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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豹面色鐵青,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憤怒的看着戰逍遙,張口說道:“你當我炎家如此好欺負么?你這是故意找茬,欺人太甚別怪我炎家今日直接滅了你逍遙府。”

戰逍遙微微一笑,又張口說道:“聽說炎家可是桃花鎮的第一大家族呢,財力雄厚不說,今日比試輸了,難道就這麼沒有風骨,賠償之理都不懂么?這麼多商賈在此,炎家難道還要和市儈之徒一般,耍無賴么?炎家的誠信可就蕩然無存了。”

炎豹額頭青筋暴突,雙拳攥的格格響,忍不住就要動手,一旁的司徒嚴輕輕的搖了搖頭,炎豹這才憤怒的從身上掏出一沓靈石金票,每一張都是一千面額的,翻找半天也未找到一張小額面值的。炎豹肉疼的抽出一張,扔在了地上,憤憤的轉身大踏步而去。

“慢着。”

“你還要怎樣?”

戰逍遙伸手右手,左手輕輕地撫弄着耳邊長長的耳發。

顯然,明示着讓炎豹將金票撿起遞到自己的手裡。

“你、這這是赤果果的訛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真當我炎家無人么?”

戰逍遙眼皮都未抬:“炎虎的臉頰還好吧,可消腫否。”

“你,你想怎樣?”

“我想訛你,我就是要訛你,怎地?”

炎豹何曾受過如此屈辱,本來炎虎當日被狂毆,自己就欲帶着家族宗門高手前來,可當日跟蹤的弟子回去稟告說這小子去了駐軍之地,是以暫且隱忍了下來。

爹爹本欲讓自己今日,調理調理這小子,或者直接殺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和駐軍關係匪淺,是以才有了比試之事。

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真的和炎虎所說的一般,修為恐怖。

一想起炎虎那腫如豬頭的面頰和司徒嚴的落敗,炎豹如何不驚。

這小子的底細還未查探清楚,看來頭是不小,今日暫且隱忍下來再說。

炎豹牙齦緊咬,一雙拳頭死死的攥在一起。

一旁的司徒嚴可是老奸巨猾、很是能忍,強忍着身軀的不適,一彎腰將地上的金票撿了起來,就欲朝戰逍遙手裡遞過去。

戰逍遙眉頭一挑,嘴角微揚:“我讓你撿了么?”

司徒嚴老臉一紅,想要發作卻又不敢,臉頰漲紅,拿着金票的右手伸出也不是,遞給炎二少也不是,簡直是為難的要死。

一眾相邀而來的商賈、官僚,更是面面相覷,對戰逍遙的身份越發的好奇。炎家可是當下交通重鎮桃花鎮的第一大家族,其實力至少也算的上是中級前列宗門。

膽敢如此羞辱炎家的,戰逍遙絕對是第一人。哪怕是一直和炎家有着深厚恩怨的唐家,在極其鼎盛之時都未將炎家徹底打壓下去。

司徒嚴破爛的衣衫,到處露着皮肉,縱然肉身結實,可是也是挂彩不少,可此刻竟然再度朝着炎豹搖了搖頭,示意炎豹隱忍下來。

炎豹後悔了,後悔沒有直接帶人上門滅了戰逍遙,即便真的有駐軍來追問,至少可以說自己不知情,大不了就是疏通一下賠償一筆,可僅僅是幾天的功夫,這小子竟然真的購買下了唐府還展現出了極強的駐軍背景。

在想要直接與戰逍遙為敵,炎家可是的掂量掂量了。

“小子,咱們沒完。”

炎豹氣鼓鼓的一把接過司徒嚴手裡的金票,送到了戰逍遙手裡,轉身徑直便走。

“慢走,歡迎下次再來。下次我一定在院里多養幾千隻寵物。”

噗!如此無賴般的行徑和言語,令炎豹身軀一個凌冽,重心不穩,差點一跤跌倒。

當司徒嚴忙不迭的去攙扶之時,滿院眾人轟然爆發出一陣哄然大笑。

卻見司徒嚴臀部一片飄飛的破布衣衫裂開,一塊白花花極其晃眼的皮膚呈現而出。

司徒嚴從眾人的眼睛之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右手輕輕一撫,陡然一聲驚叫,身軀爆射,立時遠遁而去。

看着炎家之人狼狽遠去,一眾人對戰逍遙的身份可是萬分尊崇,能和駐軍有這般關係且修為深藏不露的,這少年不是身份及其顯赫家族至少也是高級宗門大少。

一眾人快速圍攏上來,嘈雜聲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戰老弟威武霸氣,少小年紀深藏不露。本鎮長佩服佩服,今日老弟喬遷新居,雖然酒席被毀,不如到我桃花府暢飲一番如何?”

“哎,如今桃花鎮出了唐府、哦、逍遙府逍遙府,除了逍遙府後院獨獨一處還有桃花之外,哪裡有什麼桃花呢。還是到我碧螺軒小坐如何?”

