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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冰淇面無表情,出手犀利,但法術威力並未全開,完全就是從中搗亂。

更令炎陽吐血的是,方冰淇冰寒的話語:“火刀宗從宗主到弟子,不懂禮數、不懂尊崇、信口雌黃,滿口污言穢語,玷污我‘冰玲瓏’自當付出代價。”一道道法術朝火刀宗長老襲去。

炎陽此刻是憤怒和鬱悶到了極點。

炎陽雙拳緊纂、渾身顫抖,雙眼暴突,一股想要飆髒話的衝動早已翻騰不休按壓不住。

自戰逍遙成為冰雪宗的公敵之後,本欲直接先滅了逍遙府,在行稟報,可是卻在逍遙府附近發現了三大域高手氣息,當彙報少宗主後,本想借用護衛堂的力量直接踏平逍遙府,可不知為何少宗主竟然壓了下來,是以才能讓逍遙府依舊存在。

戰逍遙大鬧冰雪宗,逼迫的千名皇階大能畏手畏腳,足矣證明其身法和戰技的高超。

是以,炎陽拿出了壓箱底的寶物魂器招魂幡,隨身攜帶就為了對付戰逍遙。

魂器寶物,即便是最低階的凡品,都是連皇階大能都不一定入手獲得的稀罕物品。

整個火刀宗也只有這一枚魂器,用來對付戰逍遙足矣。是以雖然知道戰逍遙戰技強悍,此刻倒並不是很擔心,但是方冰淇一旦插手,情況又不一樣了。

方冰淇乃是冰雪宗慧心閣少閣主,對於冰雪宗附屬勢力的火刀宗來說無疑的惹不起的。

雖然因為戰逍遙非禮唐突了方冰淇,可本該對戰逍遙滿腹仇視的方冰淇竟然幾次救助戰逍遙,這讓暗戀方冰淇已久的少宗主對方冰淇滿腹嫌隙,可是方冰淇至少算是半個方家內族人,更是方慧心長老的得意弟子,自己哪裡惹得起。

之前故意說狠話得罪‘冰玲瓏’方冰淇,也不過為了穩住大家的心思,真要動起手來下狠手對付方冰淇火刀宗眾人誰敢動手。

本故意破髒水給方冰淇,挖了好大一個坑,這如此明顯的笨招只要是個人都不會輕易上當,啟料方冰淇還直接就跳了,跳入坑中是好事,可是令炎陽憤恨的是滿盆髒水‘冰玲瓏’絲毫未沾。此刻非但動手阻撓,還振振有詞的說是火刀宗玷污‘冰玲瓏’的名聲在先,是以教訓火刀宗。

遠處自己曾經最得意的坐騎竟然不顧體內的心靈陣法‘拋棄’了自己,正和自己的弟子戰鬥在一處,這更讓炎陽惱怒欲狂。

若不是顧忌‘冰玲瓏’在方家的地位和自持身份,炎陽早就破口大罵了。

“好好好,無視方家族規,不顧大義,可不是我炎陽不尊族規。大家聽着,慧心閣方冰淇與敵通*奸、暗中苟合,阻撓我等抓捕姦細,無需再有顧忌,少宗主那裡我自然會如實稟報。給我連她一起拿下,戰陣啟。”

炎陽急速掏出幾枚丹藥丟入口中,同時一聲令下,四名皇階長老擺脫糾纏,立時朝炎陽掠來,組成了戰陣。

威赫的戰陣靈能激蕩,炎陽渾身氣息再度暴烈而起,受傷的手臂疼痛大減,再度擒起火焰大刀

在服用了丹藥後,加之以皇階九品炎陽為陣眼的幾名皇階大能組成的

戰團戰陣,其威勢極其駭人。

不亞於帝階巨擎般人物的威壓,隆隆的朝戰逍遙碾壓而來。

僅僅是氣勢的威壓,轟擊在戰逍遙身軀之上,就吹拂的luǒlù在外一綹耳發瘋狂翻飛。

若是單獨對戰炎陽,方冰淇根本不懼,可面對皇階大能的戰陣,還是有些力不從心。一股擔憂之意浮現,情不自禁的張口道:“你,小心。”

至於為何會擔心,方冰淇也不知道原因何在。這在以前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況他還當眾非禮過……

哎,算了,就當是償還救助於我的人情吧。方冰淇雖然內心躊躇着,可是暗暗已經打定主意,關鍵之時身手援護。

狂暴氣勢下,凌冽的殺意絲毫不減,此刻戰逍遙巋然不動,一柄千斤重劍斜斜扛在肩頭,平淡而語:“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今日他的命是我的。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你們若是幫他,我不介意,我手中的‘極寒’也不介意。”

方冰淇不知道戰逍遙何來如此自信的話語,滿心愕然卻被戰逍遙面對狂壓而絲毫不減的蓬勃鬥志感染。

“哈哈哈哈,知道你很狂,可是沒想到狂到如此地步。生平僅見,生平僅見哪。你別忘了可是今日不是當時,今日我這一眾弟子早就有為了完成任務而犧牲的覺悟,你用他們拿捏不住我。我也不會顧及他們的生死,少宗主的任務必須完成。戰逍遙,給老夫死來。”

