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真當真是欲哭無淚,當日戰逍遙大鬧夜流城就該強硬的直接將其斬殺,也不至於今日這般屈辱。
是的,是極其屈辱的。
我特么可是郡主,掌管十幾座城池,管轄幾百個宗門勢力的郡主。竟然被一個青年打敗了,還特么敗的如此窩囊。
自己可是皇階六品,還是啟動了戰陣,還是動用了絕技,竟然被對方一招挫敗。
怪不得剛才眼前這個就該千刀萬剮的青年,不動手阻止自己啟動戰陣,這明顯就特么的是等待着自己高*潮到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高*潮的動作有了,可是高*潮的感覺確是被特么的對方享受了。
就好比即將高*潮的那一刻,對方突然一盆冷水潑來,自己激靈靈的就偃旗息鼓了,而對方卻滿是用調侃意味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種憋悶和極度的鬱悶,令人抓狂。
極度的不甘和高高在上的身姿,卻令攀真無法接受這失敗。
攀真牙齦緊咬:“小子,不要太囂張,我可是郡主……”
啪!
一個身影一閃而過,一道火辣辣的刺痛自臉頰之上浮現。
對撞過後,攀真體內靈能散亂,剛才竟然沒有看清戰逍遙的動作。臉頰的刺痛,令攀真有些懵逼:“你打我?”
“郡、郡主,他、他竟然敢扇、扇你面頰。”
戰逍遙耐心不繼,微微一搖頭,冷漠的說道:“區區一個郡主而已,敗都敗了,還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
戰逍遙緩步走近,話語落地,又是一掌甩來。
攀真一偏頭,躲避開去,啟料那一巴掌如影相隨結結實實的又扇在了攀真的面頰之上。這一巴掌可是滿帶蘊惱的怒火,當著所有在場之人的面狠厲的一巴掌。
“肖芷若在哪?”
攀真徹底懵了,待戰逍遙這一喝問過後,急怒攻心徹底暴怒。
惱怒和屈辱瞬時化作滔天怒火,衣衫瞬時炸裂,狂暴的氣場再度自攀真身體之上爆發,一頭盤起的長髮震斷如zhēncì般在腦後倒立激射。
畢竟是皇階六品的大能者,雖然剛才絕技被破,可此刻瘋狂之下突然爆發而起的氣勢,絕對不可小覷。
戰逍遙身體一掠,虛影掠動閃過氣場籠罩範圍。
“戰逍遙你徹底惹怒了我,我會讓你明白狂妄的代價。”攀真猛然而起,抬手就是一道刀勁飈射,同時乘着戰逍遙閃掠的間隙,掏出了一枚丹藥拋入口中。
戰逍遙一眼看到了那丹藥的裝飾嗅聞到了一股清幽的丹藥香味,面色急速轉變,不僅張口疑惑道:“大丹?”
丹藥入口,攀真笑了:“對,這枚大丹可是本郡主花費幾十年的功夫積攢下來的財富加上各類寶物才換取而來的,本是留着保命用的,今日就讓你嘗嘗本郡主的怒火。”
怪不得堂堂一名郡主沒有見到什麼可以拿的出手的寶物,原來是換取了大丹。大丹的效果何其強橫,皇階六品至少可以提升到接近帝階的水準,力量提升之外還附帶其他功效,而且藥效長,且藥效結束後負面效果甚微。
幻劍劍陣已經啟用過一次,雖然還可以再發動一次,但體內靈能將會匱乏,周圍還有一眾精銳護衛和皇階高手,逃跑倒是沒有問題,但是想要繼續對戰卻有些困難,何況肖芷若還在郡主府。
此刻在絕對實力面前,戰技、精神力和凝實的靈能效果並不大。想要在打敗他,極寒屬性到是可以派上用場,必須堅持苦戰等待藥效結束,而且不能太浪費力量之源內的靈能。
打定主意戰逍遙身軀急速掠動,遠遠避開氣勢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攀真。
“小子,想跑,沒那麼容易。給我追。”
戰逍遙飛劍飛掠,而攀真僅是依靠靈能在地面高速縱躍竟然極快,絲毫不落後。攀真暴漲的精神力,此刻神識牢牢鎖定戰逍遙,一柄飛劍緊緊追隨着自己。
而攀真身後,一群護衛追隨而至,同時城中不少宗派修鍊者被驚動,這些宗派或多或少和攀真有着關係,此刻加入到追擊戰逍遙的行列之中。
咻!
一聲長嘯,戰逍遙身軀一轉,往高空飛掠,飛劍一收,掠到急速飛來的雲豹背上,加速朝遠處飛去。
“哈哈,老子看你往哪裡跑!”