“你們都別爭了,戰老弟今日必須去我哪裡,我哪裡可是準備的有百年的桃花釀、桃花醉、桃花紅,更有三百年的桃花仙。”

“什麼,你竟然有桃花仙,就去你哪裡,一定要去你哪裡。”

戰逍遙爽朗一笑:“桃花仙?嗯,光是這名字就很有韻味,一定的嘗嘗。走,今日不醉不歸。”

戰逍遙在一眾商賈、官僚的簇擁下,朝外走去。

絡煞看着戰逍遙遠去的身影,威嚴的面龐竟然掛滿了絲絲笑意。

“如果他真是‘小六子’唐家重振也許有希望了,哪怕叫做逍遙府也無所謂。”

“絡爺爺,如果我將他的故事告訴你,你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哦,走,老夫一定要聽聽他的故事。”

有了自然之力,戰逍遙本就強悍的身軀此刻更是千杯不倒,十幾位商賈、七八位官僚輪番上陣,戰逍遙是來者不懼,酒到杯乾。

“額,不行了,不行了,想要灌翻這小子我是無能為力了……”

噗通,一個商賈直挺挺的到了下去。

半個時辰過後,戰逍遙端起酒杯轉頭四顧竟然在沒有一個清醒之人:“哎,你們好生無趣。”

十幾瓶桃花仙下肚,戰逍遙頭腦卻越發清醒,迴轉的路途有關‘小六子’的身世記憶竟然如潮水般湧出,斷斷續續的畫面也變得完整。

“戰逍遙,想不到你的童年竟然如此不幸。雖然雙親已不再,我既已重生,就替你彌補上童年這一缺憾。”

逍遙府議事廳,絡煞、巴騰爾等十幾位再坐,唐婉兒者意興闌珊、興緻勃勃的講述着戰逍遙的豐功偉績。

“嘖嘖,若不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相信你不會信口開河,老夫斷不會相信這些堪稱奇蹟般的事情。這小子,絕對是人中龍鳳、修鍊界青年之中的翹楚人物,未來的前程不可限量啊。老夫慚愧。”

“咯咯,逍遙哥哥的故事還有好多呢,講也講不完。他還是……”

“我還是什麼啊?我不在,你是不是又說我什麼壞話了。”

一屋子人,猛然朝外望去,卻見一身白衣的戰逍遙閑庭信步緩緩走來。

這一刻,一屋子人再度看向戰逍遙的眼神卻變了,多了一絲羨慕、關切、崇敬,一股久違的親情之感瀰漫而出。

“逍遙,你回來了。之前比試,你沒事吧。”

絡煞滿是關切的話語令戰逍遙一暖。

“多謝絡老關心,我無妨。”

議事廳內,絡煞等一眾人再坐。巴騰爾,張口問道:“逍遙兄弟,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炎家勢力可是不弱,你如何對付炎家?如何殺掉那炎陽老匹夫?”

絡煞張口說道:“現在逍遙府剛成立,怎敢動炎家?炎陽已經皇階九品,何況他那烈刀宗可是高級宗門,弟子眾多,十幾位皇階府宗主、堂主,如何動的?桃花鎮世家之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即使趙家、李家聯手都不行,何況我們唐……何況剛剛建府的戰家。”

戰逍遙眼神一凝,堅定的說道:“唐府雖然改名換姓為逍遙府,但是我說過,這依舊是唐家的基業,是屬於唐婉兒的。唐家只是避世潛修的家族,發展的都是府內弟子,何況十幾年前就開始頹敗,如今想要向炎家尋仇,根本就不可能。是以我才高調而出,改名逍遙府。至於那炎陽么,不是怎敢殺?而是何時殺,如何殺。在沒有摸清我的底線之前,逍遙府這段時間之內都不會再有找茬之人,而且最後一次血月即將到來,他們目前的重點應該不在逍遙府”

聽聞戰逍遙一席話,絡煞滿心羞愧,豁然站立而起,雙手抱拳深深行禮:“少小年紀竟然能擁有如此胸襟、計謀和氣魄,我羞愧啊。從今往後我絡煞,任憑你驅使。”

“我巴騰爾任憑你驅使。”

“我……”

十幾位追隨於唐家的內府弟子和一干人紛紛站立而起,朝着戰逍遙抱拳行禮。

額,慚愧啊,我的形象有這麼威武么。我,只是為了婉兒。

桃花山半山腰,一個粉雕玉琢一身粉衣的小女孩,緊緊攥住一個虎頭虎腦三歲孩童的手臂,兩人神色慌張的朝着山頂攀爬。

滿頭細密汗珠的小女孩渾身衣衫已經被荊棘劃破,卻渾然不在乎:“快走,我哥哥他們就要追上來了。”

“我不想逃了,大不了在和他們打一架。”

“這次不一樣,我哥哥他找了七八個武師家的孩子,你根本不是對手,他們下手沒有輕重,萬一,逍遙哥哥,你還是上山躲躲吧。”

……

桃花山山腰處,小男孩和小女孩已經被七八個孩童團團圍住。

“跑啊,這下我看你往哪裡跑,給我狠狠的打。”

七八個男孩一哄而上,瞬時就將三歲小男孩打倒在地。

粉衣小女孩又如何阻擋得住七八個八歲男孩的圍毆。

“唐振劍,你夠了吧,你再要欺負逍遙哥哥,我告訴爹爹和娘親去。”

“哼,我才不怕,今日就是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野種。”

“我不是野種。”

滿嘴血跡的小男孩猛然從地面爬起沖了上去,突然爆發之下,竟然在七八名從小鍛煉的孩童眼皮之下衝過,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一身富貴衣衫的男童面頰之上。

“你特么的竟然敢打我,野種,死去吧。”

七八個男孩再度一轟而上,富貴衣衫的男童看着戰逍遙已經退避到山崖一側,眼神一狠猛然衝上,狠狠一掌擊出。

“不!”

伴隨着粉衣女童的驚聲尖叫,腦海之中的畫面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