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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打探到太多有用的消息,到是聽說了不少宗門在血月當夜被仇敵上門滅門。中域更是紊亂,藍家外派精銳人員突然悉數回返。

北域和西域交界處,一座山巒山腰處,厚重的雲層翻滾,雲海之中卻隱藏着一處山谷腹地。

一個渾身黑氣縈繞的男子跪拜在地,空中一個更為霸氣的黑色身影憑空懸浮。

“神座,靈器已經輕易的取到手,特來呈報。”

空中的黑影聲音平靜如常,絲毫沒有一絲波瀾,右手猛然一招,銀輝色靈劍凌空飛往空中男子手中。

那靈劍竟然還有一個劍鞘,竟然也是銀輝色。

嗆!劍身被抽出劍鞘少許,一道絢爛奪目的熒光直衝天際。

“劍是好劍,只是似乎少了靈性。”

“神座,威武。這劍現世之日,一道詭異的白色熒光從這劍中衝出,消失不見,完全無法追擊。”

“哦!有意思。魑使,你辦理的很好,只是這靈器還不是我們拿到手的時候,它的利用價值可是不小。”

“屬下愚鈍,還請神座明示。”

空中黑衣凌空一拋,劍身插入劍鞘凌空飛落入跪拜在地的男子手中。

“目前,北域冰雪宗可是麻煩不斷,不過想要折斷冰雪宗,還需加把力。該是讓方鼎業這倔強的老頭子,出醜的時候了。”

“屬、屬下愚鈍。”

“五大域,五位霸主誰不想再獲得一枚靈器傍身,即便已經擁有了靈器兵器,可也不想這靈器兵器落入他人之手。貪婪永遠是人類的劣根性,將這靈器送回去。”

“神座,屬性實在是愚鈍,還請神座明示。”

空中的黑影也不惱怒,操着空曠而神秘的聲音繼續道:“五大域之間早已經出現了嫌隙,有這靈器出現,這嫌隙只會越來越大。暗中的動作也會放在明面上來,到時候指不定就是你死我活,目前西域和南域雖然是結盟狀態,可是依舊不是北域和中域的對手,如果折掉北域,在拋出靈器,南域、西域和東域對中域的打壓,就會白熱化。屆時,只怕不是紛爭了,只怕就是修鍊界的異常戰爭。你死我活的戰爭,那時才是我們魔族使徒一飛衝天,一通凡塵的最佳時機。光復魔族的使命指日可待。”

跪拜在地的黑衣人,猛然附身叩首,極其虔誠的張口道:“神座,威武,神座威武,神座威武。”

“哈哈哈哈!魅使、魍使、魎使!”

“再!”

一聲整齊劃一的聲音自三個方位同時傳來,三位同樣一身黑衣的神秘之人,凌空漂浮而出,迅速的墜落在地,跪拜下來。

“你們三人,協助魑使,將北域搞的在亂一些,將靈器的矛頭引向北域冰雪宗,同時將方家的醜聞揭露出來,之後給我去打探其餘九大死地和悲鳴洞穴內的秘密,一定要將其它幾處‘魔魂’鎮壓之地找出來,逐一釋放出魔尊的靈魂,只有魔尊蘇醒才能啟動聖尊的召喚儀式。”

“是!”

四名黑衣人就要飛身離去,空中的黑影突然張口道:“同時給我查探一下靈器現世當日那道神秘的熒光,自那氣息出現後,我總有股很厭惡的感覺。”

“是!屬下遵命。”

戰逍遙在鎮龍城狂遊了一日,並未打探到多少真實有用的信息,到是聽聞到不少流言,聽聞最多的就是‘一品紅樓’這個最熱門、最奢華的消遣之地。

胭脂、紅粉、骷髏,無趣,無趣。

戰逍遙搖了搖頭,找尋了一家客棧布置下屏蔽陣法打坐修鍊。

第二日,戰逍遙一身素衣着身,朝着王城進發。

鎮龍城,城中城的王城,少了幾分喧囂,多了幾分威嚴。僅僅是王城城牆的護城大陣,就令戰逍遙讚嘆不已。

城門口十幾位聖階高品的護衛,來回巡視,查檢着過往修鍊者的身份。

交出了特招文函,戰逍遙才被准許進入。

穿過高大、威武極其厚實的城門,內里到是寬敞的街道,不少異獸拉着的坐騎在道路上奔馳。

空中更有不少騎寵和飛行異獸拉着的馬車,飛行而過。進入王城,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一個富闊、豪門的世界。沒有特殊文函或者令牌之人是根本進不來的,更別提普通凡塵之人。

一個個衣着不凡,氣度不凡的往來者,朝獨自前行的戰逍遙投來一道鄙視的眼神之後,在沒有正眼看戰逍遙一眼。

地圖上王城內的情形,可是完全沒有的。

遠處一個同樣一身白衣,長發翩翩,相貌極為不俗的青年,迎面而來。

那青年眉若卧蠶,眼如璀星,鼻若懸膽,刀削斧削很是稜角分明的臉頰上,滿滿的英挺之氣。一身白色衣衫,材質極其不凡,一把晶瑩剔透的摺扇更是極為瀟洒飄逸,比戰逍遙更多幾分儒雅韻味。

戰逍遙迎上前,張口道:“請問,紫金殿怎麼走?”