攀真雙足猛然一踏地面,身軀宛如流星激射,一柄大刀翻轉而至,朝着雲豹所在劈下。
丈隔三十丈,卻仍舊在攻擊範圍,何況攀真此刻修為暴漲。
“踏雪,兜個圈子,繞道敵人群里去。”
戰逍遙一示意,踏雪身軀漂亮的一個甩動空翻,險之又險的避開這一擊,朝着身後追擊而來的人群飛去。
攀真怒火攻心,服用大丹後修為暴漲,可此刻竟然追擊不上一個毛頭小子。
這如何不怒,何況此刻可是在夜流城郡主府,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狠狠的打了臉面。
“不想受殃及的滾開。”
攀真暴呵出聲,手中大刀毫不停歇,戰技狂放,根本就沒有絲毫憐憫心思。
而此刻的驚險也絕非冰雪宗可比擬,好歹冰雪宗帝階巨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一眾皇階抓博自己,卻被自己以冰雪宗弟子作為護身符,是以才能夠在冰雪宗幾萬名弟子眼前,在十幾位帝階巨擎眼皮底下,周轉迂迴。
此刻雖然修為已是皇階,可躲避之不及時那可就是自討苦吃。
轟隆隆,爆裂的震顫聲震四野,諾大的域主府,建築群遭受了摧殘,追擊的人群之中修為較低的修鍊者成為冤魂,一時之間血雨拋灑、殘肢飛落。
“郡主,刀下留情,傷的都是自家兄弟啊。”幾名副郡主滿心驚愕,慌急出口。
“只要斬了這小子,死掉幾個廢物又何妨。想追隨我攀真,這點覺悟都沒有乘早滾開。小子,有種別跑在和老子對招。”
此刻攀真的強悍,強行對戰,能否在接得住攀真的一招還是個問號,即便接住,自己也要遭受重傷,傻子才會這般莽撞。
“攀真老兒,區區一名郡主,竟然服用大丹來對付一個小輩,當真是開了修鍊界的先河,當真是夜流城的一大鼎沸之事,小子又怎麼敢和您這般高端人物卻如此不要臉之人對戰呢,我可受不起。”戰逍遙雖然話語輕鬆,可是速度卻絲毫不敢減緩。急速催促着雲豹,再加快速度。
“啊……,老子定要把你千刀萬剮。”
雲豹的速度已經不慢,可漫天刀勁和攀真強悍的攻擊範圍躲避已經很是困難,此刻已經飛到了郡主府邊沿,可攀真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一棟棟普通城民的房屋連同內里的城民成為了渣渣。
當真心狠手辣,不行,還是將這老匹夫引導到追擊之人那裡去,戰逍遙一咬牙只能返身再度朝域主府飛去。
豁然域主府內,一棟造型雅緻的閣樓引起了戰逍遙的主意。
這棟閣樓四周的建築都已經成為了渣渣,唯獨這閣樓獨獨挺立。以地面受力情形來看,這樓閣本該就是攀真戰技攻擊下的受力中心。
這裡面一定有着攀真極為在乎的東西,指不定就可以當做要挾之物。但在此之前一定不能讓他發覺我的用意。
戰逍遙催促雲豹朝離這棟樓閣較近的一名副郡主飛去。
“不、不要過來,滾開,快滾開。”一名副統領看到飛來的戰逍遙驚恐莫名,急速朝一旁閃去。
折返而回,一人一豹已經進入了攀真攻擊的中心,戰逍遙驅動雲豹緊隨副統領身後。
“看你往哪裡跑!受死吧!”
轟!
一道刀勁轟下,攀真竟然根本沒有考慮副統領是否能夠經受的住。
還好有南域天惠城城主為自己撐腰,天惠城城主可是南域霸主譚耀光的親侄子。修鍊者修鍊本就是與天道搏命,本就看淡生死,不就是死了個副統領么。讓天惠城下凋令,換人就是了。攀真有恃無恐,只要能先殺了戰逍遙,替少離報仇,宣洩心頭的怒火,其餘根本不在乎。
“糟糕,踏雪小心……”
狂暴毀滅的氣勁之下,一人一豹急速轉折,戰逍遙僅來得及開啟護體氣勁護住一人一豹,以自己的身軀抵擋住大部分的氣勁,還未來得及召喚銀輝鎧甲卻已被氣勁掃中被轟飛幾十丈開外。
這一招過後,一名副統領化作了漫天血霧淅淅瀝瀝的灑落,滴落剩餘在場眾人一臉。猩紅而熾熱的血水,將一眾人徹底驚醒,滿是悲憤的眼神透着無盡的悲哀,在沒有一個人在追殺戰逍遙。
嗚!
身軀之上雖然滿是深可見骨的傷口,可並未傷及到要害部位,整體傷勢到並不重。雲豹艱難的爬起身體,一雙滿是擔憂的黑色眼瞳看向戰逍遙墜落之處。
獨獨挺立的樓閣,屋頂一個坑洞,戰逍遙卻是在氣勁轟擊之下,撞入其中。
當戰逍遙落入樓閣之時,攀真原本有些得意的面色換上了一絲怒意。
怔怔的停在一處成為殘檐斷壁的高聳危樓樓閣之巔,靜默的看着那樓閣。手中的大刀緊握,幾度微抬又幾度放下,似乎在猶豫着。
落入樓閣地面的戰逍遙背部傷口觸目驚心,一口口的血跡不斷自口中噴出。
眼帘微抬,卻一眼看到了樓閣之中六張寬大而奢華的大床。
每一張大床之上,似乎kǔnbǎng着一個女子,其中五張大床上的女子yīsībùguà,下*體嫣紅。另一張大床上的女子衣衫襒體,氣息奄奄,而身影竟很是熟悉。
戰逍遙艱難的爬起,跌跌撞撞的挪步到床前,豁然雙眼被大床之上的女子牢牢吸引住了目光。