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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那火炎毒怎麼沒將冰雪老兒降住么?怎麼讓他?”譚耀光徑直張口。

“一時疏忽,還是急於求成了。在等個半月,火炎毒深入骨髓,方鼎業老兒豈能有這般囂張,定然拿下冰雪宗,整個北域直接可以收服。哎,多好的一個機會。”

“伯伯,也彆氣餒。還有三年呢,整徹底整治中域後,北域孤掌難鳴,還不是一樣輕鬆踏平。”

“哼,北域算什麼,我西域歷經百十年的勵精圖治,實力早已和北域不相上下。毀就毀在那隻靈獸上,如今我已發下誓言,一旦破誓我的修鍊心智將大受影響。這三年,所有事務將有我兒譚麒麟接手,他明日出關。爭奪靈器之時,我就已經出現突破跡象,我要閉關,沒有什麼重要事務不要來打擾我,不出意外兩年足矣出關,九品啊,一旦突破那就是九品,觸及到神階門檻,好生期待啊。對了,木老和土婆想必也打算閉關修鍊了吧。”

“正是。如今我們三大域青年才俊輩出,百十年難得一見的罕見跡象啊。法道昌盛定然,武道,哼!早已是千年枯樹-朽木一樁。就放手讓年輕一輩歷練歷練吧,我可能要突破八品了,出關之時可需要大量珍寶、藥材、靈石,屆時火帝可不要吝嗇。”

“土婆放心,我們三大域本就是親戚,如今這風雲府就是我們三人攪*弄風雲,一統天下的府邸,等收服了北域,整個凡塵大陸徹底改名就叫風雲大陸。我等一旦進入神階,整個風雲大陸將會源源不絕的為我們提供資源。”

“哈哈,哈哈哈哈。甚好,甚好。想來神階何其之難,一入神階少不得要和武法聯盟打交道或者加入武法聯盟受其指使,我等三大域成立這風雲府就是要自立旗幟,擺脫武法聯盟。幾千年來,武法聯盟光是從各個修鍊者處獲取各種好處,從未見武法聯盟為哪一個宗門出過力、辦過事。”

譚耀輝一擄鬍鬚:“我們可不是自立旗幟,我們只是昌盛法道。”

“對對對,昌盛法道,昌盛法道。”譚耀光附和道。

“爺爺,靈器可還在藍滄河手裡。”台階下人群中譚若虛不僅張口道。

“哼!靈器,靈器解封可有那麼容易么?沒有靈器解封捲軸,怎麼可能解封。何況,那可是靈器……”譚耀輝手指指了指屋檐繼續道:“通天大能說不定早已發覺,一手滅了藍滄河都有可能,就他還想獲取靈器。”

“可是,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動靜,萬一等藍滄河解封認主,那我們可不是對手。”

“不可能。若虛,你還是對凡塵大陸不了解。我們三個老傢伙都目前為止都沒有一件靈器,想當年靈器現世我們五大域霸主共同起靈,可是還未動手早就有神秘之人一人起走了靈器。這一次,雖然我等起靈成功,但是保不準通天巨擎早已看中了,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未現身。不過說不定,藍滄河握有靈器之事是假的,說不定真的靈器早已被劫走。”

“爺爺,當日起靈之時,那神秘黑衣人又是誰?看修為似乎是一通天巨擎人物。”

“嗯,很有可能就是武法聯盟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通神之人,據稱武法聯盟共有五個盟主共同執掌,個個修為神階高品,而其下全是帝階巨擎和通天巨擎,小嘍囉都是皇階修鍊者。是以,我們還需要低調,記住天機閣老的語言可是很靈的。武法聯盟重立,嘿嘿,說不定這重立之人就指的是我們。”

一側的一個長發青年張口道:“伯伯,那天機閣老對方鼎業所說的凡塵大力的希望在於武道,是真的么?”

“狗屁,臭狗屁。如今的武道,還叫武道么?一群附庸苟且偷生的傢伙罷了,這預言絕無可能。他天機閣老可曾就錯過。你們還記得,天機閣老曾預言‘五行靈體’‘厄運之體’現世,漫天血光么?這都多少年過去了,血光現了么?除了十幾年前,為了找尋什麼‘五行靈體’‘厄運之體’,造成的大屠殺之外,何來漫天血光一說。要不是因為天機老兒的那一句預言,根本就不會出現大屠殺。”

“爺爺,我想不通,為何方鼎業讓你立誓是三年?”

