的親切呵護,彷彿朋友的真摯叮囑,彷彿子女的殷切笑言,若是迷茫間,縱然心神堅定,修為臻至尊者境界的修者,被這樣詭妙的聲音所攝,也會在第一時間,淪為這股玄妙之音的奴隸。

可對於早就已經有心裡準備的戝信箋等人來說,這詭妙的聲音非但沒有半點迷惑性,反而成為叩動他們心中某個開關的按鈕。

使得這七位修為甚至都沒有尊者境界的少年少女,隨着戰鬥的開幕,衝出了各自的房間,竟然搶在無數盤剎鎮駐防修者之前,見到了,甚至可以說是找到彼此的目標。

“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呢,不過可得小心一點了,既然是安排好要培訓我們的人,要是一不小心把他們都給弄成重傷什麼的,那就不好玩了。”

戝信箋掃過一眼面前五名身裹黑衣,隱約間透露出一抹不尋常氣息,更是和整個黑夜幾乎融為一體的修者,心中暗暗想到。

眼前五人修為層次不齊,兩名一重境尊者,三名破極巔峰修者,如果都是正常實力,完全不夠戝信箋看的。

同時,戝信箋還順帶着在跳出房間的瞬間,觀察了一眼四面八方的情況,心下更是瞭然。

不是刻意安排的結果,為什麼這一共侵入了四十名修者,剛好分布在他們七個人的房間外?

“不過,有點小瞧我呢,我這裡五個,才倆尊者,和劉賀那個傢伙完全沒得比啊!”戝信箋有點羨慕的朝劉賀所在區域看去。重劍所指前方,赫然林立八道身影,清一色的一重境尊者。

更有兩位,修為已經達到了一重境中游。

兩相對比下來,賊信箋頓時感覺自己弱爆了。

不過還沒等戝信箋放平心態,準備料理面前五個明顯有意等待自己出招,還在原地磨磨蹭蹭的對手時,未曾收回的目光中,出現了一幕讓他簡直不敢相信地場景。

劉賀竟然在看見那八名黑衣人後,沒有半點遲疑地手起劍落,伴隨着一道漆黑斬擊的瘋狂凌虐,一個照面下來,竟然直接有兩名黑衣人,因為猝不及防,被劉賀的漆黑斬擊一刀兩斷,一聲都不吭,人就死了。

“卧槽,劉賀你幹什麼呢,那都是我們自己人。。。嗯,別這樣大哥,那是他乾的傻事,又不是我,你們要殺的話,直接找他,喂,喂,在這樣我翻臉了啊!”

戝信箋破口大罵,正準備衝過去狠狠教訓劉賀一頓,卻陡然間感覺到數股強悍的靈力波動襲來,卻是那五名圍在戝信箋面前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揮動手中的陰冷匕首,便朝戝信箋數處命門襲去,顯然是下了死手,登時把戝信箋嚇了一跳,以為都是劉賀惹的鍋。

一邊喚醒追星趕月靴,化作一團流光,閃過一次次致命的攻擊,一邊向眼前五人解釋道。

怎奈這五名黑衣人卻充耳不聞,只是猛攻。

“信箋,你還在想什麼呢,這些人都是真正的敵人,你沒看到他們的攻擊中,都蘊含著詭異的精神之力嗎?”

遠方,正格擋着五名黑衣人攻擊的楊素,注意到戝信箋的狀態,頓時反應過來這貨是怎麼回事,連忙大聲提醒道,同時躲過朝他脖子上掃去的一把黑刀,心道一聲好險。

勁風吹拂下,楊素連忙腳下虛踏八步,和眼前五名黑衣人拉開距離,感覺到原本略有點混沌的大腦,旋即變得無比清明,心中更是瞭然。

不單單攻擊借用了詭異的精神之力,就連站在這些人身邊,都有可能會被他們的精神之力影響,無聲無息間,就中了這些覺夢窟修者的招。

五名黑衣人和戝信箋那邊相若,也是兩名尊者,三名破極巔峰。

換作普通的修者,就算五個人全都換成尊者級別,楊素都是絲毫不虛。

但此刻,面對這五名來自覺夢窟的黑衣人,楊素倒是久違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壓迫感。

五名黑衣人實力並不強,卻擅長神鬼莫測的詭招。

一個不小心中了招,整個人都變得渾渾噩噩,那不論有多麼強的防禦力,都會被攻破。

也因為這樣,楊素格外擔心戝信箋那邊的情況:要是戝信箋沒把這些黑衣人當成是敵人,只當成是正常的陪練,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藉著拉開距離這一剎那,楊素將目光再次放向遠方,卻發現戝信箋一邊的戰場,已經有了新的發展。

而佔據上風的,毫無疑問便是戝信箋。

“靠,說起來真是,這幫傢伙的攻擊,有點詭異,不行,我得搶到主動權才是。”

藉著追星趕月靴的無敵速度,戝信箋愣是在頭昏腦脹,且被五人包圍的情況下,以一系列怪異且迅猛的姿態,直接穿梭那刀光劍影的縫隙,逃到了安全的距離外。

一邊感受着平時所不會注意,此刻卻無比享受的正常狀態,戝信箋看向眼前五名黑衣人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不一般的神采。

“該死,想不到劉裕他們竟然重新布置了陣法,一進來就被徹底打亂了人員配置,不過,這幫傢伙竟然只把一重境以下的戰力分散出去,未免也太小瞧我們了吧?”

與其同時,盤剎鎮的上空,一方詭異的空間屏障內,十數名修為在二重境,甚至有三重境初游夾雜其中的黑衣人隊伍,發出了牢騷之聲,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在他們的面前,兩道孤傲的身影,赫然林立。

“小瞧?夢老真是會說笑,你們如此大膽的夜襲我盤剎鎮,一點被發現的防範都沒有,就被我們分離了戰力,到底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小瞧?”劉裕冷笑道,心中卻凝重起來。

眼前足足十六名二重境以上的強者,更是夾雜了三名三重境初游,或許堂堂正正的戰鬥,的確不如劉裕和黃亞衣。

可直接侵入到陣法內部,瓦解了陣法的輔助,並且在猝不及防下戰鬥,絕對是劉裕和黃亞衣兩人的失利。

如果不是風塵這一次及時來到,提前識破了覺夢窟的來襲,只怕這一戰盤剎鎮就算最後能再次站起來,怕是也要損失慘重,甚至可能折損掉劉裕或者黃亞衣中的一位。

但現在,不但發現了覺夢窟的夜襲,甚至將對方禁錮在了陣法空間內,就算不利用陣法,劉裕都有絕對的自信,能在和黃亞衣聯手的情況下,壓制住面前這群覺夢窟強者,更不要說,身後還有陣法力量和更加可怕的師尊風塵屹立着,簡直不知道這一場戰鬥,應該怎麼輸掉。

“你!”劉裕這話一說出口,覺夢窟這邊領頭的夢老頓時氣得一佛升天,漲紅了一張老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一次的襲擊計劃,是他全權策劃的,事前經過大量地調查,認定了這一天夜晚,不出意外是整個盤剎鎮最鬆懈的時刻,卻沒有料到真正襲來時,竟然是鐵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