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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笑得尷尬,她要是知道阿噠的心裡話,鐵定不贊同。人聶志傑能不用心,兩人可是在處對象。阿噠要是知道聶志傑跟她處對象,不拿着棒子追打聶志傑才怪!

錢小鳳想得多了點。

“你啊,人解放軍同志留你吃飯,你就真留下來了。部隊里日子比較清苦,家家日子不好過,吃的用的都算得精細,恨不得一粒米煮一鍋稀飯,一分錢當五分花。你在人家裡吃飯,麻煩解放軍同志媳婦,還得專門給你弄一餐好飯菜,真不懂事。以後送完菜就回來。”

別看錢小鳳嘴上打趣,給王婷找個當兵的,真讓王婷找個當兵的,她老人家一萬個不願意。部隊那些軍嫂,她也見過,以前跟梁山去部隊賣過菜,那些軍嫂日子過得沒他們家輕鬆,吃點什麼,穿點什麼,都算計得清清楚楚,一分錢恨不得當一塊錢花。

“解放軍同志還沒有結婚,中午吃的大鍋飯,”王婷撇撇嘴,不敢多說了,就轉移話題,“大阿噠沒事了吧?”

“沒事。”梁山慶幸他昨晚回來了,要是再晚上一天,他大哥梁海家就完了,他們老梁家也完了。

“多虧了我家囡囡,囡囡是我們老梁家的福星。”錢小鳳也笑了,今天真的好險,幸虧到後面虛驚一場。只是誰也沒想到,會是梁水田舉報的。

祖孫三人,誰也沒提梁紅花家的事,那一家子都是白眼狼,糟心的事,提它幹什麼,沒得壞了他們的好心情。

“累了吧!走了那麼久的路,回屋休息下,吃飯了阿嗲叫你。”錢小鳳心疼囡囡,村裡烏七八糟的事,不想污了她的耳。

王婷想了下,同意了,村裡發生了這麼多事,她要好好想想,還有梁美娥的事。阿噠阿嗲也有很久沒見了,讓他們二老說說話也好。

王婷往屋裡走,大白也跟着往屋裡走。

屋裡黑,王婷點燃了火籠子,看到桌上的信,拿着出去給阿噠。

“他們回的信,小舅也寫了,阿噠,您也看看。”信塞到梁山手裡,又回屋了,聽到外面兩人說起了小舅的事。

王婷坐在書桌前,左手撐着臉頰發獃。她一直都知道梁美娥嫉妒她,可她沒想到梁美娥心那麼狠毒,竟然讓二賴子禍害她,以前她懷疑過,可她沒有得到證實,心裡也是不太相信的。

可她今天親耳聽到了,梁紅花不會撒謊,梁美娥承不承認,都不重要了。

梁美娥才是那條,潛伏在她身邊真正的毒蛇。

餘光掃到腳邊的大白,突然眼中一亮,抱着大白放到了桌子上,跟她平視,笑得甜甜地看它。

大白晃了晃鵝頭,每次有事求它的時候,王婷就這樣對它,笑得一臉的諂媚。

“大白哥,幫我個忙唄!”

難得聽到王婷喊它一聲哥,大白心裡是美滋滋的,鵝頭上看不出來,也許跟它一臉的鵝毛有關。

“鵝鵝鵝”幫什麼忙?先說了,太難了,少爺它不幹。

“不難,一點都不難,給我送封信。”

“鵝鵝鵝”給誰送信?

“聶志傑,上次他說二賴子的事交給他辦,現在二賴子被警察抓走了,我跟他說一聲,省得他不知道,犯了部隊的紀律。”

大白一聽給聶志傑送信,它就不幹了。那小子勾搭王婷,它沒找他麻煩就不錯,還想它學鴻雁傳情,給他們倆傳情信,做夢!

抬着翅膀,指着王婷鼻子罵。

“鵝鵝鵝”

“鵝鵝鵝”

大白還知道壓着嗓子罵,大概意思就是王婷見色忘義,自從聶志傑那個男人出現後,它這個哥哥在王婷心裡的位置,一落千丈。

罵架的架勢,比農村潑婦還厲害。

虧得大白不是人,它要是人,還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婷鼻子罵。

王婷沒有頂嘴,一本正經坐着,乖乖挨罵,等大白罵完了,她才笑着靠過去,沒皮沒臉抱着它。

“大白,我是為你着想。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聶志傑以後跟我結婚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這輩子不會改變了。你是我哥,他以後就是你妹夫,你是他大舅子,以後你想怎麼收拾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你現在要是不幫我,聶志傑可是成了別人家的妹夫,你就是想收拾,也沒得借口不是。”

大白:“……”

這話說得好友道理,大白無言以對。

大白歪着鵝頭瞅王婷,它為什麼老覺着王婷話里,還有其他意思?

王婷一臉的淡然,一副她君子坦蕩蕩的,無愧於天地,不怕它看。大白瞅了許久,沒瞅出王婷的花花心思,猶豫了幾秒同意了。

王婷心裡竊喜,面上到是越發的淡然,不淡然不行,大白鬼精鬼精的,讓它看出來她忽悠它送信,還不鬧翻了。

從抽屜里抽出一本新的作業本,翻開來,然後將鋼筆吸滿了墨水,整理了一番,將村裡發生的事,一一寫了下來。二賴子禍害紅花的事,被村裡人撞見了……梁紅花她爹舉報她大阿噠,地主老財作風,不響應國家分田地的政策等等,還帶了人過來抓他老人家,結果鬧了烏龍,村裡正在分田地,那些警察順便抓走了二賴子等等,並在信的最後提示,二賴子的事,已經解決了,他不用操心,好好在部隊訓練,下個星期她過去看他。

寫完信,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然後仔細地摺疊起來,結果發現,大白沒有地方裝啊!可把王婷瞅壞了,在屋裡轉來轉去,看到牆上掛的書包,才有了主意,開門出去。

梁山已經看完信了,錢小鳳跟他說小兒子的事,二老有幾年沒看到小兒子了,想他今年回來過個端午節。信上也沒說他回不回來,只問二老身體好不好,少干點活等等。

“阿嗲阿噠,小舅今年肯定回來過端午節的,”王婷出來聽到他們倆說小舅的事,就插了一句嘴,“下回跟他們寫信,我就在信上寫,我想小舅了,他們還敢不讓小舅回來啊!真要攔着不讓小舅回來,以後我就不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