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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條困擾了羿方3年的赤油蟒,還有解不開的心結,全部被張嵐給解決了。這個全身沐浴在黑血下的小子,似乎生來就是要搞事情的。

羿方也是一把年紀,如果不是遇見他,說不定真會喝死在某個後巷,變成野狗的宵夜,了此殘生。

既然都是殘生了,幹什麼也就不重要了吧?瘋就瘋一把,反正最壞的結果,也總比死在後巷裡要好吧?

張嵐不懂羿方此刻的心理活動,他只是拖行着那顆尖銳的蛇牙,來到了赤油蟒的頭部,將那顆屬於羿方戰犬的鈴鐺從赤油蟒的眼窩裡挖了出來,還帶血的拋給了不遠處的羿方。

“答應你的,我辦到了。”張嵐揮手抹去嘴角的黑血,平靜的如同出門幫忙搬了一把椅子。

“何必呢?你差點死了,值得嗎?”羿方握着手上還發熱的鈴鐺,疑惑的看着張嵐。

“一個鈴鐺,換一個三軍統帥,這一波我不虧。羿方,不管你願不願意,我既然選了你,就一定會扶你上位。”張嵐腦海中盤定的計劃,不會改變。

“算我怕了你了。”一聲嘆息,那個曾經叱吒三軍的狙擊王,齊肩烈日的英雄羿方,輕輕的單膝跪地,向張嵐行了一個叩拜之禮,“我主張嵐,今時今日起,羿方奉你為王,生為你馬前,死為你鋪路,戰為你衝鋒,退為你斷後。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張嵐發力跳起,穩穩的落在了羿方面前,單手將其托起,“張嵐也在此立誓,羿方前輩生不在我馬前,死不淪為基石,戰我與你同行,退必並肩而行。不離不棄。”

“你們肉麻完了嗎?完了過來幫忙處理一下這個大傢伙。”夜鶯作為過去的異獸獵手出身,看着那條巨大的赤油蟒兩個眼睛都發光了。

“可以吃嗎?”藍凌也是眼睛在發亮。

“我們三個要消化這東西有點難,需要幫忙了。”張嵐不知道這巨型赤油蟒的價值多少,但從夜鶯那摩拳擦掌的姿態來看,應該渾身都是寶吧?

這深山老林中不用想什麼通訊信號了,消息交由藍凌,讓他飛回去通知嵐夜隊的全體隊員,給他的報酬是,烤得最嫩的蛇肉給他一隻蟲吃。

嵐夜隊已經操練了4天,正不知道該幹什麼,聽說是去拖戰利品,鑫臭蟲的眼珠子都發亮了,立刻集合小40號人馬,搞了兩輛懸浮卡車就出城了。

城門口的兄弟們還好奇地問他們是去幹嘛,鑫臭蟲回答的也很直接,“搬錢!”

一條長達25米的赤油蟒,重達40噸,全身的鱗片超過10萬片,還有它的牙,蛇膽,蛇骨,蛇肉,蛇血,太多東西可以用了……

張嵐、夜鶯加羿方3個人,將蛇屍拖上磐石,一起下手肢解這條巨蟒,整整過去了3天,水都退完了,肢解也不到10分之一。

一幫兄弟趕到此處,炸開了封口的巨石,看到那條掛在磐石上的巨型赤油蟒時,都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參與到和這種東西的戰鬥中,也無比佩服,僅僅憑藉3個人就幹掉如此龐然大物的隊長。

一幫兄弟們對付活的赤油蟒或許有些吃力,但干這死的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眾人擼起膀子帶着各種切割工具就上去了。正所謂人多力量大,眾蟻吃大象。

又花了3天時間,一群人將這條巨蟒身上的所有好東西都下了下來。

張嵐對於其他的都沒有什麼特別預感,只有一樣東西很喜歡,那就是用一支玻璃瓶封裝的赤油蟒毒。

“這東西要好生保管,赤油蟒本不算是什麼劇毒的毒物,但眼前這傢伙的蛇毒已經精粹升級了,無色無味,僅僅一滴都是足夠殺死500號人的劑量,哪怕用20噸的水稀釋也是必死的量。”羿方提醒道。

“要不賣了吧?我知道路子,這麼一瓶最少能賣50萬聯邦幣!”鑫臭蟲舔舐着嘴唇道。

“我倒不是那麼缺錢,這東西,還是留着比較好。”張嵐笑着收進了自己的囊中。

當走的時候,兩個卡車被塞得滿滿當當,光是那紅邊黑鱗就裝了滿滿一卡車,足有10萬多片,還有蛇牙,蛇骨,蛇的石錘尾,兩輛磁懸浮卡車被壓得近乎散架,在山路間崎嶇緩慢的行駛出來。

當消失的嵐夜隊重新回到逍遙城時,立刻變成了風雲人物,那滿滿兩車的戰利品,嘩嘩嘩都是錢啊!

異獸的皮毛和珍貴材料歷來都是稀缺物品,尤其S級的異獸更是權貴們趨之若鶩的寶貝,例如那巨大的蛇頭頭骨,足夠賣個萬八千的,給某個大佬放在客廳當裝飾品,蛇的脊椎骨都可以改造成一個個的茶台奢侈品。

專業的分類由夜鶯完成,像這種沒有意義的擺設和工藝品材料是一輛卡車,直接轉交給琪琪,開到了安樂閣,算是張嵐前期借用昆沙07一堆資源的一點回贈,禮尚往來,方可細水長流。

而另外一車東西,夜鶯帶路開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辛苦肢解搬運了一路的隊員們全都回去休息了,只有鑫臭蟲、夜鶯和張嵐一路前往,至於羿方則表示需要去會一位老朋友,也先行離開了。

夜鶯指路來到的位置讓鑫臭蟲不由皺眉,連連直問,“夜姐,你是怎麼知道這種位置?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啊?”

“哪那麼多話,好好開你的車。”夜鶯鄙視道。

“這到底是哪?”

張嵐也覺得奇怪,要知道不管逍遙城現在有多蕭條,過去還都是把城建修得古韻古香,別緻典雅的。

但眼前的街道卻破敗不堪,周圍的土瓦房子就像自己堆砌的,還有許多的帳篷和破衣爛衫的乞丐遊盪,就連路邊的歪脖子樹也連樹葉都被啃光了。

“這裡叫墮落流民街,聚集的都是從各地區流亡到逍遙城的難民,他們有的是通緝犯,有得是被迫害的集團高管,快被滅口的科學家,反正都是只能躲藏在逍遙城的難民。”

“他們沒有辦法獲得正常市民的身份,也無法離開這裡,只能靠祈禱,做一些骯髒的活計才能苟延殘喘,所以他們也被稱為墮落街的亡靈,活着的屍體。”鑫臭蟲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