譚耀輝面色猛然一寒,立誓之事本就是心頭不爽之事,雖然主觀因素不再自己,可是三大域聯手自己一方還是敗了,傳出去於自己的名聲不利。

“三年?三年又何妨,三年只不過是方鼎業老兒情急之下隨便說出而已,我正好用來閉關突破。拿下中域其輕鬆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至今為止,我三大域的實力還未完全展露,雖然在冰雪宗之時折損了一些,對我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對了,方天傲想做宗主,可要好好利用利用。從方家內部瓦解冰雪宗,屆時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北域,屆時三大域才是名副其實的三大域。”

“是,若虛明白。等明日爹爹出關,我會將我布下的‘棋盤’再讓爹爹斟酌參謀一番。”

“好!很好,不愧是我譚耀輝的孫子。對了,凡塵大陸的藥師比試,可一定要拿下,獎勵可是一瓶‘火蛇誕’。即使拿不了第一,也絕不能讓北域之人拿了去,那可是解除‘火炎毒’的藥引。”

微微一頓譚耀輝繼續道:“還有,派人時刻盯着冰雪宗,但凡發現藍家之人出來,殺無赦。一旦發現有藍家之人進入冰雪宗,立刻上報,方家如若不承認立刻來報,正合我意徑直殺上冰雪宗,這期間你們也可以製造一些摩擦,我倒要看看冰雪宗敢不敢藏匿我要的人,還有將藍家丫頭給我看好了,別折磨死了,淡若藍滄河出現,那丫頭可是制約他的利器。”

鎮龍城風雲府三大域霸主密謀之時,冰雪宗巍峨的冰晶大殿前方,五萬冰雪宗弟子聚集在一處。

方鼎業重傷,本已經卧床不起,可此刻堅持來到大殿三層的平台之上。

經過一番簡單的說辭,方鼎業頒布了三條禁令。

嚴禁任何外宗之人在進入冰雪宗,且外宗之人只准出不準進;嚴禁任何私鬥,所有弟子一心修鍊;嚴禁違背宗門任何條規,觸犯者押入寒冰地牢,根據事件嚴重送入三重地牢之一,死活自嘗。

第三條禁令,就相當於宗門條規的加強版,不僅囊括了所有條規,更是加重了懲處。

可方家內族、外族弟子,無一人有異議,從上至下對方鼎業的崇拜和尊敬無以復加。

宣布完禁令後,方成濤環視了一圈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們冰雪宗險糟滅宗之危,如此重大事件,竟然沒有得到一絲消息,而且三大域又是如何得知我冰雪宗內部情形的。要不是老宗主拼了性命救了大家,我們早已經喪家之犬,或是成為他人魚肉。可悲哪,可嘆哪。堂堂第一宗門,竟然……你們想過沒有,如此大紕漏,定然是有內鬼。”

方成濤話語落地,眼光徑直看向方天驕和戰逍遙站立之處。

所有的眼光也被吸引了過來,滔天的議論之聲不絕。戰逍遙眉頭微皺,一絲不妙之感升騰而起。

方天驕還帶着傷勢,面色蒼白,徑直張口道:“宗主,你說話可要有憑有據。”

“有憑有據?好,我就給足你證據。外聘的藥師只有幾人,其餘已經因為觸犯冰雪宗宗門規矩,在應聘的當日晚就被抹殺,而他是獨存的一個,這是疑點之一。疑點之二,他來冰雪宗沒多久,就打探清楚了寒冰地牢的位置,更擅自闖入寒冰地牢,雖說是救助朋友,可誰知道是不是打探冰雪宗的秘密,更擅入葬花谷闖入慧心閣。”

炎龍雙拳緊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方成濤,渾然想不到方成濤會在此時栽贓戰逍遙。

“疑點三,入宗沒多久,就鬧得丹道閣雞犬不寧,攪得冰雪宗烏煙瘴氣,拉幫結派私底下搞團團伙伙,以方家內族佳釀拉攏五號煉藥堂藥師。”

五號煉藥堂的藥師憤然了,方成濤還在繼續:“若沒有強力後援支持,小小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敢非禮強吻‘冰玲瓏’?”

轟!

這一消息立時激蕩起轟然議論,議論之聲再度嘩然,滿堂男弟子個個帶着殺人的眼光看着戰逍遙。

方冰淇面色更是一寒,極其厭惡的將頭扭向了別處。

方天驕本欲在開口說辭,可此刻竟然無法辯解。

方成濤繼續道:“入宗不就,老宗主就出現身體不適跡象,這火炎毒指不定就是他投放的。”

方天驕按耐不住了:“無憑無據,這些都是巧合而已。他是我朋友,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方天傲兩眼一寒:“巧合?就在我方家要懲治這小子當日,偏偏三大域就突襲冰雪宗,而且沒有絲毫消息走露,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這麼明顯的證據,那什麼還是證據。”

方天驕不顧胸腹的痛楚再度張口道:“當日圍攻冰雪宗,戰逍遙本可以趁亂逃走,可他卻要和方家共進退,當場斬殺了好幾名皇階高手,當時更是救助了不少方家弟子,他怎麼可能是出賣方家之人,更不可能毒害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