霸道的刀勁爆射而起,宛如開山斷河的匹練朝戰逍遙當頭斬來。

到刀勁起的那一刻,戰逍遙本意是想躲避的,可是忽然內心深處一股強烈的憤怒和仇恨如同滾滾熱油遇到了烈火,爆燃而起。

明知道硬抗是極為不明智的,可是內心深處對炎陽的仇恨升騰而起,一股強壓下絕不低頭的強悍心思爆燃而起:“欺凌凡人本就為修鍊界所不恥,毆打致死更該當誅,今日就以我身軀之熱血,老狗的頭顱祭奠你們的亡靈,毀滅斬。”

炎陽嘴角一絲鄙視的笑意浮現:“五名皇階的戰陣,你還想硬抗,不知死活,今日就成全你,讓你屍骨無存!”

轟!

兩股巋然的氣勁轟擊在一處,猛烈的撞擊爆射開來,方冰淇面色一凌,身軀急速暴退,同時整個山腹猛烈的震顫,幾千頭圍攏眾人的異獸站立不穩東倒西歪撞擊在一處,一些緩過勁的爬起後立時四下奔逃,遠遠逃避開去。

站立在地面的一些火刀宗弟子身軀竟然站立不穩,體內靈能竟然出現失控跡象,紛紛仰面跌倒。整個通道已經完全塌陷,撞擊的中心只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強烈的震顫,引發遠處七八座雪山同時爆發雪崩。

爆射而起的雲團、雪舞,漫天飛揚,一道銀白色的身影被氣勁撞擊的轟然飛出三十餘丈外。

啵!

魂器鎧甲,竟然被震顫的自行離體,整隻右臂立時鮮血淋漓,胸腹更是絞痛無匹,血液壓制不住,張口噴出。

砰!

一道弧線划過,戰逍遙的身軀重重的跌落在雪地之中。雲豹一聲悲嚎,凶性徹底爆發,

瘋狂的攻擊着火刀宗的弟子。

炎陽火焰大刀氣息大減,刀尖佇立地面,身軀半跪在地,一頭束起的長髮已經完震散,此刻披頭散髮氣喘吁吁的盯着遠處一動不動的戰逍遙。

四名火刀宗的長老形容也好不到哪裡去,滿心驚駭。

桃花鎮逍遙府之日,這小子似乎還沒有這麼強悍,可半年時日而已,就能以聖階修為一人之力硬抗五名皇階大能的戰陣之威,身軀竟然還完好。

怪不得炎陽念念不忘那套銀輝色的鎧甲,一定是那套魂器防禦寶物的功效。

看着趴俯在地毫無動靜的戰逍遙,一股深深的酸楚和不忍不知不覺浮現心頭。

豁然一股極度的錐心疼痛自方冰淇力量之源尖銳的傳來。

方冰淇急速運轉起慧心決,不再去關注戰逍遙,這才壓制下疼痛之感。

自這小子在慧心閣出現後,自己的心境竟然亂了,慧心決本就是斬斷凡塵俗念的心法,竟然出現散功跡象。

這怎麼可能?只是心有不忍有些憐憫和好奇之心巴爾,怎麼會出現散功跡象,難道我已經喜歡上他了?

疼痛過去,方冰淇內心轟然炸裂。不、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不、不會的,這絕對不行。

“哈哈哈哈,小子,老夫承認你很了不起,竟然能留存完整的屍身,也罷留你個全屍……”

炎陽話語還未說完,雙眼仿若看到了不可思議般的事情,嘴唇大張,話語再也說不出來了。

戰逍遙跌落的雪地luǒlù在外的左手手指動了,炎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用手揉了揉再細細看去,果不其然那手指竟然又動了一下。

當感知之力探查到原本毫無氣息的軀體,竟然緩緩凝聚起了氣息,潰散的靈能又再度緩緩在戰逍遙體內流轉之時,炎陽心臟急劇的收縮,滿滿的不可思議之色。

“宗、宗主,他、他、他竟然還活着。”一個長老愕然道。

“要不要……”

“不。”

出奇的炎陽直接否定了一名長老的提議,而是沒有動,只是帶着一絲尊重、欽佩之意靜靜的看着戰逍遙。

剛才內心深處那種悸動,戰逍遙已然明白了是這一世的‘戰逍遙’的靈魂作用。“‘戰逍遙’這本該是你早就該做的,今日就以你的身軀為引,以我的鮮血祭奠你養父母的亡靈。”

艱難的爬起,一身滿是血跡的身軀巋然不動,藍色怪異的武器依舊扛在肩頭,凌冽的氣勢似乎完全不受此刻重傷的影響,只是用滿帶殺意的眼光冷漠的看着自己。

當戰逍遙體內突然湧起一股狂暴的靈能之時,炎陽突然慌了,一種強烈震顫帶來的恐慌如同電流導入,從頭頂麻到腳底。

“毀滅斬!”戰逍遙強行凝聚起本就不多靈能,此刻完全釋放而出。

這也是修為晉陞一階後,目前所能施展四招式融合後的‘毀滅斬’的極限。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