“紫金殿?你?你去紫金殿做什麼?那裡可是你隨便去的?”

“在下有要緊之事,煩請告知一二。”

“王城南部,武法聯盟駐地外側便是。對了,雖然進入了王城,可是沒有紫金殿令牌最好不要輕易進去,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多謝。”

“不客氣。”

按照青年所說,戰逍遙繞過七七八八很是郝闊的一座座府邸,終於在一條主幹街道看到了遙遙挺立的一座更為宏偉霸氣的建築。

雖然僅有七層高度,可是每一層都極為高挺,大殿前更是有着高達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台階,三個鎏金的巍峨大字書寫在一塊金碧輝煌的牌匾之上。

“‘《紫金殿》’,一定就是這裡了。又是台階,莫非又要步行而入么?簡直是……”

戰逍遙搖頭微嘆,拾階而上。

“來者何人?呈上令牌。”

大殿門口,四位一身威武鎧甲着身的護衛、四名統一制式一身儒衫侍衛,八人居高臨下,氣勢洶洶的攔住了戰逍遙。

“令牌?沒有!”

一名護衛面色一寒:“好大的膽子,上,直接拿下。”八人王霸之氣凌然,就欲動手。

戰逍遙眉頭一皺:“慢着,這裡不是紫金殿么?”

“這裡正是紫金殿,沒有令牌就是擅闖,一律當場格殺。”

“慢着!”

四名護衛面色凌冽,根本不顧正欲解釋的戰逍遙,一柄柄兵器抽出,聖階高品氣勢狂放再度欲攻來,遠處四名侍衛也掏出各式法術兵器嚴陣以待。

“喂,你們還講不講理了。既然想要動手,我奉陪便是。”

戰逍遙衣衫一撩,長發一甩,逍遙步法掠動,在八人之間來回穿插,迅捷的速度和狂放的力道震的幾名護衛根本無法近身。

“好小子,修為了得。快快示警,有人擅闖紫金殿。”

一聲急促而尖銳的嘯聲剛剛響起,十六道身影已經迅捷的飛射而來。

“何人敢在紫金殿撒野!”

一聲振聾發聵的大喝,猛然傳來,護衛和侍衛這才停了手。

幾名護衛一躬身行禮後,一名八字鬍的護衛,向著飛射而來的一名威風凌凌的中年漢子說道:“隊長,此人仗着修為了得,擅闖紫金殿不說,還居於頑抗。”

那漢子速度不減,掠近到侍衛身前幾十寸之時才猛然停住,身軀竟然沒有絲毫的顫動。

“我紫金殿一百朵年來,還從未有人敢擅闖的,小子,你好的的狗膽。受死!”

“哼。受死,你好大的膽子和氣魄啊。我若死了,我看你怎麼向藍家交差。”

中年漢子面色一耿,憤怒之色更是暴漲:“小子,我可不是嚇大的,少拿藍家來唬我。藍家啟是你能結交的。沒有令牌就是擅闖,格殺勿論。”

戰逍遙搖了搖頭,一副滿是嘆息的神色:“哎,像這種威嚴重地更是人際複雜,也許一個掃地老頭都是什麼紫金殿老管事。你一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欲動手,來吧,你動手便是,我絕不還手。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只要你敢動一動手指頭,你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中年漢子面色一陣鐵青,滿心的憤怒激發的血液一個勁的往頭部上涌,可是戰逍遙的一席話語卻如同一個緊箍勒在了脖頸之上,一張威嚴的面頰被漲的通紅。

“你、你,唬我。小子,速速報上你的名號來,不然擅闖紫金殿的罪責你背定了。”

戰逍遙眉頭一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特招’二字,特招懂么?我可是特招來的。”

“什麼意思?”

戰逍遙長發一甩:“特招、特招,特別招待。顧名思義嘍。至於為什麼特招,我也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被紫金殿特招而來。”

中年漢子兩眼一凝:“哈哈哈哈,大言不慚,紫金殿可是中域霸權中樞,這裡藏龍卧虎、個個均是威震一方的人物,特招你做什麼?”

“哦,你還不信啊,哪,這是特招文函。你可看好了。”

戰逍遙右手捏住文函的大部分,卻將文函文頭遞到了中年漢子和一眾護衛、侍衛眼前晃了幾晃。

那中年漢子和幾個護衛兩眼圓瞪,仔細的閱讀起文函來,不過文函的關鍵字眼到是看了個清楚,大部分內容卻被戰逍遙的手掌擋住了。

幾名護衛立時惶恐不安:“這、這、這真的是紫金殿詔文堂的文函紙張,可是怎麼會特招?隊長,這、這不會是假的吧,這特招可是從未沒有過的事情。”

中年漢子先前的凌冽氣勢已經偃旗息鼓,可是心頭依舊滿是不甘:“你就是戰逍遙?為何會特招你,你自己難道都不知道么?”

“呵呵,你當我稀罕來這地方么,要不是這一張特招文函,我才懶得踩着勞模子紫金殿的幾千道台階,切。”

中年漢子面色一時青白交替,竟然有些訕訕的說道:“大少肯定有所不知,這紫金殿可是整個中域霸權的樞紐之所在,我們作為護衛力量,護衛霸權尊嚴是職責所在,而這些台階更是早就鋪設的,任何來此地之人不論是其他各域霸主或是頂級宗門宗主都必須遵守。大少就委屈一二,我這就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