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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五日的打坐修鍊,體內的靈能才完全恢復。

戰逍遙滿腹鬱悶:“怎麼就得罪了藍若彤呢,若不是因為你姓藍,早將你屁股打開花了。哎,如今這玄鐵王水,到哪裡弄去?想要從藍若彤哪裡獲得,只怕是毫無希望。”

戰逍遙右手伸出,五指呈爪狀,偏着頭看了看爪握的大小:“嗯,屬於小巧玲瓏形”。

如果此刻藍若彤,看到戰逍遙的動作在聽聞到戰逍遙的話語會不會當場暴走。

“毀我修武學院就要付出代價,莫離宗一行到是收穫頗豐,只是……。”

戰逍遙掏出厚厚一摞極品靈石金票,數了一個多時辰整整數了三遍才算準確的數清楚。

“金票這東西太虛了,還是寶物、靈丹來的實惠,還得有幾處房產地契才行,中域動亂房產最為不值錢,目前還是大量囤積靈石、靈丹、寶物為最佳。”

正琢磨間,幾道氣息從遠處朝戰逍遙藏匿的山谷處掠來,斷斷續續的話語傳入耳畔。

幾個關鍵字眼引起了戰逍遙的注意,斂息心法豁然運轉,靜氣凝神傾聽。

“哎,諾大的一個唐府竟然衰敗到如此地步。”

“唐家可是桃花鎮第一大家,幾個月光景竟然……哎。也怪唐家大少唐振劍自己不爭氣,被隱忍十幾年突然暴起的炎家幾個月拿下。”

唐家?桃花鎮?好熟悉的字眼,戰逍遙雙眉一凝,再度細細聆聽。

另一個聲音又響起:“別提什麼唐家了,樹倒猢猻散,想想我們自己吧。本來還希望投奔中域正派武道宗門,做個依仗,如今中域武道宗門大亂不說,前幾日龐大數量的獸群竟然襲擊了幾十個城鎮,眼下我們這幾個武者只怕沒有容身之地了。”

“不如去投靠浩渺宗、縹緲宗,聽說這些個頂級宗門在中域可是拿下不少地盤。”

“人家那是法道宗門,你一個武者,人家會收你么?我們去了就是給他們當打手的,死了也是白死。”

“那,我們怎麼辦?”

“眼下宗門亂斗不休,不如,我們裝扮一番做個打家劫舍的營生,蒙頭蒙面誰能認得我們。”

“呸,虧你還是一個修鍊者還是一名武者,這種下三濫的路數都想的出來。”

“哼,修鍊本就不易,如今沒有靠山,如何獲取修鍊資源。再說,我劫掠的對象可不是正派人士,而是專挑替浩渺宗、縹緲宗充當馬前卒的虛妄之人下手,嘿嘿,蒙頭蒙面誰知道是何仇家尋仇,東一處西一處,誰能找尋到我們,劫掠個十幾次,嘿嘿,各種寶物絕對不少。”

“媽的,幹了,走!”

幾道氣息逐漸遠去消失不見,戰逍遙眉頭緊緊凝在一處,一股複雜情緒浮現心頭。

北域、桃花鎮,莫不是和自己的身世有關?莫離宗事情以了,是該查探自己哦不,是前戰逍遙身世的時候。

自己莫名的佔據了前戰逍遙的身軀,本以為亡靈已經安息,可前戰逍遙身世不明,自己不能就這般不管不顧。

打定主意,戰逍遙迅捷的朝落日城飛騰而去。

一路上,不少城鎮已經成為了廢墟,異獸早已消失無蹤。

獸朝過處一片狼藉,最為悲倡的就是最底層的普通凡人,家園、良田、房屋、牲畜,基本被毀壞一空,運氣不好的更直接成為了異獸口中的糧食。

一些勢力不俗的宗門和運氣較好的小宗門,在獸朝之中挺了過來。不過血戰似乎並沒有結束,戰逍遙飛掠過處,不少宗門內正上演着一幕幕的酣戰。

不少法道修鍊者與一些武道宗門不住的戰鬥着。

戰逍遙沒有過多心思過問,悲哀而憐憫的看了看腳下的戰鬥,速度不停徑直朝落日城飛去。

破敗不堪的落日城,獸群已經不見蹤影,一些沒有逃離的城民已經開始修建破損的房屋,城主府滿是白色輓聯。

一身白衣的戰逍遙,長發飄舞,滿面莊嚴,懸停在空中靜靜佇立良久才轉身朝北面修武學院飛去。

完好無損的修武學院,到是一派繁忙景象,不少逃難而來的貴族、城民等,竟然在修武學院附近開始修建住所,儼然將修武學院當做了庇護所,如若獸朝來襲,就能快速進入學院尋求庇護。

更有不少普通富甲貴族,以超高的酬謝作為條件,硬是將自己的子女送入了修武學院。

方天驕、鳳霞舞、周剛等到是忙得不亦樂乎。

戰團令牌完好,就預示着戰逍遙並沒有遭受不測,是以幾人到安心下來,專心替身為副城主的戰逍遙處理起城中的事務和學院事務來。

“看來,改建後的學院,大陣防禦力還是不俗的,有方天驕坐鎮,修武學院一時並不會遭受強敵。”

戰逍遙長發一甩,身形一轉,朝着北域西側飛去。

漫天小雪、一條泥濘的官道,一個衣衫素白,兩腳不沾稀泥一臉稚氣的青年,緩步而行。

“駕!駕!駕!”

