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眼主機已經被搬離到了上帝指環中，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今時今日的網絡已經淪為了張嵐的後花園，只要他想，甚至可以監測所有董事長們的私人賬戶，甚至是背着老婆藏起來的私房錢……

而因為羅莉亞的宣言，張嵐已經監控了每一條流通向自由集團區的信號，維科夫這種連保密措施都沒有的通訊畫面，想不被捕捉都是很難的。

當傑克將雙方的對話內容切換到張嵐的面前時，張嵐反倒陷入了一種疑惑中，因為這種對話的內容，簡直就是教科書式的在跟自己表明現在羅莉亞的立場，還有世界可能發生的事態。

直到最後，維科夫的那聲呼喚，張嵐徹底明白，其實維科夫的這通電話，更像是打給自己的。兩位神之守護者就這麼輕易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但卻相信，張嵐拿他們是無可奈何的。

“張嵐大人，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什麼君子行為。”維克多斜靠在舒服的沙發椅上，單手支撐着側臉，面帶微笑。

“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最多只能算是太幽心核的狗，已經不能定義為人了。”張嵐冰冷的回答道。

“維科夫你不該這樣刺激張嵐大人，他的心臟不是太好，當心被你氣死了，有什麼話直接跟他說。”羅莉亞也是心情頗好，特別是看到張嵐不爽的臉，就值回票價了。

“總要給我們的張嵐大人一點驚喜吧？不然太空里生活那麼無趣，日子怎麼過下去呢？”維科夫繼續調侃道。

“直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對不起，我忘記你們是狗了，應該問，太幽心核想幹什麼？”張嵐直言不諱道。

“神對於你選擇退讓到太空的方案非常驚奇，它所預見的未來，本該是徹底代替古軒的位置，成為世界主宰，那時候，神將不得不召喚我們，將你徹底的抹去。”維科夫侃侃而談。

“因為神很清楚，我是不管在什麼狀態下也不會和他合作的，你們的這種身份，我干不來。”張嵐永遠不會跟神妥協或者合作。

“神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你到了太空，卻給了我們彼此一個緩和的空間，神並不是非殺你不可，這不符合神的定位，它是引導世界齒輪旋轉的存在，不是終結者。”維科夫解釋道。

“看看你們這些帶着它碎片的兒子們，你的說法很難成立啊。”張嵐忍不住的笑道。

“總之，神大人給你另外一種選擇，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神大人的最終目的並不是想覆滅地球，也不想成為所有人的主宰，聖域有它存在的意義，目前來說，神的力量只會環繞在這片土地上，只要你不來攪局，神大人承諾，不會現在要你的命，賭約依舊成立。”維科夫坦言道。

“如果我不接受這種安排呢？”張嵐試探性的問道。

“上帝指環？有存在的必要嗎？”維科夫冰冷的說道。

“剛剛你才說神並不想覆滅地球，現在的上帝指環居住着2000萬的人口，等於總人口的10%左右，這就是仁慈的神？”張嵐對此嗤之以鼻。

“神的仁慈並不是你我可以臆想的，尊崇神的意願，你哪怕不可永生，至少還能多活幾年。張嵐，珍惜和舞雪在一起的時光吧，你已經沒必要和世界為敵了。”羅莉亞好言相勸。

“就像當初我說過的，古軒無法代表世界，太幽心核也不能。你們對於世界來說，就像細菌和病毒一樣，是一種疾病，需要治療。”張嵐在屏幕之下，雙拳握得格格作響。

“很遺憾，你救不了這個世界，你也沒有理由繼續拯救世界，規則已經跟你表明了，越線，就是死。”羅莉亞說完掛斷了通訊，屏幕從張嵐的眼前消失。

“張嵐，羅莉亞說的很對，你已經折騰了1年的時光，那麼艱難的才將舞雪終於追回到了身邊，你那麼多次的差點死掉，現在可以過安穩日子何必再去作死？做好你自己，你的敵人夠多了，再多一個神，那就是必須死了。”維科夫換了一個角度奉勸道。

“如果你沒有別的什麼事情，我要去洗手間了，因為看你們太久，我噁心想吐。”張嵐說完也是屏蔽了通訊，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張嵐……”傑克欲言又止。

“你是想和他們一樣，勸我不要去插手太幽心核的計劃嗎？”張嵐太了解傑克的想法。

“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天眼主機剛才得出的運算結果，我們的勝算為……0，面對神的這場戰爭只要開始，就是輸，我們沒有力量與之抗衡。它締造了5個jìyuán，摧毀了4個，和它存在的歷史相比，我們只是塵埃，每個jìyuán都有各種各樣的英雄，曾經試圖擁有它，或者毀滅它，最終都沒有一個人真正的辦到過，為什麼你覺得，我們可以？”傑克說出的是事實。

“因為我比以前的任何一個人都更想活下去，也比任何一個人都了解，太幽心核絕非無所不能，他和你，我，甚至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生命體沒有任何不同，除了稍微強大一些。”張嵐站着審視的角度，就是絕對萬物平等的基礎上。

“太幽心核如果聽到你這種話，會不會直接被氣死？”傑克不由感嘆。

“雖然這麼說，但……我在害怕。”張嵐低垂着額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它們握緊成了拳頭，卻依然無法控制的顫抖，“我見過神的力量，他可以隨意剝奪半神族的異能，也可以隨意終結任何一條生命，我已經擁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戰鬥，意味着很有可能將失去這一切。”

“嘗試接受建議吧，地球已然不是我們可以回去的土地，太幽心核本有機會一瞬間摧毀一切，但它並沒有，或許羅莉亞和維科夫說的話，是真的。”傑克也是出言奉勸着。

“是的，或許他們說的是真的，或許太幽心核並不會摧毀人類文明，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人類一定會淪為奴役般的存在，沒有權力，沒有思想，沒有未來，只有無盡的恐懼，在恐懼中一代一代的延續下去。”張嵐的拳頭握得更緊。

“張嵐，你可以選擇的，你救不了所有人，但哪怕只是現在的狀態，你也保留了地球10%的人口。試想一下，在大污染到來的時候，地球人口中的9成全部死於非命，是靠7大集團聯手才保存下來最後的10%，你一個人的力量，就等於7方集團的總和，該知足了。”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