就在此時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一聲呵斥:“前面的小子趕快讓開,沒看見本大爺的坐騎嗎?”

四五個一身鎧甲的兵卒騎在一種似馬非馬騎行異獸的背上,速度不減急速向這青年衝來。

“小子,還不閃開,找死啊。”

青年在路中央站定身子,雙手環抱胸前,英俊而瀟洒的面容面容上掛着一叢微笑,一雙深邃的眼眸和一口白牙成為了焦點。

唏律律!騎手雙手一勒韁繩,坐騎才緊急的停在了青年的身前。

“小子你找死。”馬背上的三名兵卒,也都是武道修鍊者,一把抽出兵器,朝着青年當頭砍來。

青年嘴角一揚,雙眼一凝,身子不閃不避,張口說道:“你們這些傢伙,太沒有禮貌了。”

一陣拳風掠過,三名兵卒的兵器斷落,叮叮噹噹掉了一地。

青年依舊站在原地,雙手環抱,一如之前模樣一般。三名兵卒的身形這才落在青年身前的地上,驚恐的看着手中半截的兵器,驚愕的吞咽着口水。

青年眼神一瞪,張口說道:“我問,你答,否則就是死。”

“是是是,大俠儘管問便是,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這麼慌急是幹什麼去?”

“北域、西域眾多部落起兵叛亂,我們是去稟報軍情的。”

“軍情?什麼軍情?”

“一股自稱為赤洪軍的叛軍已經發起了叛動,攻佔了很多城池。他們擁軍三十萬,武道師、法術師也是不少。”

“那桃花鎮情形如何了?你們可是從桃花鎮而來。”

“我們正是從桃花鎮來的,桃花鎮就在我們身後不遠處,還有半日路程就可以趕到。桃花鎮屬於交通要道,關卡樞紐,附近駐兵很多,並沒有什麼戰事。”

“駐軍很多?有多少駐軍,駐軍最高將領是誰”

三名兵卒渾身一顫,結巴的說道:“這個,這個都是重要軍情,我等可不敢說啊,這是要掉腦袋的。”

“你們要是不說,此時一樣沒有命在。”

“那,這個,這個,我們是桃花鎮西邊方向的駐軍,駐兵三萬,大將領姓張名闊。”

“桃花鎮的天氣為何如此寒冷?桃花怎麼都凋謝了?”

“從一年前開始,桃花鎮的節氣就變了,冬冷夏熱,具體原因這個我等就不知道了。”

“滾吧。”

“多謝,大俠饒命。”

“哦,等等。把你們身上的錢財借我一些。”

幾名兵卒掏出身上的金幣拋給了青年,狼狽的爬起,飛也是的騎馬奔逃而去。

青年輕聲張口說道:“爹、娘,也不知你們是否安好。”

青年目光一凝,朝着桃花鎮快步走去。這青年正是逍遙。

桃花鎮昔日春意盎然的景象,蕩然無存,一年四季從不凋零的桃花樹,此時只有光禿的樹榦,原本從不見寒冷和酷暑的節氣,眼下雪花朵朵,滿目蕭條。

逍遙找尋了一處客棧,好生清洗了一番,又換了一身乾淨衣衫,買了一些禮品這才向唐家走去。

桃花鎮一個府邸大門前,滿地的枯枝落葉,緊閉的大門上刻有唐府二字。

逍遙推門而入,竟然無一人看守。緩步進入唐家外宅,一些偏僻的下人廂房爬滿了蛛絲,落滿了灰塵,一株株的桃花樹也已經成為了光禿禿的樹榦。

一套下人房間院落內,逍遙走尋到單獨的一間房門前,推門而入,簡單的陳設,卻十分整潔,睡床之上褥子和棉被已經灰黑一片。

“爹、娘?你們在哪,遙兒回來了。”

逍遙又推開主房的房門,房內空蕩蕩,桌上一片灰土。

驀然一個青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是誰?哪裡來的,快出去,快出去。”

逍遙一轉頭,一個勁裝衣衫模樣憨厚的青年,在對自己說話。

逍遙快步走到青年身前:“小超子,王超,我是逍遙,我爹娘呢。”

王超盯視片刻,興奮的大聲說道:“老、老大?真的是你,帥的我都認不出來了。”

“我爹娘呢?”

王超眼神一暗:“你爹娘他們,他們。”

“我爹娘到底怎麼了?”

“半年前,他們在出去採購的路上被市井之徒打死了。”

逍遙眼睛猛張,急速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不可能?唐家曾經如此強勢,怎麼會呢?”

“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